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見門口堵上來的幾個大漢,顧婆子和顧苒娘都嚇的臉大變。
「你們…你們這是幹啥?」顧婆子強自鎮定的沉聲問。
「幹啥?你看我們像幹啥的?」領頭的大漢哼了哼。
這樣的架勢,顧苒娘太悉了。娘病加重,爹去借的高利貸,以為能還夠,誰知道利息本和說的不一樣,三十兩竟然變了二百多兩。那些要債的就是這個架勢,到家裡打砸,強要拉九郎去抵債。
顧十郎也渾一個激靈,立馬就藏著顧九郎。之前爹和人打架,把人打死那回,他們就喊著拉九哥去賣,說不要二姐,就要九哥!他們哥離家之前也是非要把九哥賣掉。
顧楚寒拍了下顧若娘的頭,沖顧十郎搖搖頭,出個拄著,瘸著腳上前來。
「九郎……」顧苒娘嚇的臉更白,一個勁兒沖使眼,不讓出來。
顧婆子立馬喊話,「一個瘸子出來幹啥?丟人!回屋裡去!」
幾個人極力的阻攔,護著,顧楚寒揚起角,「我是家裡的頂樑柱,他們有啥事,直接來找我!」
「找你?找你還債!」領頭大漢怒聲道。
旁邊的跟班就開始詳說,「這馬上大過年了,你們又是賣絡子,又是賣春聯,可是紅紅火火。欠別人的債,年前就該還上了!」
「你也說了,欠別人的債,咋?是你們來要債?還是敲詐?」顧楚寒毫不懼。
顧苒娘拉近的胳膊,警惕的盯著。
顧婆子也忙解釋,「我們的春聯沒有賣掉,又都退回來了!我們現在也沒錢!要是有,肯定就去還債了!」
「哼!我管你們咋說,你們今兒個必須得還錢!二百兩,就算不還完,也得還二十兩!」幾個大漢嚷道。
顧婆子一聽,頓時怒了,「啥二百兩!那府都判了,六十兩就是六十兩!二百兩是他們強要的!」
「死老太婆!你忘了你兒子把人砍死的事了吧?那可是賠錢的!」領頭大漢上來抬腳就往顧婆子上踢。
顧楚寒哪能眼看著他們在眼皮子底下打顧婆子,看他出腳,迅速出擊,子直接打在他膝蓋麻筋上。
「嗷!」領頭大漢嗷一聲,一個站不穩,直接另一條也沒有力氣,倒在地上。
幾個跟班一看也驚了,「老大!?」
「你竟敢打我們老大?」跟班看顧楚寒拿著,怒指著,上來就要打。
顧楚寒冷呵一聲,「我欠誰的債,誰來要!你們無憑無證來我門上要錢是勒索強搶!欺上我門,我還怕你們不?」
「你……給我修理這個小雜種!」領頭大漢爬著起來,喊著。
幾個人一擁而上。
顧楚寒把顧苒娘甩到後面院子里,上前一步,手中棒打狗一樣,直接朝幾個人關節打去。
「九郎…小心啊!」顧婆子雖然看過拿打人,可這是五六個打一個,心都提到嗓子眼。
平常這條斷就算了,忍著!可這會,這條斷真是拖後了!顧楚寒一惱,直接也不留了,直接往要害上招呼。
砰砰砰!一陣陣慘,五六個人全部倒在門外,慘嚎著。
顧楚寒拿抵住領頭大漢的嚨,「欠誰的錢,我掙到自然會還,絕不賴賬!但不是欠你們,你們卻打上門來要債,先打聽打聽,我顧九郎是誰的兒子!」
顧九郎是顧凌山的兒子!顧凌山跟來要債的人打了一架,還打死了個人。雖然他被流放了,他大兒子也離家跑了。這個顧九郎……明顯是個練家子!
幾個人對視著,傳遞著信息想法,最後還是撤退了。這和他們料想的幾個況都不同!
他們一走,顧十郎和顧若娘都嚇的圍上來。
那些人,啥時候來要債,都能把一家人嚇個半死。顧楚寒皺著眉,「欠的債,我們明年努力會還上去!不用怕他們!」
「那我們這還買不買?他們要是看到我們買,肯定又來打砸!他們人多!」顧十郎記憶尤其深刻。
「不怕!該幹嘛幹嘛!有了自會還!」顧楚寒讓顧十郎和顧若娘回屋裡,門關死,和顧婆子,顧苒娘一塊出去買東西。
一路上,兩人提心弔膽的,到了鎮上。
顧楚寒算著錢,讓買啥買啥,又花了二十五文錢給顧婆子買了個新頭巾,頭上那個實在爛的不能用了,也早洗的發白,補丁都又爛了。
「九郎!這個就不買了!」顧婆子不要。
「錢要花了才能更加努力掙。」顧九郎直接買了走人。
東西卻也沒有買,年初一的是必須的,魚也是必須的,割了五斤。白菜蘿蔔豆腐,還有新菜土豆,紅薯,都是過年桌上要用的。買完走親戚的禮,剩幾個歲錢,花生瓜子都沒捨得買。
顧婆子也顧不上錢都花完了,趕著回到家,問沒有人再來找事,這才鬆了口氣,卻依舊不放心。
「跟我走一趟吧!帶上幾副春聯。」顧楚寒想了想道。
「要幹啥去?送人嗎?」顧婆子以為要去求人找人。
顧楚寒直接道,「去王二狗家。」
顧婆子猛的吸口氣,聲音立馬提高,「你去他家幹啥去!?他是……是被你爹打了才死的,我們躲著還躲不及,你要是去了,他們肯定逮著咱!」
「先去唐二爺家,再去王二狗家。」顧楚寒眼中閃著幽寒的冷芒,這個事不能總是被,等著那些人隨時來要債,來打砸,一人家沒有安心的時候,過年都提心弔膽。必須要主出擊!
「九郎!你瘋了!那唐二爺家更不能去!你要是去了,就是羊虎口!送上門了!」顧婆子怒瞪著眼,強烈反對,「不行!說啥都不能去!」
顧苒娘和顧十郎也都強烈反對,不允許去。
顧楚寒解釋,「!我既然去,自然有我的用意。你們上午也看到了,我不會吃虧的!」
顧婆子也想到兩次出手,那不像打的,「你那打法……從哪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