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被輕在一個陌生的懷里,耳邊的聲音,卻是再悉不過。
有一瞬的呆滯,驚愣。然后很快反應過來,猛地把前的人推開,后退一步。
抬頭,一黑西服的男人站在前方。
池早的兩輩子,都沒見過比肖郁氣質更特殊的人。
他長得很好看,肖家一大家子就沒有丑的,但他卻是肖家人里最出眾的那個。五恰到好的深刻冷淡,淺褐的瞳孔流暗,眼底像有一片漆黑的夜,更給他增添一邪鶩冷傲。
池早第一眼見他時,就覺得這個人像朵罌粟,迷人且危險,一沾必死。
再次見他,而且是在真實的、能看到他、他也能看到的況下……依然這麼覺得。
可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肖郁會出現在面前,出現就算了,為什麼會撞上,還說……
來不及這真實相見的微妙覺,池早的腦袋在一秒鐘之轉了很多個念頭。
最先想到的,就是昨天晚上那個電話和對他說的那些話。
他認出了?
池早心頭一跳,對上男人微挑的眉眼。
突然,眼前的男人看著笑了,聲音輕飄飄地,“原來認錯人了啊,抱歉。”
池早微愣。
這時,玉席酒樓的經理趕了過來。
他并不認得肖郁,但見肖郁一貴氣穿戴不凡,也能猜到他有份,再看池早,穿著普普通通的學生,生怕這不長眼的學生得罪貴客給酒樓惹來麻煩,于是才趕來詢問。
肖郁沒搭理他,而是朝池早走了幾步。
池早眸微微一暗。
他微挑著眉看,神態自若,就像個正經人:“抱歉,借過。”
語氣和氣,聲音低懶。
只頓了一秒,想了想已經買單的菜,往旁邊讓了一步。
夾雜著煙草味的風微微拂過。
嚴飛跟在肖郁后,神繃目不斜視地一起走出了玉席酒樓。
池早站在原地,著那兩道背影,緩緩擰起了眉。
經理也和一起看著,只見兩人剛出去,一輛黑勞斯萊斯就停在門口,眼睜睜看著嚴飛坐到副駕駛,肖郁坐上后座,他心底一聲唏噓,對池早嘆說:“小姑娘,這兩人一看就是有背景的,你以后可別那麼莽撞了,還好那位脾氣好,不然你就麻煩了。”
池早奇怪地看了經理一眼。
脾氣好?
懷疑他在做夢。
如果讓他知道剛才這個所謂的“脾氣好”是大名鼎鼎的肖,不知道是什麼心。
更何況,就剛剛這一面,明顯是肖郁發病的癥狀。
對于一個心理有點變態的人來說,正常就是不正常。
就像是……風暴前的平靜。
池早想到剛才嚴飛的反應,微微瞇了眸。低聲對經理道了個謝,說,“我的菜好了,再見。”
……
池早提著打包的飯菜到醫院時,謝云枝正在和醫生談出院的事,結果遭到醫生的強烈反對。
見來了,謝云枝立即中止談話,把醫生送了出去。
池早知道謝云枝是不想讓自己心這些事,就當沒聽見,把飯菜拿出來,和謝云枝和和樂樂地吃了一頓。
睡前,從書包拿出個品店買的小錦囊,“媽,你把這個戴在上。”
謝云枝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收了起來。
池早躺在陪床上,陪謝云枝聊了會天,聽著謝云枝沉睡后漸漸平穩的呼吸,睜開眼睛。
黑暗中,雙眼明亮,毫無睡意。
只要一閉上眼,池早想到的就是晚上在玉席酒樓大廳的那一幕、和那個人。
無聲的嘆了口氣。
肖郁……
他認出了嗎?
像是有,又像沒有。
這人太深沉、深不可測。就算上輩子跟了他那麼久,依然很難看他。
只有一個人知道,肖郁是個多危險的人。
多年后他會徹底黑化,在實驗室里研究新型病毒,試圖毀滅世界。
也就在重生前那一刻,肖郁走進了實驗室,已經準備摧毀一切。
可能是跟久了他,可能是死了太久,也漸漸變得冷起來。
看著他黑化,有時會為他、為這個世界到可惜,有時又覺得這樣也不錯、樂見其。
至那些壞到骨子里的人,也能跟一起陪葬……
所以,肖郁這個黑化大佬,做出什麼事,都不意外。
就像此刻,總覺得,這個變態在醞釀什麼大招。
不過這些暫時都不重要。
因為明天就是被綁架,傷變瘸子的日子。
想到前世自己殘疾后的痛苦,像掉進深淵一樣的人生從此拉上了黑幕布、不見天日,池早閉了閉眼,打開系統。
“冥府提示:歡迎回來,實習的人間差。”
水屏幕微微晃。
昨天得到的禮券被換了一沓辟邪符。池早才知道,原來商城里的東西只要兌換,是可以變實到口袋里的。
辟邪符晚上給了郭明一張,又往那個錦囊里塞了一張,現在兜里還有十三張。
是在這醫院里,就看到了好幾個游的新老鬼魂。
他們有些剛剛離世,對一切都很茫然,有些則飄了不日子,試圖改變現狀。
這些孤魂野鬼不能傷人,不能和外界流,但謝云枝太虛,為了避免意外,辟邪符還是有用的。
當揣著辟邪符走過時,那些野鬼紛紛退散,對敬而遠之。
而力和量因為這兩天的日常任務都有所增加。
池早大概能猜到,力應該是增加自力的意思,至于量……生命力?
不敢確定。
但如果是這樣,那的日常任務必須積極的做才行。
至于其他的,系統還沒給發布什麼特殊任務。
池早又去看任務欄,突然發現兩個日常任務下面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紅點。
心念一,打開。
“冥府提示:藏任務即將開啟,但需要宿主自主發。完獎勵:獲得轉盤獎一次、開啟中高級商城。”
中高級商城?
這麼說來,兌換辟邪符的,只是低級商城了。
池早想了想,關掉屏幕。
……
清晨的長申學院朝氣蓬。
一夜沒睡好的池早跑步到學校,剛進校門,就撞上幾人“組隊”逃課。
他們都穿著校服,但頭發染的花花綠綠,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只有前面兩個看著還算正常。
為首的那個長鶴立,雙手兜,神態漫不經心。
“簡,那老巫婆不會來真的吧?真要把你們調到7班?不要啊!7班可是出了名的傻子班,考試永遠都是墊底的。簡你們兩個……”
“閉。”后頭幾個年的哀嚎還沒結束,就被簡一辰不耐打斷,他神懨懨,冷笑了聲,“我這次打了他侄子,哪那麼容易算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