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七站在破舊的義莊門外,一臉平靜道:“這里可有人看守?”
“屬下已經命人將那些人解決掉了,不過王妃敢進去嗎?”流鄙夷道,這種地方別說子了,就連大漢也未必敢進去。
林初七懶得理會流,抬腳便走進漆黑森的義莊。
只見長滿半人高雜草的院子里,有一排破舊不堪的屋子,門窗全都爛了,好似隨時都會倒一樣。
此時那排屋子漆黑一片,一亮也沒有。時不時還傳出陣陣惡心的尸臭味,熏的人忍不住作嘔。
“那幾尸放在哪間屋子里?”林初七沉聲問道。
“那間。”流指了指最里面的那間屋子。
“一共有幾尸?死因?”
“四尸,死因皆是一掌斃命。”
林初七微微頷首,大步朝最里面的停尸房走去。
流看著林初七平靜的背影,心底卻狠起嘀咕來,難道真的不怕!
可林初七剛走進屋里,便忍不住皺眉,這尸臭味也太濃烈了,看樣子尸全都沒經過防腐理。
或者說那些人本不想好好保護這些尸,讓尸自己發臭腐爛毀滅一切證據豈不是更好!
借著流手中的燈籠,林初七這才看清屋里的清況。
只見一張破舊的大木板上,依次擺放著四尸,每一尸上面都蓋著發黃發霉的白布。
一陣風吹進來,白布被微微掀起來,約出里面一張慘白鐵青的臉,看的人骨悚然,后背發涼。
流看了眼尸前站著的林初七,只見一臉平靜,角竟然還出一極淡的笑意。
只是那笑容在燈下顯得有幾分詭異。
“掀開白布。”林初七冷聲命令道。
不過是幾尸罷了,本不放在眼里。于而言,這世上最最無害的便是尸,最最可怕的恰恰是人心!
而且尸是人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憑證,尸也是絕對不會說謊的。
流忙掀開上面的白布,他倒要看看林初七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
哪知他剛掀開其中一尸的白布,林初七便上前仔細查看尸口的掌痕。
可的指尖剛剛到尸,腦中便浮現一幅陌生的畫面。
只見幾個黑夜人突然從暗沖出來,一掌便打中牢頭口,牢頭被打飛在地,一臉痛苦的大口大口吐。
可那個黑人還是不肯放過這幾個牢頭,上前便將一長長的鐵釘打牢頭后腦,牢頭翻了個白眼,便一不的躺在地上。
林初七終于回過神來,清冷的臉上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沒想到穿越后竟擁有如此神奇的能力,能夠通過別人的知道之前發生過的事!
這下想幫君亦寒罪就容易多了!
“拿鑷子給我。”
流狐疑的看了眼林初七,不知道想做什麼。
“王妃可要搞清楚了,若是王爺出事,王妃也定不可能獨善其!”
林初七像沒聽懂流的話一樣,接過他手中的鑷子后,便走到尸頭部前仔細的尋找著什麼——“找到了!”
只見,慢慢地用鑷子將尸后腦勺里的那長長的鐵釘小心翼翼地出來——鐵釘上沾滿了黑,還散發著濃濃的腐臭味。
“這是……”流整個人呆住了。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死因!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應該全都是被高手先打傷,然后再趁他們毫無反擊之力時將這鐵釘打后腦中,如此便能造一掌斃命的假相。憑這足以讓王爺洗清殺人的嫌疑。”林初七小心的拿出一塊帕子將鐵釘包好。
流一臉興道:“這下王爺有救了,我們這就去向皇上稟明此事,還王爺一個清白!”
“慢著!”
林初七看了眼邊上一尸,突然走到尸面前停下來。
“燈籠。”
流忙將手中的燈籠遞上前,林初七接過燈籠仔細在尸臉上掃過一圈。
“還真是冤家路窄!”嫣紅的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尸正是當日往牢房里放毒蛇的那個牢頭,所以現在可以通過這尸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
林初七出微涼的手指,輕輕了尸一下。
“這包東西丟進牢房里,這些銀票就都是你的。”芷蘭將一個布袋子塞到牢頭手中。
牢頭一臉猶豫不絕,可眼睛卻貪婪的盯著那丫鬟手中的銀票。“這事若是鬧大了,只怕我也小命不保,里面那個畢竟是寒王妃。”
“哼!也就你把當寒王妃,在寒王眼中可連條狗都不如,放心有事我們小姐擔著!”芷蘭不屑道,轉便離開了牢房。
牢頭一手拿著銀票,一手拿著那個布袋子,最后還是狠心的朝林初七的牢房走去。
林初七憤怒的睜開眼睛,手攥拳頭。
這個元惜月還真是歹毒,竟然買通牢頭想置于死地!還好本不怕那些毒蛇,否則現在定死在那間的牢房里了!
這筆賬記下了,并且一定會加倍還之,可不是什麼圣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這可是林初七一一貫奉行的原則。
“王妃,怎麼了?可是這尸有什麼問題?”流見林初七一直看著尸發呆,心里有些發了。
林初七回過神來淡淡道:“沒事,回宮救王爺。”
“是。”
可兩人剛從義莊出來沒走多遠,林初七卻突然停下腳步道:“你馬上命人將那四尸運走,否則不待我們將真相說出來,有人就會毀尸滅跡!”
流想了想也覺得在理,“屬下這就命人去辦。”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然開始聽命于他最討厭的林初七!
“嗯。”林初七敷衍的應了一聲,直接鉆進一輛黑棚馬車。
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元惜月如此狡猾狠毒,當初又怎麼會被原主算計呢?
而且憑原主的智商完全不是元惜月的對手,所以這件事怎麼想都覺得有問題。
不行,一定要查清當年的真相,絕不能讓原主白白蒙冤!
看來跟這個元惜月是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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