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磚頭險的拍來,神使指頭脖子一扭,險躲了過去。
接著,他往前一步,如一條蟒蛇般扭了過來,甩出了一記呼嘯的橫斬。
這畫面十分詭異,仿佛他上沒有一骨頭,整個軀變了一條可怕的鞭子,速度快得出奇。
季缺自然想起了那晚的姨母,只是眼前這家伙儼然比姨母可怕得多。
沒有任何猶豫,他一式“懷中抱月”,啪的一聲抵擋住了這記兇猛橫斬。
地面上泥土翻滾,兩人手臂擊,空氣被震得嗡鳴。
這廝好大的力氣。
下一刻,異變又生,只見神使指頭的手臂如蛇般一轉,順著季缺的手臂就纏了上來。
季缺右手跟著反繞了起來,想擺這種纏繞。
太極拳本就擅長纏繞,于是一時間,一個纏得快,一個繞得快,兩人就像是在進行一場際舞蹈。
這時,指頭出了一個老實的笑容,手臂纏繞的同時,雙腳一下子離了地面,整個如一條巨大的鞭子,向了季缺的腰。
季缺左肘猛然一個下沉,護住腰。
只聽見啪的一聲炸響,指頭這一記“鞭”威力可怖,以至于季缺整個人都被飛了出去。
指頭得勢不饒人,飛季缺的同時,步近,左手想再纏上來,繼續開。
結果這時,一道黑的影子如閃電般迎面砸來,他不由得扭頭一躲。
那是一柄投擲出的黑榔頭,出現得十分突兀和險。
不過指頭這子這時韌如蟒蛇,脖子徑直扭了一條麻花,驚險躲過了這一擊。
這個時候,他左手撐地面,整個一,再次化作了一條蟒鞭來,帶起了一道凄厲的破空聲響。
季缺本就浮在空中,想要躲避已不可能。
結果只聽見啪嗒一聲,如雷般的炸響并沒有到來,指頭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在了一張紙上。
而這一刻,季缺真的如一張紙般飄了起來。
指頭一咬牙,雙手撐地,雙一個變換,使出一記剪刀,就要去夾季缺的腰。
這一夾勢大力沉,仿佛一把鱷魚大,要把季缺攔腰斬斷。
季缺飄在空中,雙膝蓋猛然一個外撞,啪啪兩聲和指頭的剪刀撞在了一起。
如果說指頭的雙是鱷魚大,那此刻的季缺就像是一個用膝蓋頂住鱷魚大的人。
指頭很是怪異,他真的像一條渾都是的蟒蛇,腰扭了一圈,一彈,頓時帶出了一可怕的絞力。
結果這時,只聽見咚的一聲悶響,指頭腦袋往前一頂,雙眼凸出,可怕的絞力都是一松。
一把黑的榔頭生生砸進了他的后腦勺,十分突兀。
原來,季缺剛剛扔出的那把榔頭在后方一棵大樹的樹干上一個反彈,又回來了!
這短暫的停頓,一下子給季缺找到了空隙。
只見他往前一沖,雙手五指并攏,猛的了指頭的雙眼!
啪嘰兩聲悶響,指頭的雙眼直接被,整個一下子往后倒去。
“啊,眼睛,我的眼睛!”
指頭雙手剛捂住劇痛的眼睛,忽然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已如一塊石頭般砰的砸在了地上,泥石飛濺。
只見季缺雙手困住指頭軀,使出了一記又一記的太極抱摔。
如果說之前的他是在用“以克剛”的方式抵擋指頭怪異的攻擊,而這一刻他已然切換到了進攻模式,以至于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變得剛猛殘暴,沒有一丁點和。
砰!砰!砰!
如悶雷般的炸響聲連綿不絕,地上接連出現了七八個坑,泥石飛濺,荒草紛飛,幾棵合抱的大樹都在途中被撞得碎。
指頭的脖子已被生生砸斷,腦袋垂到了背后,四肢則被強行扯斷,扭在后,看起來如一顆球。
砰的一聲,木屑紛飛如雨。
季缺一式橫砸,指頭整個軀頓時砸了那棵老樹中,帶起了一陣招魂般的鈴鐺聲響。
樹里,指頭一張臉雙目裂,長著大,已然是進氣多出氣了。
樹外,季缺站在那里,大口著氣。
他的后,是一連串抱摔砸出的深坑,有猩紅的熱灑在冰冷的地上。
季缺不慨,這家伙厲害,竟打得他出汗了。
勝負已分,之前喧鬧無比的荒地一下子變得冷清無比。
站在這里,甚至能聽見不遠潺潺的水聲。
結束了。
季缺走上前去,想把這家伙從樹中拖出來,看看今日能從對方撿多銀子。
結果這時,指頭那張凄慘的面龐忽然一抖,一下子變了一張空白的人皮。
下一刻,一張子的臉浮現了出來,脖子一扭,就要來咬他。
季缺嚇了一跳,害怕極了,躲開的同時,抬手就是一連串榔頭暴擊。
指頭新冒出的人臉一下子被砸得滿是凹陷,可是他整個人卻一下子活了過來。
砰的一聲,他整個球一樣的一抖,就如一條蟒蛇般竄了出來。
人臉的指頭一落地,上頓時長出了新的,填補了被摔得破碎的傷口,接著,黑繁符文浮現,散發出了可怕的氣息。
他的膛上,依舊浮現著兩張人臉,只是有一張人臉已沒有任何作,眼睛也是瞎的。
老實人已經不行了,可旁邊另一張男人臉卻是一臉兇惡。
這時,那些繁的符文已變得越來越濃,如流的墨一般。
長著人臉的神使指頭雙眼已重新長了出來,漆黑的眼瞳中布滿了冷漠,如神祇看著人間眾生。
的周有氣息流轉,附近的荒草紛紛偃倒。
看著季缺,用一副尖細的嗓音說道:“你會為神最味的祭品。”
這一刻,季缺在他上不到任何人味。
仿佛正如那位馬供奉所說,眼前站著的指頭神使已不再是一個人,而更像是一尊神。
神?
季缺手持著榔頭,扭了一下脖子,上氣勁跟著流轉起來,形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太極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