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茗月?」上絕詫異不已。
車夫連忙勒住了馬。
馬車還沒停穩,上茗月就跳下馬車,然後往一個方向跑去,那姿態,好似奔命,完全失去了一貫的優雅……
轉過了一個街角。
上茗月像是全凍結般,站在了原地。
那裏,一個白男子正準備上馬車。
那男子,俊得不似凡人。
整個人如冰雕玉琢般,清冷高貴,臉上的每個五,每一寸,每一個孔,無一不,無一不讓人目眩神迷……
此時,正盛,漫天的灑下來,籠罩在男子上,形炫目的環,一眼去,男子俊如神祗降臨……
只是,貌似此位神祗的氣質很冷,看他一眼,就會有一種全被凍僵的覺,被他淡淡瞟一眼,就一種被瞬間冰封的覺……
直到男子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駛遠,上茗月才好似如夢初醒般,快速地向馬車追去……
可是,哪裏能跑得過馬車!
只能眼睜睜看著馬車駛遠。
「茗月,你怎麼了?」上絕和上琦追了上來,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妹妹。
怎麼形容呢,好似瘋了一般。
上茗月終於累極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抹憾,隨即是濃濃的喜悅……
是他!
沒錯!是他!
世上再沒有人能夠有他那樣的風采!
三年前匆匆一瞥,就將刻在心裏,只是,不知道他的任何份信息,沒想到,三年後,會在這裏見到他!
也許,他們是有緣的。
想到這裏,上茗月角勾起一抹甜的笑。
上絕和上琦看著自己向來清冷高貴的妹妹一會兒鬱悶一會兒開心的,好似一個傻子,已經震驚到言語不能了。
不會是魔怔了吧?
另一邊,那輛馬車飛速行駛。
一個黑男侍衛充當車夫,一個白男侍衛、一個紅侍衛和一個綠侍衛騎馬隨行。
「咦?!那個丫頭,不就是昨晚一口氣殺了五個男人的小丫頭嘛!」突然,白侍衛指著街上一個青激不已道。
其他三個侍衛也忍不住看了過去。
那邊,月傾城和月翔宇相攜走進了一家煉藥用品行。
沒錯,這白侍衛就是昨夜本來想去殺人,卻目睹了月傾城殺人的人——蕭白。
馬車快速駛過,這次相遇依然匆匆而過……
煉藥用品行。
月傾城緩緩地翻看著架子上的書籍。
原本含著滿腔希來,但是,事實卻讓失了。
這些書里,都是一些簡單的關於常見藥草的介紹,並沒有更深奧的東西。
看了這些,配個頭疼腦熱的葯沒問題,可是,要想解毒,治好父親和兄長,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過,無論如何,只能一步一步來了,先學會這些再說。
月傾城拿了一本容相對較全的書,然後開始看煉藥的葯鼎。
在華夏,熬藥用砂鍋,但是,在這裏,熬藥是用特殊材質製的葯鼎,原因是這裏的很多藥草需要用非常大的火力長時間熬制才能充分發揮藥效,砂鍋無法勝任。
月傾城在架子上的葯鼎逡巡,這些葯鼎都是普通的青銅製的,質量層次不齊,都是給普通大夫用的。
在這塊大陸上,除了煉藥師這個高高在上的存在外,還有一個比較平凡的職業——大夫。
大夫就是沒有元力的普通人,可以用普通的藥材給人治療一下頭痛腦熱跌打損傷之類的普通病癥,一般服務於普通人群,對修鍊者幾乎沒什麼用。
突然,月傾城的目在一個黑漆漆的葯鼎上落下。
這是一個看起來非常陳舊的鼎,上面被煙熏得烏漆麻黑的,看不出原來的……
可是,不知為什麼,月傾城的目就是無法從它上面移開,像是有什麼吸引著似的。
「那個是別人放在我這裏寄賣的,是一個老大夫的家人拿來這裏的,老大夫死了,這個葯鼎就沒用了。十個銀幣,你們要就拿走吧。」
店老闆淡淡瞟了月傾城一眼,眼底閃過一抹鄙視,淡淡道。
京城有名的廢兄妹,父親丟了爵位,自己也沒出息,手裏估計沒什麼錢,所以才會看上那個髒兮兮的舊藥鼎。
月翔宇哪能聽不出店老闆口中的歧視之意。
「妹妹,沒事,你選一個新的,三哥有錢。」月翔宇咬著牙拿出自己的錢袋。
「不用,三哥,我們家也不怎麼富裕,就買這個吧。」
月傾城轉頭看向老闆,「老闆,可以再便宜一點嗎?你看,這鼎,都這麼髒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有個意念讓買下這個鼎,但是,決定順從自己的直覺,買下來。
或許有什麼驚喜也不一定。
但是,該講的價還是要講。
可是非常清楚,家裏沒什麼錢的。這次出來,三哥錢袋裏裝的相當於他們家的全部存款。
「給你們三十個銅幣,再就不行了。」老闆有點不耐煩了。
在這個時空,一個金幣相當於一百個銀幣,一個銀幣相當於一百個銅幣,
月傾城眨眨眼:「好,那就這個價,不過,可不可以買一送一,我手裏這本書也一起給我好了。」
老闆眼中的鄙視之越發明顯,「行,拿去吧,拿去吧!」
愉快地付了錢,月傾城拉著月翔宇出了門,興沖沖往家裏趕。
要回去看看,看看這葯鼎有什麼特別的。
月府,房間里。
月傾城用砂紙仔細地拭葯鼎,掉外面的煙熏,裏邊的卻依然是黑漆漆的,還泛著一點紅。
只能確定不是青銅材質的,其他的,完全看不出什麼特別。
算了,反正十個銀幣買個葯鼎也不虧。
月傾城繼續細細地拭葯鼎表面隙里的臟污。
驀然,一道黑的煙霧從葯鼎表面的花紋上升起,那些煙霧扭阿扭,就變了一個人的形狀。
月傾城有點詫異地看著面前好似某些地下生的明黑影……
阿拉丁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