“真是得救了啊，要是班寧斯你再晚來一分鐘的話我可能就掉下去了啊……”

“教授您說笑了，不如說您本也是算準了我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到才會做出那種讓人意外的舉吧？”

泰琳和緹歐二人稍微廢了點功夫才將那個看起來讓人失的中年男人從窗口救下，不過在救下來的時候泰琳才注意到對方背著的宛如蜘蛛一般的機械原件，雖然沒有看到使用的況，但是單從做工細程度上來看就已經能夠到這并非一般人所制作的魔導……或者魔導兵裝……但是都一樣不是刻意相提并論的存在。即使初次見面就是以被吊在窗邊的形式過于詭異，但務實的泰琳也還是在心里承認了這個男人應該對得起他作為VI級的實力。

泰琳也順便打量了一下這間教室的組，為VI級學者擁有自己的專用教室也并不奇怪，就和自己在魔導學院那邊一樣，不過整間教室很明顯已經被所有者出于個人喜好完全改裝了工作間的模樣，現在所的角落里面還姑且算是擺下了一個可以容納5、6個人就坐的課桌、勉強塞下的講臺以及僅有正常黑板一半大的微型講課區以外，但是無論是熔爐還是研磨臺以及加工車床配備的非常全面，毫不亞于自己家里的魔改車庫，而且從上面擺放的半品也能一眼看出這些工一直有在被使用的樣子。

正常來說應該是昏天黑地的工作室，不過采卻意外的完，即便沒有再單獨添置源依舊讓整個房間都顯得明亮而不霾，同時也沒有忘記配備降溫用的水之魔石，說老實話這里的環境甚至比自己在原先大教室還要輕松愜意，如果不是這位教授指名挑選了這個地方，想必也是議會刻意分配的房間。

“我承認我的確有賭的分，但是我賭對了，你的準時讓我我回避了在醫院里面躺一個月或者用它自救兩個結局里面選一個的結局。昨天你因為特異編號006的原因缺席差一點點就把我送進醫院了，而連續兩次賭輸就只能證明我確實不適合這一行了。”

“哎呀，那還真是抱歉了啊。”

略微寒暄了兩句之后，男子才重新鄭重地對泰琳說道:“而想必你就是‘奇才’泰琳·阿斯特賴亞吧，在聽班寧斯說起你之前都已經久仰大名了，今天也總算是見到本人了啊。

我是伊維爾·阿頓，是這所學院的教授之一，姑且也算是這所學院罕有的VI級學者吧，雖然我覺得我可能也沒什麼東西好教你的，不過如果興趣的話也請來聽我的授課哦。”

“等一下，緹歐醬還說起過我嗎？”泰琳好奇地追問道。

“可不是嗎，這個別扭的小孩突然有一天提及學習以外的事的時候還真是嚇了我一跳，而且是提到的事是其他人名的時候那就更不得了了啊……”

“我懂的我懂的，要是哪天緹歐醬突然給我說我有男朋友了我大概也會是這個覺。”

“¿你們兩個有問題？”緹歐完全無法理解兩人忽然進行的流。

“總而言之，看到孤一人的班寧斯同學總算也有朋友了之后，就算我這個教授為外人也倍欣啊，還是稱呼您為阿斯特賴亞同學吧，雖然我知道你明面上是因為‘爾希克拉儀式’被迫給在當仆，不過實際上我也不多說，班寧斯的事也真的要拜托你了……”

“啊哈哈，怎麼和萊特總長大人說了一模一樣的話啊，緹歐醬還真是被所有人寵著呢……”

“……”緹歐沒有說話，只是在某個本子上重重的劃了幾筆。

“緹歐醬？”

“既然毫無自覺自己是仆的話，那就要用一點比較直觀的手段了啊，比如這個月的工錢干脆全部扣吧？”

“那個，緹歐醬我覺得有些時候這種手段不見得有效吧？”

“是嗎，那我之后再和祖斯特先生通一下看看你把我家的倉庫也弄炸這件事要怎麼解決……”

“啊哈哈，失禮了，伊維爾教授，有些事我可能要需和緹歐醬好好談一談……稍微失陪一下……”泰琳慌慌張張地捂住緹歐的，而后生拉拽地帶著緹歐離開了教室。

“明明都準備要上課了……也罷，這些所謂教材本也都是些老掉牙的理論，本來這個學分就白送給你們了，我正好也準備一下我自己的東西……”伊維爾聳了聳肩，將手頭拿著的方講義扔進了熔爐中，而后走到書架旁邊，拿出了自己筆記本開始纂寫起了什麼。

……

經過短暫的涉，雙方達一致意見，泰琳似乎又簽訂了某條不知名的喪權辱國條約同緹歐回到了教室。而伊維爾也似乎修改好了自己今天的講義，象征的走到了那個擁的講臺邊，示意二人隨意就坐。

“嗯，既然是課堂總得有學生聽課才行，不然我這月供拿著也不安心……阿斯特賴亞同學，上課期間不要和班寧斯同學靠那麼近哦，雖然我這里的課桌擺放的很隨意但是基本的課堂紀律還是需要你們來遵守的。”

“姆，但是沒課本……”

“課本的問題好說，因為打從一開始就沒那種東西。”伊維爾看起來相當瀟灑地說道，“原本預計下個月才講的《魔導材料科學概論》的學分我也白送給你們了，反正無論是作為‘奇才’的你還是班寧斯同學想必已經對教材里面的容滾瓜爛了吧，再講一次純粹就是在浪費時間。”

“這有點太隨意了吧……雖然的確是浪費時間……”泰琳姑且還是認同了對方的說辭。

“嘛，教授今天又會有什麼暴論呢，其實這也是我為數不多的娛樂活了……”緹歐點評道。

“暴論嗎，我還以為只有你是理解我的……”

“我要是反的話早就摔門走了，就和其他人一樣。”緹歐平靜地回答道，后的[羅伊德]則已經拿出了紙筆看起來隨時準備記錄一般。

看到緹歐已經一副準備上課的樣子，泰琳也老實的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稍稍抱怨了一句“真狡猾，憑什麼我就得手寫……”也安分了下來。

“嗯嗯，這間教室好久沒有其他人了，總算也有點當學院教授而不是家教的覺了呢！”

……

首先必須要承認的事實即是，這位為不到100人之一的VI級學者之一的“銹跡學者”，學水平絕對是遠遠高出了一般人的水準的。

其他容先不說，是現在黑板上還留有的公式和思維導圖，若是學力稍微有點吃的人來看都只會陷完全無法理解的狀態，整節課程的容所涉及的知識系度非常夸張，甚至不亞于自己專修的魔導兵裝相關的課程。

“（不對勁啊，制作魔導兵裝這件事幾乎已經用上這個大陸所有可以使用上的知識了，現在的我居然還會覺得有些吃力？）”泰琳手忙腳的記著筆記，而僅僅只是這胡思想的一瞬間，回過神的時候便已經有些跟不上教授授課的節奏。

“我倒是能理解你的，畢竟真正意義上的‘義肢’可能和魔導兵裝的質完全一致吧。”緹歐說道。

“bingo，就是如此。”伊維爾停頓了下來說道，“現在所謂的機械義肢本就是一種侮辱，只是把它們最多當作是魔導一般的日常品怎麼可能達到取代的程度。”

“那最后的品和魔導兵裝會有區別嗎，魔導兵裝在和屬力結合形回路后就幾乎無法同時再接上其他的魔導兵裝了吧？”泰琳疑地問道，“就像之前背上背著的那個一樣，任何人都會說那是魔導兵裝而不是機械義肢吧？”

“這個啊，最后做出來的品的確和魔導兵裝沒有任何區別。雖然[刀鋒士]得到的評價也非常高，但是在我眼里它已經和失敗品沒有任何區別了。”

而在有些忿忿的用腳踹了幾下放在地上蜘蛛后，伊維爾停止了繼續授課，隨意的坐在了講臺上流道，“現在的技瓶頸也就是這樣，如果必須要占用魔導兵裝的回路的話，對普通人來講倒是無所謂，但是真正需要這個的往往都是軍部的傷員吧，他們所有人都會有自己的魔導兵裝，如果這個問題無法解決就必定無法徹底推廣開。”

“畢竟已經失敗了12次了，經驗到時很富呢。”緹歐睥睨道。

伊維爾撓了撓頭，小聲地反駁道：“萬一有哪怕是一星半點的可能完全融合的話也不至于變現在這個樣子……”

“唔姆……但是說不準這個方向真的沒錯……”泰琳走到了黑板面前，盯著導圖上的一個連接說道，“如果讓‘義肢’這個魔導兵裝和斷肢接并完全融合的話，一旦立的話相當于可以同時使用兩件魔導兵裝，這絕對是有劃時代意義的事……”

順著導圖周邊的公式，泰琳也俯仔細又研究了起來，畢竟對于已經為最年輕的VI級學者的有力后補，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能讓自己也有些興的理論假設了。

“咕嚕……”

“教授？”

“我說，為什麼你們兩個差異會這麼大呢……居然還能搖……”

“……………………………………………………”

秒懂了的緹歐也沒有毫的猶豫，讓[羅伊德]對準伊維爾的腹部就是一擊沖鉗攻擊，直接讓伊維爾當場昏厥在地板上。

“嗯……覺能立又不能立一樣……都試驗過12次了那肯定是不立的吧……”

而沉迷在公式中的泰琳，似乎也依舊沒有意識到剛剛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

“而基于這個理論之上，其實衍生出了一個更時代意義的問題……”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者應該也沒有多久，伊維爾扶著講桌緩緩站起說道，“事實上現在有一個東西就做到了將魔導兵裝直接變自己的一部分這件事，所以也并不會再使用其他魔導兵裝的時候回路發生沖突……真正的夢幻一般的事實……”

“有嗎，這個倒是第一次聽您說起這件事。”緹歐也完全從剛剛的怒意中冷靜了下來，鄭重地準備洗耳恭聽。

“居然有實例嗎，沒可能的吧……”泰琳驚訝地說道。

“如果說，這個只是如果說啊，如果我們把機械魔也看作是正常的生命的話，那它們這個存在本不就是最好的實例嗎？”

“……”“啊，這……”

“害……我早就習慣其他人會是這種反應了，即使是你們也不例外吧。”伊維爾又重新坐回了講臺，頗有一副時都神小伙的神采，“雖然只能和小孩子說這個事悲哀的，不過你們兩個的話應該能聽懂我的假設。”

“嗯，這種暴論真的是除了您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說出來了，比起議會以及學院的人真的是破格太多了。”緹歐似乎意外的接了這個況。

“機械魔？這里居然會提到那種東西？”泰琳也頗為意外地說道。

“雖然主流觀點是機械魔并不能以生來看，但換個角度來說，它們是不是實際上就是用機械代替了全所有部位的原生呢？”伊維爾說道，“而如果是的話，表現出了那種和一般魔沒什麼差異的危險又是否能說明那些義肢已經備了魔導兵裝的強度呢？”

“雖然研究機械魔的學者也不，但是會把它們看作是生，您還真是獨一無二啊……”泰琳陪笑到。

“誰那些東西出現的一點都不講理呢，完全沒有生的特征，甚至連死亡都必須要以‘完全破壞’的形式才能實現，如果能夠馴服的話還真是完的戰爭兵啊。”伊維爾侃侃而談道，“要不是議會的那幫人阻止，或許憑我們的雙手也能夠制造出類似的玩意吧。”

“緹歐醬……這個人有問題……”泰琳小聲說道。

“不然也不至于被雪藏了不是嗎……”緹歐嘆了口氣說道。

“上面的大人是不會懂的，只是一味的強化魔導兵裝肯定是有它的極限的，只要是單純的金屬材料的話，自然就會有它們的上限，它們的瓶頸。

而反觀機械魔的話，如果它們是生則也必然會存在斗爭，存在進化，也遲早有一天就會超出魔導兵裝的極限，而那個時候又真的還有辦法阻止它們損害我們嗎？這必不可能！三歲兒都能理解的事！上面的大人為什麼就是不能理解呢！”

“怎麼會呢，制作它們的人又不是存在極限的，那麼為作品的魔導兵裝自然也不會有極限！”泰琳反駁道，“我想應該沒有哪個機械魔現在扛得住我的一發全力攻擊吧？”

“意外的有說服力……”伊維爾霎時冷靜了下來。

“意外的也沒什麼說服力……”知道某個事實的緹歐說出的這句話也讓泰琳霎時冷靜了下來。

“如果可以解開機械魔的的話，一定會帶來更進一步的輝煌吧……”伊維爾似乎頗有一些不甘心地說道。

“如果能夠解析人心的話……說不定我也可以理解……”緹歐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說道。

……

“怎麼說呢，雖然是一位個過于鮮明的教授，但是的確也有兩把刷子。”

課程結束后，泰琳便迫不及待地向緹歐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畢竟是‘銹跡學者’，如果平平無奇的話也不可能得到這種稱號。”緹歐理所當然地說道，“他說的話你也可以不用太當真，過于超前的理論是無法實現的，也就沒有結果可以支撐。”

“不過緹歐醬，其實你是很認可他的觀點的吧？”泰琳了緹歐。

“……我承認，事實確實如此……”緹歐嘆了口氣說道，“只不過沒有實例的話，的確不太能夠讓我完全信服就是了……”

“或許是這樣吧，不過他說的也沒錯，上一次我沒有劈砍開薇·碼忒思的外殼就足以說明我甚至還不如機械魔了。”泰琳舒展了一下筋骨，振作了一下神繼續說道，“看來‘七鍵’系列還遠稱不上是完啊，我也要更努力才行了！”

“可不是嗎，穩定I。”

“能不能別提這個……”

“魔石碎了。”

“……”

“怪胎武榜首。”

“…………”

“打不開的話還不如錘子。”

“………………”

“被[羅伊德]按在墻角里面暴揍。”

“算了你還是說穩定I的事吧……”

“先不說這些了，泰琳，接下來你是要上課還是隨便溜達溜達呢？”緹歐毫說出了一句和“好學生”形象完全不同的事。

“緹歐醬，你這話說的和曠課一樣……”泰琳耐心地說道，“學生的本職至應該好好上課才對吧……”

“也許如此……也罷，那我自己去溜達溜達了，順便我也會去問一問你的課程安排到底是什麼樣的。”緹歐輕描淡寫地說道，

“從這個地方走到底往左拐，最里面的那間教室就是下節課上課的地方——《人偶制造理論》這個課程，如果你覺得有用的話不妨也好好做一下筆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