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土坑父不知道大房里發生的事,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他們父倆一心只想掙胡家的那十兩銀子。
如今他們干啥也沒人說,家里的活他們也不耽誤。
天蒙蒙亮,福土坑帶著兒出去,背著兩個大竹筐,說是拔豬草。
去了山坡再往里走,這麼一大早的沒有人來,然后父倆開始排練。
劇是竇娥冤。
先從說開始,中間了幾段唱詞,結尾是福滿滿改編的皆大歡喜。
父倆一起合計,把臺詞一句一句地定好,然后福土坑背下來。
福滿滿也是如此,不僅背詞,還會要唱戲。
教兒唱戲福土坑最愿意了,手舞足蹈。
關于這個,福滿滿糾正了他兩三天,作不能這麼夸張,萬一激站起來甩兩下,不就出后的了嗎?
那就不是雙簧,是說相聲。
練得差不多了父倆去了錢家,在錢老大夫的屋子里,讓錢浩鐸在門口守著,別讓他三嬸悄悄聽。
錢老大夫沒想到福老二父倆演得如此出,拍手了一聲好,說道:“這大悲大喜最能刺激病人的緒,你們演得好。福老二,你閨唱得好,說話聲音像幾個人,說得真好。”
他贊不絕口。
福土坑滿臉是笑說道:“我閨隨了我,小時候就聰明,剛學說話的時候,我教背書,能背三字經。”
福滿滿微笑不說話,別說剛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個月前的事,都不知道。
錢老大夫可惜道:“這要是個兒子就好了,從小讀書,將來考個生也好。”
福滿滿說道:“子不能科舉,不然我肯定能考探花。”
一臉的洋洋得意和自豪。
心里想,我要是男孩,從現在開始苦讀,絕對去參加科舉。
錢老大夫憾,接著勸說福土貴:“就是子認字也比睜眼瞎強,你讀過兩年書,有空教一教你家閨。
還有,千萬別讓去學唱戲,戲子是下九流讓人看不起,將來親事都不好找。”
福土坑說道:“就唱這麼一回,也是想賺了銀子給我家蓋房子,我家因為我賣了房子賣了地,我閨說我們父倆總要把這個賬補上。”
錢老大夫點點頭道:“這麼想就對了,你娘不容易,你爹沒了,你又跑了,這個家全靠你娘撐著,以后好好孝敬你娘。”
然后約定了明天去南鎮,錢老大夫在胡家門口等他們父。
這次去南鎮裝的貨比較多,嚴婆子讓老大跟著一起去,路上也能幫著老二推車。
不用說福滿滿肯定要去,還指著賣貨呢。
福土坑父倆一臉的微笑,信心滿滿。
不是對賣貨信心滿滿,賣貨對他們來說是小意思,他們今天對能掙到胡家的十兩銀子信心滿滿。
因為錢老大夫說了,就照著那天的演,肯定能行。
路上有福土旺一起推車,輕松多了,也比上次快,早早地來到集市上占了個好位置。
卸下貨,嚴婆子鄭重其事地在腰上綁了個錢袋子。這次準備好,不要像前兩次那樣手忙腳。.七
福滿滿還沒開始吆喝,就有個人看到走過來說道:“是你呀,小姑娘。”
福滿滿驚訝,看著面,好像上次買過竹筐。
難道上次買的竹框質量有問題?
福滿滿瞇瞇說道:“大叔,又見面了。大叔今天紅滿面,是不是最近發了大財呀?”
那位大叔一拍掌說道:“可不是嗎?上回買了你的發財框,第二天了兩年的貨,一下被買主買走了。那個框我可沒舍得用,我給供上了。名字好啊,發財框,以后年年讓我發大財。”
福滿滿心里那個樂呀,真是巧了。
“大叔,這是你的好運來了擋都擋不住。我的發財筐只是起了一點點的作用,主要還是你大叔八字好運氣好,天生就有那個財運。往后啊,順風順水、出門撿銀子,天上掉下來個銀子也得先砸在大叔的頭上。”
那位大叔樂得合不攏,又掏出銅板說道:“我一早來就是等著你們,我還得買倆。”
福土旺吃驚地著侄,這才相信二弟說的,賣竹筐都是侄的功勞。
之前二弟說這話,他以為二弟為了侄在家好過,故意把功勞讓給侄。
他想著二弟在外呆了兩年,備不住學了本事。最主要以前的侄畏畏,話都不敢說,怎麼可能靠賣了竹筐?
又想起兒說的侄被水鬼附,福土旺仔細打量福滿滿,見一臉的笑容,招呼街坊買竹筐,小叭叭地會說,聽都沒聽過的詞。
難道真的被水鬼附了?
很有可能。
福滿滿見大伯看向的眼神是疑和猜測,不知道大伯對的猜測,才不在乎,有那時間不如多賣倆竹筐哪。
看來這個家還是這個坑爹能干一點,難怪窮了之后就再沒翻。
大伯和三叔一個呆一個懶,腦袋瓜子不夠活泛不說,還天七想八想的。
問題是你想著怎麼賺錢也行呀,凈想那不著邊的。還不如嚴婆子呢,難道不懷疑?只不過想著能賺錢,其他的忽略。
今天的貨又是很快賣完了。
來逛集市的大部分都是鎮子上的人和周邊村子里的人,每次來來回回也都是這些人。
所以有之前買過人的自愿當托,說的都是好話,沒買的這次也買了。
人都是這樣,有那麼一個兩個家里有好事都歸在上回買的發財筐上,那麼其他買過的人也想家里有什麼好事,個人有什麼好事,如果有那麼就是買了這個發財筐。
人云亦云就是這麼來的。
嚴婆子的臉笑開了花,心里計劃著回去讓那家里人加班加點的編竹框。還要回娘家一趟問問兄嫂有沒有別的生意可以做。
看老二父倆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不能浪費了。生意做好了比種地來錢快。
賣完了竹筐福土坑還和上次一樣,要帶閨去逛一逛。
嚴婆子和藹地說道:“去吧去吧,我和你大哥在這看著車子。”
然后還大方地拿出五個銅錢遞給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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