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時年的眼裏,此時的蘇木有點像小刺蝟,他還從未見過,不,他其實見過一次,上次腳傷請假在家和君悅的新任總裁衛覃通話的時候他見過一次。
2年的時間裏從未在自己的面前表過真實的自己,如今這張面也終究是要綳不住了。
「我想過了,以後的日子我和秦念婉只會越來越多的面,不可能形同陌路,要想讓老太太放心只有一個可行的辦法,那就是讓你也在場,這樣就算有大肆宣揚,老太太也不會覺得怎麼樣。」
蘇木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傅時年,你不能這麼辱我!」
「事是你惹出來的,現在由你出面解決,不是理所應當?怎麼會是辱?傅太太是不是對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
「我要以什麼份出現在你們面前?傅太太嗎?你捨得讓秦念婉委屈?」
傅時年輕笑出聲:
「當然不可能,我記得你在君悅酒店的月薪是3w,有沒有考慮過換一個工作?傅氏剛立了十年影視,秦念婉是唯一的藝人,你要不要過來做助理?我給你10萬。」
還有比這更辱人的方式嗎?就算再不被他重視,卻也是名正言順的傅太太,讓去給傅時年的前友當助理,這不是在間接的告訴所有人,他從來都沒有把放在眼裏嗎?
「我說過,不是我告訴的,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
傅時年輕笑一聲,沒有說話,好像是蘇木問出的問題他本就懶得回答。
蘇木很清楚傅時年本不相信自己,就像他不相信自己會選擇嫁給他只是因為單純的喜歡一樣。
「就算是我說的好了,可是有什麼不對嗎?即便你再怎麼不願,現在我都是傅太太,你在外面和前友卿卿我我,作為妻子我連過問的權利都沒有嗎?」
「傅太太當然可以行使一個妻子的權利,但為什麼秦念婉會變前友的份,傅太太不清楚嗎?」
「說到底還是你放棄了,如果你當初執意不肯娶我,也不會變前友,現在你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上,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傅時年猛然踩下剎車,蘇木猝不及防向前載去,雖然沒有撞到,卻也是暈眩的很,尚未緩和過來,就一把被傅時年狠狠的甩到椅背上,一側目就看到了他冰冷刺骨的眼神:
「當年你用老太太的命來要挾我,我還有其他的選擇?還是說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老太太去死?如果我沒記錯,當年我承諾會給你傅氏一半的資產,可你呢?你只要結婚,我答應了你,現在你卻說秦念婉會被我拋棄是我的責任?蘇木,傅太太的位置你當真是坐的心安理得。」
蘇木很想告訴他,就算當初他最後沒有同意和自己的易,自己也會在最後關頭捐腎救,就算是為了報答他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可是蘇木沒有開口,因為知道他本不會相信。
「既然你覺得虧欠秦念婉,為什麼在重新找到新的腎源之後,你沒有和我離婚?」
這個問題,蘇木一直想不通,如果他真的那麼在乎秦念婉,那麼在找到除自己之外新的腎源之後,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提過離婚,就這麼和自己生活了兩年?
傅時年卻已經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重新發車子。
談話過後的氣氛更是降到了冰點,蘇木也疲憊到了極致,車子行駛路口,開口要下車,可傅時年卻充耳不聞,蘇木大概也是被到極致了,否則也不至於會做出跳車的舉,傅時年沒想過會如此做,所以沒有上中控鎖,察覺到的舉,當即也不顧是否危險立刻踩了剎車,連帶著後面一連串刺耳的剎車聲。
但可能是由於傅時年的車太貴,車牌號太扎眼,以至於沒有一個人下車來謾罵,不過是打了個方向從旁邊開過。
「你瘋了!你要死也別死我面前!」
蘇木冷笑一聲:
「我死了的話,你是不是會覺得慶幸?這樣你就可以不顧的意願,名正言順的和秦念婉在一起了?」
傅時年看著沒說話,下一秒蘇木下車狠狠的甩上了車門。
宋毅看到傅時年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嚇了一跳:
「傅先生,您不是今天不來嗎?」
「怎麼?不行?」
簡單的四個字,宋毅已經明顯察覺到他們的這位傅先生心很不爽,看著傅時年走進辦公室,剛想要回到自己的崗位,卻不料被傅時年到辦公室,直接道:
「最近這兩天不要讓任何報道關於我和秦念婉的一切。」
宋毅雖然不解,卻還是應了下來:
「是。」
傅時年還想說什麼,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卻覺得煩躁,將手機扔在桌面上,沒有接聽的打算,宋毅瞧見了來電顯示上的名字,雖然忐忑卻還是提醒了一聲:
「傅先生……」
目前這個階段,還是不要讓秦念婉有什麼警覺才好。
傅時年聽得懂宋毅話里的意思,閉了閉眼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宋毅見此默默離開了辦公室。
「阿年,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訂好地方了嗎?」
「公司臨時有個會,暫時走不開,抱歉。」
秦念婉明顯有些失,但還是大方的表示理解:
「沒事,工作要嘛,那晚上呢?」
「晚上打電話讓我回去老宅,怕是一時半會兒不能出來,你今天先自己隨便逛逛,OK?」
「話說回來后我還沒有去看過呢。」
傅時年疲憊的了眉心:「以後總會有機會的。」
結束了秦念婉的電話,也不過是剛剛落座在座位上,手機鈴聲便再一次響了起來,卻並不是自己手裏的這一部,他這才想起下車的時候看到蘇木落在副駕駛座位的手機被自己隨手拿了上來,電話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小衛總。
傅時年按下拒接,繼而關機。
蘇木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一直走到雙直打才慢慢停了下來,腦袋也漸漸的恢復了正常,環顧四周才察覺自己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公園,腕上的手錶已經顯示快1點,公園裏的人很,飢腸轆轆的在一個長椅上坐下來。
自從婚後,還從未像今天這般氣,知道傅時年和自己結婚心不甘不願,所以平日裏傅時年的冷嘲熱諷並沒有往心裏去,也站在了他的角度上去理解他,原本以為就算秦念婉始終是他的白月,可自己兩年的陪伴他總不會視而不見將自己視作牆上的蚊子。
但還是錯了,或許在傅時年的心中連蚊子都不如,他本不願意讓自己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是錯了,當初報恩的方式有那麼多,為什麼非要選擇這種自我折磨的方式,讓彼此都不痛快呢?
雖然如此,蘇木卻並沒有全然的失了理智,沒有忘記叮囑自己的話,簡單的吃過午飯之後,還是整理了自己的心去往最近的商場給自己買了幾件服,然後又去了超市買了許多的食材,原本想打電話給傅時年的,卻怎麼找都找不到自己的手機,不知道是丟了,還是忘在了哪裏。
最後蘇木沒有辦法,只好打車到距離老宅還有一公里的位置下車,坐在路邊的路肩石上靜靜的等待著。
4點鐘,傅時年離開公司直接開車回老宅,他並沒有蘇木會不回去老宅的想法,等他意識到自己竟然有這樣念頭的時候不由的驚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也潛意識相信蘇木是真的在意嗎?
臨近老宅,傅時年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坐在路邊單手抱膝,一隻手拿著小石子不知道在畫什麼的人,他慢慢的減速,最後在的面前停下來,蘇木抬起頭,與車裏的他目匯一。
或許是坐的時間有些長了,蘇木起來的時候才覺得雙有些麻,但沒有開口讓傅時年下車幫忙,自己一點點的把東西搬到了後座,最後才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傅時年在坐穩后將手機扔給:
「下次記得收好自己的東西,我可不是每次都有心幫你收垃圾的!」
他很是奇怪,明明每個月自己給那麼多錢,為什麼的手機卻還是2年前的老款式,如果今天不是提起,他也沒有發現其實的服來來回回的就那麼幾件,不過卻總能在一不變的服中搭配出屬於自己的風格,讓人眼前一亮。
蘇木打開手機,看到衛覃的未接來電,並沒有任何錶,繼而將手機放回包包里。
車子駛進老宅的時候,蘇木用雙手了臉頰,繼而開口說了上車后的第一句話:
「等下後座的東西你來拿著吧,不然看了又要罵你。」
傅時年側臉看一眼,說出口的話卻是和蘇木所說的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他問:
「你在路邊寫我名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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