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門派竟然掌握著老百姓的生殺大權?”方有些不敢相信。
“這白扇門在大城那是大有來頭。”齊老頭慢慢解釋道。
齊老頭緩緩說道:“它是西蜀國十大門派之一的青龍幫在繁州城的分舵。”
從齊老頭口中,方他們這才知道,青龍幫乃是繁州境最大的勢力,即便是府也不敢隨便招惹。
而這白扇門即便只是其分舵,卻也擁有良田數千頃,門面店鋪上百間,門客學徒上千人,家大業大,是大城第一豪強幫派。
白扇門的賦稅能占到全城的一半多,如果得罪了白扇門,府都會收不上財稅而度日艱難。
“就算是城的城主對白扇門的高層都恭敬無比。”齊老頭頗有畏懼地說道。
齊老伯來在大城已經好幾年了,雖然他份低微,職業卑賤,卻也能偶爾出一些豪門宅,因此能得到不消息。
“雖然這地方大城,但是并不常常收。”齊老道。
因為大城四周都有不的深山,不僅有大量的珍稀野生藥材,同時山里也有好些珍禽走。所以大城的草藥以及珍稀的野皮,在整個繁州境都很有名氣。
大城自然也了青龍幫的崽、皮還有藥材來源重地,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青龍幫才會在這里設分舵。
“我還聽說大城的城主曾經也在落魄的時候拜過青龍幫的堂口,這樣才得到了青龍幫的支持,一路青云直上!”齊老頭嘆道。
頓了頓,齊老頭說道:“因此,即便城主也對青龍幫下屬的白扇門也會高看一眼,那姓錢的把你們殺了,城里的兵丁也不敢說一句話。”
聽了齊老頭的話,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今天是我太沖了!”方有些愧疚道,“要不是齊伯,恐怕我和鐵牛都活不了。”
“哪里的話,你還是個孩子,哪里知道這里的兇險,以后小心些就好了。”齊老頭笑道。
“多謝齊老伯指點,方在此謝過了!”方說著鄭重地向齊老伯深深作揖道。
“水,水……”睡在床上的王鐵牛迷迷糊糊地說道,方立即給他喂了點水喝。
齊老頭走過去了鐵牛的額頭,搖了搖頭說道:“病得不輕啊,走,帶鐵牛去醫館,遲了恐怕就危險了。”
說著齊老頭從地上一塊不起眼的石磚下面出了幾個小包裹,里面約有幾錢銀子。
估計這也是齊老頭的棺材本了。
即便他們拿著銀子,卻也是了百般刁難,才讓醫館的大夫給鐵牛開了藥。
隨后幾日,方和鐵牛就在齊老頭這里住了下來。
鐵牛吃了三天的藥,總算是退燒了,這樣才讓齊老頭和方放下心來。
又過了十天,配合在上涂抹一些藥,鐵牛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
而齊老伯的全部積蓄也早已消耗一空了。
不過聽大夫說,因為治療延誤了許久,恐怕鐵牛的就算醫好了,也會留下些病,一到刮風下雨就會疼痛無比。
“沒關系,我能撿回一條命都已經是萬幸了,痛就痛吧,只要能干活就行了。”鐵牛倒是很看得開。
這天齊老頭出門做工,屋子里只有方照顧著鐵牛。
“我現在就想早就能起來,幫齊老伯干活就行了,我可不想當吃白食的懶蟲。”鐵牛躺在木屋里用干草和幾塊爛木板鋪的“床”上說道。
這些日子,鐵牛看病花錢不說,多出了兩張吃飯的,齊老頭原本就貧苦的生活,顯得更加捉襟見肘。
聽了鐵牛的話,方也沉默了下來。
“過幾天我也打算出去找個伙計。”方道。
“哥兒,你認字,應該比我更好找。”鐵牛道。
“兒,鐵牛……快開門,有好事了!”門外傳來了齊老頭的聲音。
“齊伯,有什麼好事啊?”方問道。
“今天我去幾家富戶掏糞,聽說了是白扇門要招收新一代的弟子和學徒,已經有不富家子弟帶著小孩來應征,看能不能在白扇門混口飯吃。”
一聽是白扇門,方眉頭一皺。
“兒,你會讀書識字,又聰明伶俐,說不定能在白扇門里混出點名堂來,就算不能為弟子,即便為一般的外門伙計都會在城中高人一等。”
齊老頭笑著說道。
齊老頭雖然是滿臉笑臉,方聽了之后卻沒有半點喜悅,只是淡淡地說道:“我不想去。”
那錢員外和錢寶的所作所為,讓方對這白扇門也沒有半點好,一聽到是白扇門招學徒和弟子,心里就很不舒服。
方畢竟還是年,對于錢家父子的鄙夷,直接寫在了臉上,連帶著對白扇門都非常厭惡。
“我知道,你討厭那姓錢的畜生父子,但是白扇門的人也不全是這樣!”齊老頭苦口婆心著說道。
“那日錢家父子,的確看不起我們山里人,任意打罵,那還不是因為我們沒有出息,齊老頭我已經一半土的人了,就想著你們能出人頭地,你想想,如果你有出息了,是白扇門的人了,這姓錢的畜生還敢在你面前威風麼?”
“哥兒,我覺得齊老伯說得對!”躺在床上的鐵牛掙扎著坐了起來說道。
鐵牛忍著疼痛說道:“要是我是好的,我一定去爭口氣,只有出人頭地了,那些壞人才不敢欺負我們,哥兒,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都想得明白,你是讀書人,怎麼想不明白麼?”
“就是這個道理!”齊老伯點頭道。
“那姓錢的不過就是白扇門的外門弟子,如果你能為門弟子肯定就威風了,即便是白扇門的學徒,也是面的份,那姓錢的和其他的什麼地流氓都不敢欺負,更不敢在你面前耍威風了!”齊老頭勸說道。
此時方心思也在飛速運轉。想到了當日錢家父子的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不服輸的勁力。
“嗯,謝謝齊伯!”方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了個明白,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他的眼神更是堅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