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很多普通人來說,幾百萬都是遙不可及的。誰要是一夜之間賺了幾百萬,那都算得上是發了橫財。可在豪門裏,離婚只能拿到幾百萬,誰聽聞后不道一聲慘?
打個很簡單的比方,普通夫妻離婚,他們可能有幾十萬的存款,結果老公一腳把老婆踹了,還只給幾百塊,這要是放在微博上,這種狗渣男都要被罵到親媽都不認識!
佟雨霧氣得放在膝蓋上的手都快握拳頭了。
如果這樣悲慘的事發生在上,真的懷疑在小說里是不是已經跟傅禮衡同歸於盡了。
努力鎮定下來,開始認真地審視自己目前的境,較真來說,佟家跟傅家絕對算不上聯姻。
從學生時代起,在燕京二代圈裏就小有名氣,仔細想想看,以父母雙亡,寄居在大伯家裏,掛著一個有名無權的佟家大小姐的名頭,分到手裏的牌爛得不能再爛,卻能夠如願以償的嫁給傅禮衡,跌破一群人的眼鏡,傅禮衡看上的是什麼呢?
爺爺跟已過世的傅爺爺曾經只是在口頭上訂下過婚約,誰都知道,那是兩個老人家喝多了以後的玩笑話,連都沒敢當真,可三年前,傅禮衡就是跟求婚了,他的理由也很簡單,老爺子訂的婚約他不想推翻。
跟傅禮衡在一起也有兩三年了,實話實說,除了在床上,他們真的不是很,但對他也有所了解,他並不是那種以長輩的話馬首是瞻的人,可能他怕麻煩,可能他並不想去應付所謂門當戶對的婚姻關係,畢竟跟結婚,他就輕鬆很多了。
就算一個月兩個月見不著人,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是多麼省心識趣的「賢助」啊!覺得,要是換了別人當傅太太,傅禮衡的生活絕對沒這麼輕鬆舒服的。
就在佟雨霧氣憤不已時,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傅禮衡突然睜開眼睛,「我記得你的生日快到了。」
「嗯。」佟雨霧心想,從二十二歲的時候就跟他在一起,這都二十五歲了,他但凡有點良心——
不,錯了。
資本家是沒有這玩意兒的。
「下個月就是二十五歲的生日了。」就算心已經將他凌遲幾百遍,佟雨霧仍然笑盈盈地說,「時間過得好快哦,一眨眼我們都結婚兩年了,現在回憶起結婚時的事,還以為是昨天發生的。」
想起那場世紀婚禮,佟雨霧的心理平衡了一些。
偶爾無聊的時候也會回顧一下錄像帶,從婚紗到禮服,哪怕是捧花,都無一不緻。
那場婚禮花了多錢也不知道,總之是很多有錢人想起來都會疼的數字。
傅禮衡顯然是沒什麼心跟回憶過去的,男人對婚禮就沒有人那樣看重,至現在想起來,他印象最深的反而是那天的疲倦。
「生日你想要什麼禮?」傅禮衡向來直接,「遊艇你喜歡嗎?」
誰會不喜歡這樣的禮呢。
要是放在從前,佟雨霧早就高興了,只是今天,笑不出來。
按道理來說,豪門裏就算離婚下堂也不會太凄慘,要是放在以前,也絕對不相信跟傅禮衡這種級別的富二代離婚只能拿到幾百萬。
燕京豪門圈按階層來排行,佟家只能算得上中下之流,傅家卻是在金字塔尖,尤其父母都不在了,長輩也只有大伯。也許,在跟傅禮衡扯上關係之前,在那群千金的眼裏,早就把給踢出名媛圈了。
父母留給的財產有限,佟氏嚴格來說是跟沒有關係的,佟家有兩個兒子,早年分家的時候,公司就給了大伯,分到爸爸手裏的是大筆資金,爸爸自行創業,不算失敗,但也絕對不功。大伯一家為了面子上好看,在跟傅禮衡訂婚以後,給了一些份,每年拿到手的分紅其實也並不多。
像跟傅禮衡這樣的結合,不需要傅夫人開口,自己就很識趣的提出了要簽婚前協議。
當然,婚前協議這種東西有沒有都是一樣,明的傅家人早就打算好了,一旦跟傅禮衡離婚,他們有幾千種方式讓一分錢都落不到。
也不會去怪誰,如果是傅禮衡,或者是傅夫人,也會這麼做的。
現在,大別墅不在的名下,傅禮衡送的珠寶首飾、豪車遊艇,可能在離婚的時候,只要他有這個心,他絕對有手段能夠全部收回。
「喜歡,我想跟你一起出海看看。」佟雨霧昧著良心說。
腦子裏都被幾百萬給佔據了。
想問問傅禮衡,你良心被狗吃了嗎,陪了他這麼長時間,就是普通富二代找個小人養個一年半載,人家薅下來的也不止幾百萬吧?
傅禮衡輕聲笑:「我可能還要忙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你生日那天一定陪你。」
佟雨霧一臉驚喜,咬了下,裝作一副不自太過才鼓起勇氣拉他手的模樣,「那你要說話算話的。」
給自己的定位一向很明確,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比如臥室的床上,那不用太害,可只要下了那張床,在面對傅禮衡的時候,都得是頭一回的可人。
反正直男都是瞎的。
崇拜他、喜歡他、仰他,他偶爾給出的一點回應,都要如同大姑娘第一次竇初開一樣,欣喜高興得耳通紅,又不敢太明目張膽的炫耀。
傅禮衡反過來用手掌包住,「放心。」
***
在商場到初跟的丈夫,這對於秦易來說,本來是一件需要喝酒的事。
天涯何無芳草。這三年來,秦易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沒人知道,最想放下佟雨霧的人是他,他試過很多種方法,就是跟個模樣段都上佳的人上床移這種事,他都差點做過,只差臨門一腳,他突然想到了跟談時,他連拉下的手,都會張到心要衝破膛……
如果不是,又有什麼意思呢。
他忘不了,三年前,他還能立下雄心壯志要等離婚,到了如今,他已經接手了家族企業,清楚這商場的彎彎道道,有了更多的考量以後,他知道除非是傅禮衡不要,否則是絕對不會主離婚的。
傅禮衡會不要嗎?
「阿易,我跟你直說吧,本來傅夫人是很中意向家的千金,兩家的家長都在商討,幾乎都快為板上釘釘的事,可傅禮衡當時頂住了所有的力,沒多久,圈子裏就傳出他陪佟雨霧去日本遊玩的消息。」
「不怕你生氣,當時所有人都覺得傅禮衡只是把佟雨霧當人,這圈子裏就這樣,說是一夫一妻,又有幾個人遵守,那時候都在傳,佟雨霧是養在外面的。」
「你想想看,就是秦家都不會接佟雨霧進門,傅家這樣的人家就更挑剔了,傅禮衡又不是傻子,他怎麼會選擇一個對他毫無幫助、說不定會拖後的妻子。」
「但他就是跟佟雨霧結婚了,阿易,你爭得過他嗎?」
在燕京圈子裏,很多人的婚姻結合都不是出於,更多的是兩個家族盤算著這婚姻能帶來多大的利益,才一拍即合的。可佟雨霧跟傅禮衡之間就是個例外,沒人認為他們是聯姻,就是傅夫人私底下跟閨聊天,也曾經慨過,看不出來兒子是個種。
秦易覺得自己剛才因為佟雨霧的失神而竊喜的心,就很可笑了。
本來他也沒打算去酒吧,從品牌專櫃出來直接來到停車場準備回去時,他接到了一個狐朋狗友的電話。
「阿易,你快過來。真的,就於馳開的酒吧,我跟你說有個驚喜!」
「我不跟你賣關子了,這酒吧有個服務生,我,長得有點像雨霧啊!」
電話里有一道男聲不滿地說:「你這是侮辱誰呢,從二環到五環的瓷吧,這他媽是雪碧跟雷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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