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正是男孩子的觀念急劇膨脹的一個時期，那個年代大部分男孩子都是在那個時期才開始真正的覺醒。但是也有一些男孩子，早早地就有了這方面的接。那是個知識也可以作為男生驕傲的年齡段，這些早的男生，常常在班裡炫耀自己的“知多識廣”，但這些話題對於陶然他們這樣的優等生來說，無疑是混混才會聊的事。陶然一直坐前排，很聽到，因為他一路隊長班長地做過來，也很有人敢調侃他。

對於傳說中的片，陶然一直以為這是很髒很的東西，但此時此刻，就是在這個很髒很的東西，極大地刺激了他的。

他隨手拿了一個出來，雜志也顧不得看了，張地走到客廳裡，猶豫了一會，過去將房門反鎖，然後打開了VCD。

陶然的歷史從那一天正式開啟，他看到的畫面極大地震撼了他，整個人都繃得的，上火熱，不過氣來。

那其實只是一個三級片，有劇的，而且劇很慘烈，但對於陶然來說劇都是浮雲，只有直白的床戲讓他全神貫注。他第一次看到人的，還有男人和人在一起會有的作，這些已經足夠刺激，陶然都麻了。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開門聲。

陶然一下子懵了，第一個反應就是關電視。盛昱龍發現門從裡頭反鎖的時候便敲了敲門，道：“陶陶？”

陶然應了一聲，腦子裡一片空白，剛才的念一掃而，只有驚慌失措。他確定電視已經關上，這才應了一聲，稍微平複了一下，過去開了門。

盛昱龍問：“怎麼把門反鎖了？”

“啊？我不知道……”陶然面上強裝冷靜，還裝模作樣地看了看門鎖，“今天回來這麼早。”

“回來拿個東西。”

盛昱龍的眼睛在他上巡視了一遍，陶然怕他看出異樣，便自己往房間走：“我正做作業呢。”

他回到自己房間，這才籲了一口氣，門外盛昱龍問：“我的服你洗的？”

陶然應了一聲，外頭再沒有任何聲音，他這才慢慢平靜了一點，只是接下來的時間如坐針氈，把房門開了一條，窺盛昱龍的靜，看著看著，突然想起自己隻關了電視，VCD還沒有關，萬一盛昱龍打開電視……

不過好在盛昱龍沒在家裡呆多大會就出去了。陶然聽見關門的聲音，趕從房間裡跑出來，卻發現VCD已經關上了。

他心裡一涼，趕打開看了看，裡頭的碟片果然已經不知所蹤。

盛昱龍發現了……

盛昱龍有些震驚，又覺得陶然這樣做有些好笑。

他是什麼人，只需要搭眼往陶然全上下一打量，就全都明白過了。看看陶然的，再看看他紅的臉龐，一切盡在不言中。其實都不用往陶然上看，他剛發現房門被反鎖的時候，就知道陶然肯定在裡頭乾壞事呢。

他也是青春期過來的，這世上所有男人在長的過程中，都會有一段反鎖房門的時期，在那段時間裡，地探尋所有年男的，和家長搞遊擊戰，背著家長看黃片或者搞對象。

他原來還以為陶然是借著周末把同學帶到家裡來了，看著陶然張地回房去，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管一管，盡一盡長輩的責任。可是走到客廳裡無意間瞄到了還在亮著的VCD，他心裡一，打開看了一眼，才知道陶然是在看三級片。

盛昱龍覺得好笑，又有些吃驚，還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教育陶然。他把碟片收了，順便回臥室把書架下面所有的碟片都裝進了一個袋子裡，拎著出了門。

碟片倒也有正經的電影，但他也懶得挑了，隨手都扔在了垃圾桶裡。陶然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對這些好奇很正常，但是他知道陶建國夫婦如果知道陶然在他這裡看黃片，估計能氣炸，所以覺得還是應該管一管。

盛昱龍一直都把陶然當孩子看，就是經過這件事，才意識到陶然已經十八歲了，年了。這是個微妙的認知，雖然渺小，但極重要，深刻地影響了他以後的所有言行。

盛昱龍想到這，便又折回去了。不能留陶然一個人在那瞎張害怕，得回去跟他談一談，順便教育一下。

盛昱龍自己本不正經，十八歲的時候早開了葷，對陶然卻要求嚴格，和陶建國夫婦一般無二。他回到家，發現陶然正滿臉通紅地站在客廳裡，看見他，趕低下頭來。

盛昱龍輕咳了一聲，說：“六叔要跟你談談，坐。”

陶然卻不肯坐，一張臉臊的通紅，簡直和平日裡清冷的模樣判若兩人。盛昱龍是個子，看到他這樣便生了些惡劣的心思，大喇喇地往沙發上一躺，問：“看片了？”

陶然一僵，說：“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證據確鑿，撒謊是沒有用的，但要直接承認，那也需要極大勇氣。盛昱龍就笑了，點了一支煙，把打火機往茶幾上一放：“你坐。”

陶然說：“我看了。”

盛昱龍吸了一口煙：“看了什麼？”

“……片。”

“什麼片？”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陶然抬起頭，看向盛昱龍。盛昱龍這才笑了，說：“我不是老封建，你坐，我就是跟你討論討論男人的這點事。”

陶然心想，這是可以討論的麼，開明的長輩不應該當做沒看見麼？又或者做個嚴厲的長輩，教訓他一番。盛昱龍這態度是什麼意思。

“第一次看？”

陶然漲紅了臉，點點頭。

盛昱龍早有預料，他看陶然平日裡也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陶建國夫婦家教嚴格，估計也看管的很嚴。盛昱龍本來想多問幾句，可看陶然那種要哭的樣子十分可憐，心下多了幾分不忍。他這種人當然理解不了陶然這種看片被抓包所產生的恥和丟臉的心理。要知道在陶然的眼裡，這種事丟人已經丟到太平洋去了。

“六叔不是不讓你看，是覺得你眼下學習正是要的時候，你爸媽把你送過來，是想你在這能學的更好，要是你在六叔這學壞了，六叔怎麼跟你爸你媽代？等高考完，高考結束了，六叔給你看真槍實彈的。”

陶然趕搖頭：“我不看。”

盛昱龍覺得陶然這小子可的很，便道：“不看怎麼做男人，難道陶陶會無師自通？不好好看看，以後娶了媳婦都找不著。”

陶然沒想到盛昱龍跟他說這些，一時又驚又臊，眉頭也皺起來了。

“手銀過麼？”

陶然低著頭不說話，結果盛昱龍又問了一遍，陶然滿臉通紅，恨恨地說：“沒……沒有……”

“嗯，你正在長，弄這些，不然影響發育。這些東西，高考前就不要想了，等以後六叔教你。”

盛昱龍裡說的教，此時還只是“帶領和教育”的意思，是說他以後會給陶然普及，說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言傳教，手把手地“教”。他被打臉的話實在太多了，以至於後來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臉上掛不住。

盛昱龍見陶然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覺得給陶然的教訓也算夠了。這才拍拍屁出去辦正事了，留下陶然一個人，看片時的刺激和興早就無影無蹤，只剩下無盡悔恨和恥，堵的他晚飯都沒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