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煥發生機的神使指頭,氣勢上都拔高了一截。
他的雙腳輕輕踩在荒草尖上,如神般俯視著季缺。
季缺不為所,周氣勁流轉,氣勢如淵。
下一刻,神使指頭雙腳一,整個軀如風般飄向了高空,發連著上破爛的袍隨風而。
在到達最高點的時候,他很自然的往前一傾,徑直向季缺墜來。
整個過程,他作單調冰冷,不帶一點人間煙火氣息,仿佛真正的從天而降的神靈。
季缺都看得呆了。
眨眼間,指頭已落了下來,十指并攏,冰冷的指甲如刀刃向季缺刺去。
四周的荒草都到了力,紛紛偃倒。
“我打!”
季缺沒有任何猶豫,醞釀已久的太極真氣跟著拳勁一,把指頭從天而降的利爪開的同時,提起榔頭就是一陣猛敲。
本來一直冷漠如神靈的指頭發出了一陣怪,不到幾個呼吸就被敲得滿頭是包。
啪的一聲,榔頭呼嘯著落下,神使指頭一震,被砸得半跪在地,利爪扎土里。
本來堅固的鐵榔頭早已扭曲變形,這一砸之后,更是折斷飛走,只剩下了一個禿禿的錘柄。
滿頭是包的指頭抬起頭來,眼神冷道:“打夠了沒有?”
季缺二話不說,膝蓋如閃電撞了出去,直襲面門。
這一次,指頭反應極快,右臂一橫,砰的一聲抵住了季缺的膝撞。
下一刻,只見地面上泥土如浪般一涌,指頭的左手已如閃電般向刺向季缺眼睛刺去。
季缺只覺勁風撲面而來,帶著一刺骨的寒意,趕撤步,以拳招架。
眨眼間,拳爪相,帶起了沉悶至極的聲響。
附近地面紛紛破碎,荒草被勁力震斷,空氣扭曲。
兩人一個用爪,一個用拳,一個侵略如火,一個防得如封似閉。
季缺一邊揮拳防,一邊不斷后退,像是落了下風。
砰的一聲,他后背撞在了一棵樹上,樹皮被得碎。
啪啪兩聲,兩人拳爪在這時扣在了一起,較著勁。
只見神使指頭手臂上的黑符文一陣涌,發出了更強大的力量。
啪啪啪!
季缺背后的大樹發出了豆子般的炸響,紛紛破碎。
而這個時候,就有砰砰幾聲悶響聲響起。
本來乘勝追擊的神使指頭臉龐一,臉變得比豬肝還難看。
緣于剛剛,看似只能拼命防的季缺忽然出腳,給他部來了個三連重擊。
如今他雖然是人臉,卻是男兒,那種痛楚從部直沖腦袋,簡直要把他的天靈蓋沖了開來。
指頭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很吃虧。
特別是被神賜下神力之后,更是無往不利,沒有遇到過什麼像樣的挫折。
可今天,他卻陷了生平僅見的苦戰,到了生平僅見的痛苦。
緣于眼前的年輕讀書人不僅比他想象中更強大,還前所未有的無恥、險。
襲、剪刀、板磚、眼睛、踢......
這是人干的事?
桑水縣的本地讀書人實在太不講禮......
咚咚又是兩聲悶響,神使指頭再次一抖,一臉扭曲道:“已經碎得沒知覺了,還踢?”
“抱歉。”
季缺手臂一,轉瞬帶起了一旋轉的大力。
本就泄氣的指頭一下子被帶得雙腳離地,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他趕收斂心神,上的墨斗符文如活般一陣扭,帶出了一扭曲強悍的力量,轉瞬就掙了季缺雙手的束縛。
結果這一剎那,他還來不及反應,就有兩道殘影如刀般切過他的雙眼。
砰的一聲,指頭摔倒在地,再次捂著雙眼慘道:“眼睛,我的眼睛!”
他從未想過,會被同一個人弄瞎兩次眼睛。
“啊!啊!我要你死無葬之地!”
這一刻,指頭再也沒有一點所謂的神,一臉痛苦的嚎道。
幾乎同一時間,他整個人飛向季缺撲來,上的符文涌,如一只狂暴的狗熊。
可惜,這是一只瞎了眼的熊。
季缺后退兩步,手,扣住他下和腦袋,一,順勢就是一個大摔。
砰的一聲,那棵大樹被撞得碎,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坑。
而這大摔的過程中,指頭的腦袋也被季缺扭了180度,帶出了一陣清晰的骨碎裂聲響。
季缺不打算夜長夢多。
這家伙一共有三張臉,他估著恐怕有“三條命”,他想試試,把這家伙腦袋生生扯下來的話,對方還能不能活。
結果這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本來扣住對方下顎和腦袋的季缺只到雙手一片,就像在一塊上了油的冰塊一般。
對方的臉再次變了一張白紙。
唰的一聲,沒有五的腦袋一,頓時如的泥鰍般離了季缺的控制。
幾乎同一時間,指頭倒在地上的一扭,竟如一條蛇般離開了剛砸出來的坑,往荒草叢中竄去,速度飛快。
“想跑!”
季缺沒有任何猶豫,跟著飛撲在地,一式仰泳追了出去。
地上的荒草紛紛往兩側倒去,留下了兩條痕跡,那是兩個人在飛速竄行。
從高空俯瞰,很難想象這是兩個人在竄行。
畢竟一個地,沒有面孔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張兇惡的男人臉,整個軀如條蛇扭著,而另一個則是雙手雙腳快速擺,像是在水中游泳。
畫面一時有些詭異,特別是季缺,竟然在這野林中游得越來越快。
指頭在地上竄行著,以為靠著荒草的掩護,離了那個險無恥的年輕人。
他不行了,他必須先去避一避,治一治這重得離譜的傷勢。
指頭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栽在這樣一個年輕書生上。
他萬幸這里荒草叢生,他還有這招神賜給他的逃生。
結果下一刻,指頭心臟一下子了半拍。
旁邊的草叢一個搖晃,出現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英俊面龐。
他的后,只見季缺正在以一個地蝶泳的姿態,飛速近了過來。
艸!!!
指頭頭皮都麻了。
這時,一串水流的激聲響起,兩人一前一后已沖了那條小河里。
冰涼的河水過,指頭被巨大的恐懼所籠罩,瘋狂搖擺著軀,拼勁全力想要擺剛剛那游得極其優雅,在他心中卻恐怖至極的影。
可是下一刻,只聽見一句“追到你了!”的聲音響起,指頭一時渾冰冷,如墜冰窖。
一只手無的抓住了他的腳踝,下一刻,他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不要啊!
這一刻,指頭這碩果僅存的兇惡男人臉上,只剩下了一臉絕的驚懼表。
他今天到底遇到了什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