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氏這一番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柳招娣一時有些招架不住,可心裡還是不甘心,小聲的道:「媽……這是阮弛拿回來的,怎麼就是的了,我知道您疼,可也不能這麼不分黑白是非啊,那麼小,能打著什麼,這指定是弛子打的,我也不跟您要多的,一隻總了吧。」話說到後面,還是一副委屈求全的口氣。
「呸!你還要不要臉,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我家用換回來的,你還要吃,有你這麼做嬸嬸的嗎?真是家門不幸啊,怎麼當年老二就娶了你這麼個貨!」阮林氏罵罵咧咧的。
論吵架,這年頭阮林氏就沒輸過,黑的都能給吵白的,更何況在這件事上,本來就是白的!這就是家用打的,誰敢搶,跟誰拚命!
柳招娣確實不是阮林氏的對手,現在更是被罵的腦瓜子嗡嗡的。
阮林氏沒給歇氣的機會,拉著的手腕扯到了院子中,指著一眾小夥子冷笑:「你自己問問他們,這山是誰打的,只要誰說一句是弛子打的,我現在就全給你!」
柳招娣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一亮,別人不敢奢,可是自己的兒子不相信會向著別人。
「是妹妹打的。」小胖子。
「妹妹的。」阮傑。
「妹妹用打來的。」阮慶。
「嗯,是妹妹的。」阮峰。
「妹妹的,妹妹的,就是妹妹的!」柳招娣最小的兒子阮偉更是再三的重複,一聲比一聲高,生怕他媽媽會聽不到似的。
柳招娣一張臉氣得紅了又白,白了又青,當真是彩極了。
阮林氏見敗下陣來了,又唾了一口,上次的事還沒找算賬,還真以為是個角了。
打敗了柳招娣,阮林氏回到阮邊,路過阮弛邊時,指了指後面的院子,阮弛自覺的跪了過去,在這件事上,幾兄弟都沒有一點異議,他們都愧疚著,把妹妹帶出去,還給弄傷了。
回到阮邊的阮林氏,就跟換臉似的,立即變得溫極了,將從椅子上抱起來,心肝寶貝的哄了一圈,這才吩咐阮建國道:「你去收拾了這,一隻晾乾了,一隻晚上燉了給補,我們可罪了,真是可憐見的。」
「……」阮,不可憐,真的不可憐,就是有點囧囧的。
不過從這件事上,再次刷新了原主在這個家裡寵的程度,還真是放在心尖尖上哦,佔了原主的,得到了這麼多份,將來也要更多的報答在他們上,一定要保他們平安。
阮默默的在心裡激勵了自己一番,扭頭看到一眾哥哥跪在院子里,剛想再求求,就見阮傑朝搖了搖頭,示意不要開口。
他們今天不跪這一場,心裡的愧疚是永遠也不會消除的,妹妹就是他們帶出去的,而且還是帶到了後山這種地方,這份罰他們認的心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