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大壯叔就是再三的懇求天生叔,就差給天生叔跪下來,天生叔實在沒法,就幫吮了。是不,天生叔?”
任天生一邊干話一邊在摘耳細聽張一寶說話,一聽張一寶瞎編排,和自己那點事兒不沾邊,心里就就樂了。心說沒看出來,張一寶這娃子還講信用的,干活就更賣力氣了。張一寶一問他,他便忙不迭的回答,
“可不是嗎,大壯最后還對俺千恩萬謝,說是俺救了他婆娘的命呢。”
韓玲聽完長出一口氣,對任天生說,
“哼!就知道你個吊玩/意兒沒那個膽子,你快點干,干完了還得吃飯呢。”
韓玲索蹲下來,和張一寶在村底下嘮嗑,
“一寶娃子,你現在是一個人兒了,這以后你的日子可咋過,連個需都沒有了,真是怪可憐的。”
張一寶別看上說自己可憐,但是心深最怕的就是別人可憐自己,看不起自己。張一寶一/脯,
“嬸子,你可別這樣說俺,沒了房子,俺以后會蓋嶺上最大的房子,別看現在俺窮,俺以后一定要發大財哩。你可別看不起俺,俺可是個有志的小青年哩,俺的志向大著哩!”
韓玲不由的笑起來,心說一個孩子就胡說八道,有意逗張一寶,
“娃子,不是嬸子看不起你,你憑著啥子蓋房子,發大財呀!”
這個張一寶真是不知道,臉上一紅,張了半天,終于說,
“俺有手藝,能使邋遢的人變的更漂亮,俺還會給人接生。”
韓玲本就不相信,就當張一寶是在瘋人瘋話。但是韓玲有塊心病,隨口問,
“你能看人的病,那你能看俺的病不?”
張一寶很吃驚,問,
“嬸子,你長的這麼寅,能有啥病啊?”
“要不說你是小孩子呢,你沒見俺和你叔這麼多年了,俺們一直沒個娃嗎?”
張一寶頓時明白,心說爹的方里還真是沒有讓人懷孕的方,但是張一寶不管不顧,脖子一梗,愣沖大尾狼,
“那個啥,俺治那個病就是小菜一碟。”
韓玲一聽頓時來了勁,這就病急投醫,馬上就打算讓張一寶給看看,心說說不定這娃子真能看病呢。
“那,走,進屋子給嬸子睡睡唄!”
張一寶萬萬沒想到韓玲還真讓自己看,頓時心里一陣發慌,但是還故作鎮靜的說,
“嬸子,現在不行啊,俺搗完了糞,還得用小車把它推到地里,耽誤了時間,俺可就干不完了。”
韓玲早已經心急火燎,滿盼著張一寶能看好的病,盡快的生出個娃來呢。就急忙說,
“沒事兒,一會兒你叔搗完了糞,他幫你推。”
張一寶說,
“那也不行,俺叔一會兒還得去上工呢。”
韓玲見張一寶遲遲不,就對張一寶產生了懷疑,
“娃子,你到底是能看不能看啊,要是不能的話,就別在這兒廢話了,俺馬上讓你叔停下,不幫你干了。”
“咋會呢,俺治那個病就和玩差不多,簡單的很。你就等著俺干完了吧,反正也不在這麼一時了。“
韓玲哪里等的下去,忙不迭的說,
“得了,嬸子也幫你干吧!”
韓玲去生產隊推來一輛獨車,這時候社員們都在家歇晌,也沒人看見。韓玲取了一把鐵锨,就裝起糞來。
張一寶心里那個樂呀,他坐在柳村底下,合上眼睛,干脆的睡起來。
韓玲兩口子各懷心事,都急急的干活,韓玲還張口罵任天生,
“干啥子呢,干活這麼磨蹭,干快點能把你累死呀!”
兩口子都渾是汗,兩個人干活自然是快的多了,終于把那一雌糞全部推到了地里。這個時候正好趕上生產隊下午上工,任天生連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又去了。
累的呼呼著氣的韓玲走到張一寶跟前,踢了張一寶一腳,張一寶迷迷糊糊的,
“再俺睡會兒。”
“睡個啊,狗娃子,該醒了,你今兒個算把俺們倆口子給折騰苦了。要是治不好俺的病,小心俺把你的小割下來喂狗。”
張一寶站起來,故意裝作無所謂滿有把握的樣子,
“嬸子,俺要是給你治好了咋辦呢?”
韓玲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
“治好了你說咋辦就咋辦。”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俺沒別的要求就是你一天給俺兩張玉半餅就,行!”
“兩張?”
“嗯,一張,俺都不看。”
韓玲咬咬牙,
“兩張就兩張,俺早就看出來了,俺就是上輩子欠你的。”
“別介呀,嬸子,你不給俺也沒事兒,俺這就走了。”
張一寶做出要走的樣子,韓玲一把把把拉住,
“娃子,就算俺求你了,行不?”
張一寶角微微一笑,
“本來就是嘛!”
韓玲拉著張一寶就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