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哥譚市依舊霧霾漫天的早上,席勒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他剛剛在漫威安定下來,剛清閑了沒幾天,他就又發現了自己的心理診所附近出現了神盾局特工的影。
那些人就像怎麼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是這樣,就算是那個世界的大富豪斯塔克,也依舊被他們煩的不行卻毫無辦法。
但席勒不同,在哥譚被青年蝙蝠俠煩了之後,他完全可以拍拍屁走人,去漫威躲清閑,而現在漫威他被特工盯上了,他又可以選擇走人,來到哥譚躲著。
神盾局的特工完全沒有發現席勒是如何消失不見的,他的離開沒有留下任何蹤跡,既沒有火車或飛機票,各個公路的路口也沒有看到過他的影,這讓尼克·弗瑞更堅定了席勒絕不是一個普通人的想法。
而回到DC世界之後,他的同事,未來的稻草人喬納森,並沒有發現它的恐懼毒氣失竊了,因為席勒並不貪心,他只拿走了一個小小試管的量。
畢竟他不像稻草人一樣,要用恐懼毒氣來製造恐怖襲擊,他只是對付對付幾個不流的黑幫分子而已,他也不需要什麼高科技的設備來噴灑這些毒氣,只需要拿一個小噴霧瓶,對著普通人的鼻子一噴,這些濃的恐懼毒氣就變了最好的武,畢竟那些黑幫員們不可能有蝙蝠俠一樣的反應力。
而在研究這個毒氣的時候,雖然席勒沒有什麼系統的化學知識,但他好歹也知道盡其用,除了把它當做一種武向別人噴之外,席勒發現這種最初版本的恐懼毒氣似乎並不純正,它除了能發恐懼,也能發一些其他的負面緒,這對一個心理醫生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消息,畢竟如果病人始終不願意坦白自己心中的緒,那治療可就無法進行下去了。
席勒發現他完全可以把稀釋了數百倍之後的恐懼毒氣當做香水噴在上,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系統的功勞,這種毒氣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作用,但卻可以讓靠近他的人到量的負面緒染。
沒錯,席勒打算用這一招來對付涉世未深的布魯斯,也就是青年蝙蝠俠。
現在的蝙蝠俠可不是後來料事如神的老爺,布魯斯還太年輕,剛剛遊歷完世界,學一本領的布魯斯急迫的想要開始他的復仇計劃,他穿上最初版本的蝙蝠,拿上蝙蝠飛鏢,就想要去打擊罪犯,在他眼裏,豪擲幾億去打造裝備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可他還沒有意識到,真正讓他為蝙蝠俠的並不是這些外,而是他心深的神。
很顯然,蝙蝠俠的長之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而席勒,他為了自己的人安全和日後能在哥譚有一個平穩的生活,不得不擔當起青年布魯斯的心靈導師。
又是一個平凡的上午,對於布魯斯來說,在雨夜裏偶遇席勒,只是昨天晚上的事,席勒出了他的真名,布魯斯並不覺到驚訝,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有一些異於常人的地方。
或許是異能,或許是魔法,在遊歷世界的途中,他見過不這樣的人,他也知道,這個世界遠非普通人想像的那麼簡單,有許多不可思議的力量正在窺視著這裏。
布魯斯再次敲響了心理諮詢師的門,裏面傳來了一聲穩重而又渾「請進」。
不知怎麼的,布魯斯竟然有種慶幸的覺,因為這聲回復來的非常迅速,顯然裏面的人知道他是誰,並且很樂意讓他進來。
蝙蝠俠討厭一切神和虛無主義,
布魯斯也是,在他看來,席勒這樣的態度,就意味著或許他會告訴布魯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不是繼續推託和瞞,拿一些話語上的技巧和他兜圈子。
布魯斯再次坐到了席勒的對面,布魯斯說:「教授,看來您今天的心不錯。」
「韋恩先生,看來你今天的心不太好。」席勒說,「我以為你會像第一天那樣來給我倒杯咖啡。」
他攤了攤手,示意桌面上空空如也,「要知道今早我可特意沒有泡咖啡,等著你來呢。」
布魯斯沉默了一下,但還是起去給席勒泡了一杯咖啡。
席勒其實只是覺得能喝到蝙蝠俠親手泡的咖啡很有意思,但布魯斯卻覺得這是一個測試,或者說這是一種神干涉的技巧,用話語讓對方不得不作出他命令中的行為,好吧,這樣想,可能的確更符合席勒的人設,一個癡迷於心理學和神學研究的瘋狂醫生。
席勒喝了一口熱咖啡,這驅散了他因為哥譚是寒冷天氣而遍佈全的寒意,布魯斯先開口:
「昨晚您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如果您想瞞,應該在昨晚給自己做一副面,而不是在我看到您的正臉之後,選擇現在才來否認。」
席勒放下咖啡杯,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說:「我不是要否認昨晚你見到了我,我在問你,你為什麼要放著幾百億的家,不去捐款做一些基金會的慈善,而是要穿著一可笑的,在下著大雨的時候,跑去哥譚市的街頭,和一些小混混比拳腳功夫,」
面對這個問題,布魯斯沉默了。
「這並不是一個設問句……」席勒說,「你不需要去思考怎樣回答,因為我會回答你。」
「因為你的本目的並不是救助,而是報復。」
「這是你給我的答案。」布魯斯說,
「不,我只是看出了你心中的答案。」席勒說,
「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讀心。」
「這個世界上當然沒有什麼讀心,只是有些人自己意識不到,他心中強烈的慾,能夠通過什麼反應出來,人們總以為自己把心藏的很好,可實際卻並非如此。」
「我可以學習這種能力嗎?」布魯斯問,「這種能夠看人心的能力。」
「然後用他們去報復罪犯?」席勒問,「顯然你把這一切想的太簡單了,布魯斯或許你的機是復仇,可如果你把它當做支撐著你的一切力,那麼也就會像昨天晚上一樣。」
席勒,做了一個下墜的手勢,布魯斯解釋:
「昨天晚上回去,我給自己的蝙蝠盔甲加了披風,我還打算設計一條腰帶……」
「你知道那些東西都不是重點,你可以給自己的手部加上一個有幾千公斤力量的鐵拳,也可以給自己的靴子加上一個能讓你一躍飛向月球的發機,你甚至可以給自己設計一雙翅膀,讓你飛到太系的任何一個星球,這些你做得到,布魯斯,我相信你做得到。」
「但這些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如果我有了這樣的力量,就可以消滅全世界的罪犯,不是嗎?」布魯斯問,
席勒嘆了一口氣,顯然,還沒有遇到小丑的蝙蝠俠想像不到,一個手無寸鐵的罪犯,一個只會一點兒雜技、格鬥,又瘦弱又無力的普通人,是如何能打敗一個通上百種格鬥技巧、學遍了全世界各種能力的超級英雄的。
席勒覺得,他再怎樣指導現在的布魯斯、未來的蝙蝠俠,也只能算是蝙蝠俠人生當中的副教授,真正教會蝙蝠俠一切的,恰恰是他的死對頭,小丑。
而現在,小丑應該還在哪個馬戲團過著十分平凡的生活。
現在的布魯斯還很傲慢,他向席勒提出了學習心理學的請求,因為他就是這樣,在全世界各個地方學到了各種本領的,他的謙虛好學和傲慢,實際並不衝突。
席勒說:「還是那句話,你當然可以學習心理學,在課本上什麼都有,你大可以來聽我的課,回去背書,寫作業,寫論文,然後期末考試,我是一個教授,我不會攔著任何一個學生學習。」
「你知道我想學的不是這些……」
「那你到底覺得還有什麼?」
「你的那種……特殊本領。」布魯斯比劃了一下,他說:「我在世界各地見到過很多這種人,他們有常人所沒有的特殊本領……」
「不,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沒有任何超出常人的能力。」
布魯斯沉了一下,他抿了抿,顯然是並不相信,但席勒卻實在沒有什麼可和他解釋的了,青年蝙蝠俠顯然還太過稚,他有些太直白、衝、不預計後果。
並且顯得太過急躁,超級英雄事業的不順利,更加重了他的這種急躁,顯然他覺得如果他能從席勒這裏學會那些類似讀心一樣的本領,他就可以在對付罪犯時更加容易,而不是被幾個黑幫員推下樓,狼狽的摔在地上。
他本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什麼造了他的失敗。
布魯斯再一次從席勒這無功而返,席勒只是告訴他,甚至是威脅他說,讓他最好好好讀書,上完所有的課程,然後期末考出一個好績。
而布魯斯顯然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到了晚上席勒再一次出門,他又去喬納森的基地,來了不的恐懼毒氣,而這一次喬納森就是再傻,他也應該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兩排兩排試管,足足了一多半。
席勒並不通任何化學知識,他沒有辦法進行這種,特殊氣的任何改良和改造,只能把他們裝進不同的容,或者進行一些簡單的稀釋。
但還有一件事他可以做,那就是利用這些恐懼毒氣去嚇嚇蝙蝠俠。
很快席勒就再次出現在了莫森街區,他知道蝙蝠俠還會來這裏,布魯斯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在哪裏跌倒,他就一定要在那裏爬起來,絕不願意換地方,這是他的驕傲。
整個莫森街區不大,只有六條小巷,布魯斯摔下來的那個樓正好是莫森街區的第一條小巷,那裏有一個夜總會,被水幫控制。
水幫只是哥譚的一個小黑幫,因為莫森街區的邊上有哥譚的一條排水,而水幫很喜歡把一些悲慘的害者扔進那條水里,而那條水也變得愈發臭不可聞,於是其他黑幫就開始用水來代指這個黑幫,水幫對此沾沾自喜,頗為得意。
打敗蝙蝠俠的第一個敵人,顯然並不是什麼大名鼎鼎的反派,他們只是一群在夜總會樓上煙的小混混,蝙蝠俠用格鬥技能解決了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可實戰經驗不足的他,被人像眼睛撒了一把石灰,然後踉蹌之間掉下了樓。
初期的蝙蝠俠沒有助手,裝備也並不,會裏翻船並不奇怪,不過水幫沒有第二次這樣的好運,席勒在莫森街區盡頭的牆上靠了一會兒,就聽見夜總會裏傳來驚恐的呼號,很快夜晚就安靜下來,一個沒人會在意的小黑幫,就這樣消失在了哥譚里。
蝙蝠俠走了出來,顯然他的狀態比上次要好了很多,他低著頭,似乎還在盤算著,該怎樣修改他的蝙蝠裝備。
忽然,他想起來一件事,於是向前走去,拐了一個彎,他想去找那個乞丐,然後再給他一些元,並告訴他,水幫已經被他解決了,他拿著錢也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
的確,他又在老地方找到了那位乞丐,依然裹著被子,在哥譚夜晚冷的空氣里瑟瑟發抖,席勒曾給他的那把雨傘也不見了。
蝙蝠俠把錢遞給他,並用低沉的嗓音跟他說:「這個街區已經沒有任何黑幫了,你已經安全了。」
乞丐抖著抬頭,蝙蝠俠卻沒有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一謝意,他不可置信的發現,乞丐盯著他的眼睛裏,只有恨意。
「你不覺到開心嗎?」蝙蝠俠問。
「他當然不。」一個悉的聲音從蝙蝠俠的頭頂傳來,席勒站在乞丐樓上的臺里,從二樓向下看著蝙蝠俠。
「因為水幫的存在,那個夜總會每天會有源源不斷的客人,有些客人會把食拿在手裏,當他們吃的只剩一點兒的時候,-就會隨手丟在路邊,那樣乞丐就可以撿起來繼續吃。」
「但現在沒有了水幫,夜總會也不可能開得下去了,沒有客人來,也就意味著沒有食。」
「可幾百元足夠他……」
「是啊,你有全哥譚最好的醫療系統、有私人醫生、有家庭健康顧問,你並沒有試過幾次冒發燒的滋味兒,更不知道人被凍到站不起來會是一種什麼樣的。」
「在你的想像里,他大可以拿著幾百元去最近的超市,買足夠的生活用品,說不定還能找個旅館住幾夜,然後治好他上的病……」席勒拖了個長音,接著說:
「但很可惜,他連第一步都做不到。」
蝙蝠俠蹲下,他扯開乞丐腳邊的被子,發現的整個下肢已經被凍得青紫,哥譚市連續下了幾天的雨,的泡在水裏,已經腫脹的不樣子。
蝙蝠俠通外科手的理論,他知道,即使是在哥譚最好的醫院,這樣的下肢也只能截肢理了。
他徹底的沉默了,看著乞丐並沒有在手上,而是讓它們隨意飄落在地上的許多元鈔票,他覺到了一種不可置信的荒謬,一種讓他窒息的恥。
他突然覺到,許多負面緒無可抵抗的吞噬了他的心,讓他想要咆哮,蝙蝠俠覺得自己從來沒像今晚這樣失態過,他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向後走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跌坐在了地上。
顯然,一個結局出人意料的悲慘故事,和一丁點兒恐懼毒氣引出的負面緒,已經足夠讓布魯斯沉寂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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