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楓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中已恢復平靜,他抬手用白襯衫的袖子,小心翼翼地為蘇念拭去額頭上細的汗。
秋雨看著自家爺的種種行為,不免有些唏噓。這哪里還像子溫和,卻和任何人都保持距離的莫家大……
爺的所有底線,在蘇小姐面前,都悉數土崩瓦解了……
一周后。
蘇念才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長達一周的時間,莫楓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床邊等醒來。
睜開眼的那一刻,莫楓突然覺得心底的某一個缺口在,慢慢的愈合。
他握住蘇念的手,聲音溫,如如春日的風,“阿念,你醒了。”
蘇念愣愣地看著大床頂上的紗帳,怔了好一會,長長的睫才了,“這是……怎麼回事?”
莫楓將的白皙的手輕輕的在臉上,聲道:“阿念,謝謝你還愿意醒過來……”
蘇念忽然明白過來。
想來是他與小青換了那毒藥,勉強留了一條命。
微用力,蘇念回了自己的手,看向莫楓,輕嘆道:“你們……又是何必呢。”
聞言,莫楓溫潤的臉染了幾分落寞,“你就那麼喜歡他?沒有他,你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蘇念閉上眼睛,淡聲道:“生死有命,與旁人無關,我只是累了。”
莫楓凝著,聲音低沉:“阿念,你騙別人也就算了,現在連自己也要騙嗎?”
蘇念倏然睜開眼,神有些冷漠。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不能全我?”
蘇念帶著冷意的話,直白地在莫楓的心上。
他一僵,好一會才開口道:“你就當我自私吧,阿念,別再尋死,我不會讓你死的。是我錯了,我錯在當初沒有以強的手段讓你嫁給我,我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你心……”
蘇念神一頓,“莫爺……”
莫楓知道想說什麼,率先打算的話。
“其實我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所以你才會拼命地與我保持距離。假如你過得幸福,我定然不會打擾你的,但是事實是,顧北辰他給不了你幸福!”
蘇念抿了抿,輕聲道:“莫爺,阿念不值得你費那麼多的心思。”。
“值不值得你讓我自己來判斷,好嗎?”
只要是為你,一切都值得。
蘇念微微斂眸,不知該怎麼接話。
無論如何,終究是沒有死。
靜默半晌,才抬眸,看向莫楓,“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莫救了蘇念一命,只是現在的我一無所有,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拿來報恩的,如果可以,這份大恩只能留到來世再還了。”
“只怕你本不想讓我救。”這句話莫楓沒有說出口。
莫楓眸深深沉沉的盯著看了半晌,最終神認真地道:“那你可要記好今日的話了。”
若有來世,你定要來找我還恩。
那時,我一定不會讓別人在我之前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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