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 我去買包煙。”
盛昱龍進了旁邊的小賣店去買煙,陶然就站在路邊等他。
“陶然!”
一聲清脆的聲傳了過來,陶然回頭看去, 就看到柳依依和黃嵐一起走了過來, 倆人手裡都捧著一杯茶。
“你也出來吃飯麼?”柳依依笑著問。
“嗯。”
陶然笑著跟黃嵐也打了招呼,黃嵐卻有些窘迫的樣子, 衝著他笑了笑,眼睛卻朝他後看了過去。
盛昱龍拿著煙從小賣部出來, 問說:“陶陶, 你同學?”
陶然點點頭, 又向柳依依他們介紹盛昱龍:“我六叔。”
柳依依和黃嵐大概覺得盛昱龍太年輕,所以喊叔叔的時候都有些不好意思。陶然問柳依依:“你們出來吃飯麼?”
“我陪黃嵐過來看電影。”柳依依說。
盛昱龍聽見了,就朝黃嵐看了一眼, 他的眼毫不掩飾,像是在審視。黃嵐紅了臉,拉了拉柳依依的胳膊:“我們走吧。”
等到們倆走遠,盛昱龍才開口, 說:“就是黃嵐,長的也不怎麼樣,頭髮那麼短, 怎麼跟男的似的。”
黃嵐是短頭髮,但也不至於像男人。憑良心說,長的其實很漂亮,不然人也不會那麼開朗自信。陶然說:“原來頭髮比這長一點, 估計剛剪的。”
“的不留長頭髮,做什麼人。”盛昱龍說。
陶然不懂盛昱龍的審心理,他爹陶建國也一樣,對的定義也是長頭髮,不管是黑長直還是大波浪,總歸是要長,他們看不慣扎辮子的男人,也看不慣短頭髮的人,固執又封建。
陶然知道他特別注意黃嵐,所以不想多聊黃嵐這個人,於是就沒接話。但是盛昱龍一時繞不過這個緒,原來黃嵐長這樣,竟然還很漂亮。
但是漂亮又怎麼樣,小小年紀就知道想男人。
“你拒絕的對,不適合你。”他說。
陶然就笑了出來,白淨的臉龐,淡淡的笑容,角有微微弧度,出潔白而整齊的牙,很溫暖。
怪不得那孩子喜歡。竇初開的孩子,有幾個能抵擋住陶然青春人的俊秀高。黃嵐去了,還會有別人。
陶然才十八歲,喜歡他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陶然已經十八歲,總有一天會上某個孩子,那時候他這個沒有緣關系的六叔,又在哪裡。
他不是陶然的親叔叔,即便是親叔叔,又能和自己的親侄子有多聯系,更不用說他這種六叔了。等到陶然考上大學,跟他就算關系再親,估計也就逢年過節吃個飯,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能因為氣流的關系,樓前的風顯得更大,樓前是一叢幾乎開到荼蘼的櫻花,花朵本就已經快要枯萎,被風一吹,落了一地,又不斷地被風卷起來,那香氣也是腐敗的香氣,這個春末的風雨來的夜晚。
“好像要下雨了。”盛昱龍說。
陶然仰頭看了看,說:“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陣雨。”
他們說著就上了樓,鑰匙是陶然拿著的,他走在最前頭,盛昱龍在他後頭跟著,眼睛忽然注意到了陶然的屁。
男人看,似乎是本能,大部分男人都會喜歡的人,對象換男人也一樣,而且沒有了,注意點就全集中在上。可能因為上樓的緣故,每當陶然往上邁一個臺階的時候,子都會繃。盛昱龍就想起了上次跟陶然一起按的時候,陶然趴在那裡,半不的樣子。
一火陡然就升了起來。
這是盛昱龍第一次真切到自己對陶然的,不是的,模糊的,而是清清楚楚地反應在他的上,鼓著他的。他掏出煙來,了一支點上,站在那裡吸著,看著陶然掏出鑰匙開門。
他想,如果他和陶然在談對象,此時此刻,他大概會抓住陶然,將他按在門上,張狂又放肆。
這突如其來的不控制的臆想極大地刺激了他,說不出是什麼。進門之後他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瞇著眼在那煙,大概太出神,煙頭燙到了他的手,他“嘶”地一聲抖了一下手,煙頭就落在了茶幾上,手指頭被燙紅了一塊。
陶然洗了澡出來,一邊著頭髮,一邊看他。
盛昱龍咳了一聲,清了清有些喑啞的嗓子,說:“洗完了?”
“嗯,洗完了。”
盛昱龍就站了起來,去浴室裡洗澡。浴室裡還彌漫著水霧,他聞到了陶然用的香皂的味道。他高大健壯,四肢修長,浴室顯得有些仄,熱水流過他的,他一隻手抵著牆壁,心想,再多的水都洗不乾淨他,不像陶然,那麼乾淨,乾淨的人想塗抹上自己的味道。
他想像那些野蠻原始的一樣,用文明的人類不齒的來標記自己的領地,自己的所有。這樣不管是莫師兄,還是黃嵐,亦或者是任何一個男,都會在陶然的上聞到他標記的味道。
他既有施的,又有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