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了車,冷冽帶著凌墨言直接沖到了三樓的婦科門診。說是帶著并不切,冷冽黑著臉走在前面,凌墨言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跟在后面。經過他們邊的人紛紛躲得遠遠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冷冽周所散發出來的森森寒氣傷到。
“明城哥哥的辦公室不在這邊。”凌墨言想了又想,終于開口提醒道。
“你不會以為這天底下只剩下賀明城一個大夫了吧?”冷冽背對著凌墨言,輕哼一聲開口說道。
被冷冽一句話噎了回來,凌墨言了鼻子老老實實的把下進領里。本來因著賀明城這幾天一直催著回來復診,凌墨言心想既然已經來了,就上去跟賀明城打個招呼。
可是如今看冷冽的態度,這一趟怕是見不到賀明城了。
實在不想多生事端,凌墨言再一次選擇了沉默,默默的接了冷冽的安排。
候診區的椅子起來冰涼刺骨,凌墨言靠在墻角無聊的擺弄著手指。冷冽手里掐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平時抿的角竟微微的上揚,看來心不錯。
“凌墨言請到1號診室就診。”廣播里傳來護士好聽的聲音。
這聲音對凌墨言來說簡直像是一道赦令,終于不用再跟冷冽呆在一起了。趕拿起病歷本,凌墨言拔就沖進了一號診室。
“醫生您好。”凌墨言把病歷本放在醫生的面前,禮貌的打著招呼。
“家屬可以陪診,但是要保持安靜。”醫生推了推眼鏡說道。
家屬?凌墨言聞言不由得皺起眉來,哪來的家屬?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冷冽不知什麼時候竟也跟了進來。
“你……”凌墨言的話在冷冽的一記冰冷狠辣的眼神中生生的吞進了肚子里。
“我來聽聽醫生怎麼說,免得日后你拿這個做文章。”冷冽不帶任何溫度的語調輕飄飄的落在凌墨言的耳朵里,又輕飄飄的散了開去。
呵,就知道他沒有那麼好心,原來是要親耳聽一聽復診結果,防的就是以后會拿這個來誆騙他。
好在凌墨言一開始就對冷冽的變化沒有抱什麼希,所以在知道了他真正的意圖之后,也就沒什麼傷心難過的覺。
他一向冷如此,不是嗎?
“你先去做個彩超。”大夫詢問完凌墨言的病之后吩咐道。
謝過大夫,凌墨言攥著剛剛開好的單子走出了診室。按照規矩凌墨言要先到一樓大廳的收費排隊錢,然后到彩超室做檢查,結果出來之后再回到診室給大夫。
“走啊,發什麼呆?要是實在太想見你那個姘頭的話,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我……”凌墨言猶豫了一下,“你能借我點錢嗎?”出來的匆忙,凌墨言上一分錢都沒帶。
“做什麼?”冷冽的眉頭擰到了一起。
“錢,做檢查。”凌墨言指著單子說道。
冷冽看了看凌墨言,又掃了一眼那張醫藥單,不無諷刺的說道,“怎麼?你那個好姘頭還收你的錢嗎?”
“冷冽,你借就借不借就不借,不用一口一個姘頭的說得那麼難聽。”凌墨言忍著怒氣冷冷的頂了回去,“再說冷太太有了姘頭,對冷先生來說似乎并不是什麼彩的事。”
重重的哼了一聲,冷冽森寒的眸像是刀子一樣從凌墨言的臉上一點一點的劃過,“拿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冷冽從懷里掏出一張卡片,扔到了凌墨言的腳邊。
用力的咬著,凌墨言在冷冽高高在上的姿態中慢慢的蹲下子,撿起了那張卡片。
“我會還你的。”凌墨言的攥著卡,低著頭說道。
回答凌墨言的只有一聲冷哼。
一樓的費黑的排滿了人,凌墨言自覺的站在了隊伍的最后。看這隊伍的長度,自己怕是要等上好一會兒了。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經歷了流產的緣故,才站了一會兒,凌墨言就覺得腳跟和腰間有一種說不出的酸痛之意。
替著把的重心付到左右腳上,凌墨言一邊換著腳一邊長了脖子祈盼著前面的人可以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
半個小時過去,凌墨言并沒有往前移多。如果說腰間的酸痛尚且能忍一忍的話,那腳跟上傳來的痛卻是讓凌墨言疼得連地都不敢沾。
“你能不能幫我排一下隊?”
明知道冷冽不會同意,凌墨言還是咬著牙給他發去了一條微信。
“什麼事?”
隔了幾分鐘之后,冷冽的回復終于發了過來。
“我有點兒不舒服。”
“跟我有關系嗎?不舒服就忍著!”
凌墨言看著冷冽的回復,眼底劃過一怒意。冷冽,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越來越清醒。邊忽的綻開一抹笑意,凌墨言秀發一甩轉就走。
“你去哪?”正好往這邊走來的冷冽一把抓住凌墨言的胳膊問道。
“跟你有關系嗎?”凌墨言無畏的迎上了冷冽的目,用他的話回道。
“我問你去哪?”冷冽的手上微微用力,得凌墨言直冒冷汗。
“我去找明城哥哥。”凌墨言力的甩開冷冽的大掌,一邊著被疼的肘部一邊說道。
本就打算直接找賀明城安排復查事項的,要不是冷冽忽然回來,也不用這番罪。
凌墨言以為自己說出要去找賀明城的話之后,肯定又要被冷冽好一頓奚落,卻沒想到冷冽在瞪視了片刻之后,緩緩的吐出幾個字來。
“去旁邊等著!”
說完,冷冽一把奪走凌墨言手里的繳費單子,站在了隊伍的最后,重新排起隊來。
真沒想到冷冽偶爾的大發善心竟然能落在自己頭上,凌墨言用手抵著腰,一步一步的挪到了休息區。
坐了好一會兒,那錐心的刺痛終于稍稍的褪去一些,凌墨言這才抬起頭來往繳費窗口看去。一個,兩個……太好了,再有四個人就排到自己了。
“你自己去排隊,我好像看見婉兒了。”冷冽忽然從隊伍里沖了出來,經過凌墨言邊的時候把繳費單往懷里一塞,匆忙的代了一句之后便急匆匆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