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嶼有種想手刃眼前之人的心,怎麼看他都不順眼。
「若非你辦事不力,也不會讓他們還活著。楚瓊就是想藉此事大做文章,而那小丫頭片子似乎拿準了我的想法,藉此敲詐勒索。」
賀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如果不能除去那幾個人,將會給他留下很大的患。
「這麼說來,將軍只能出錢了咯。」
蕭嶼回想起許清凝那張巧笑倩兮的臉,眉目里都是算計。
很好,算計到他頭上來了。
這一萬兩黃金,他倒是要看看,有沒有這個能耐花?
……
沒多久,蕭嶼派人將萬兩黃金摺合銀票,送到了許清凝手中。
許清凝自然沒有食言,把那幾個刺客的行蹤告知於他。
記得,楚瓊前世是對刺客屈打招,讓他們誣陷蕭嶼私通敵軍,他趁機下令搜查忠義侯府,結果搜出了一封書信。
許清凝不知那封信寫了什麼,也不知信是真是假。
但不信蕭嶼會私通敵國,畢竟他遠赴邊關的五年裡,幾乎打進敵國都城,讓敵軍聞風喪膽。
若保家衛國的戰神都是反賊的話,東齊還有忠臣嗎?
而且前世這個時候,蕭嶼已經死了,楚瓊陷害他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一世,許清凝趕在楚瓊之前,將刺客的行蹤告訴了蕭嶼,他自然會料理乾淨。
許清凝得到了錢,也破壞了楚瓊的計劃,可謂是一舉雙得。
出一張千兩銀票,放在寧安手中。
「寧安,你現在拿著銀票,去南街找一家『吉祥米鋪』,用這些錢去收購他手上所有的大米,然後找個乾燥的倉庫儲存起來。」
這幾年裡,東齊風調雨順,糧食收很不錯。
所謂以稀為貴,糧食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吉祥米鋪的老闆先前囤了許多糧食,眼看著越來越虧本,不得已斷尾求生,正低價甩賣。
但他不知道一個月後,東齊會出現旱災,大面積的水稻都將枯死,糧價自然翻了好幾倍。
許清凝要做的,就是先低價購,到時候再大賺一筆。
寧安還從來沒有接過這麼大的一筆錢,「一千兩……郡主就這樣相信奴才嗎?」
說實話,許清凝並不輕易相信人心。
手了寧安的頭,「這只是一千兩,你若捲款跑了,也只是得到一千兩而已。可你若跟著我,我必會給你帶來滔天的富貴。」
寧安不要什麼滔天的富貴,他只想跟著。
「郡主放心,奴才定不負所托!」
他攥著銀票,離開了王府。
……
幾日後,東齊一年一度的獵大會快到了。
但凡是五品以上的員,都有資格攜帶家眷參加。
這無疑是一個能在皇帝面前展的好機會,許多人都已經拳掌了。
往年,許清凝並不關心這檔子事,今年倒是有些興趣。
算著日子,寧安也快回來了。
秦嬤嬤從外面跑進來:「郡主,不好了,世子又和王爺吵架了,你快去看看吧!」
許清凝了眉心,哥是遠近聞名的紈絝世子哥,平日和爹吵架也是常態了。
「這次嚴重嗎?」
秦嬤嬤:「還嚴重的,據說王爺都要家法了,你去看看吧。」
許清凝起出門:「那我去瞧瞧。」
……
許竣這人,沒啥本事,脾氣大手。
但許清巍皮糙厚不怕打,這次挨打了下次他還敢。
府上人人都說,世子天生就是來克王爺的,不是冤家不聚頭。
許清凝趕到的時候,許竣正拿著一帶刺的鞭條,就要往許清巍上。
「敗家玩意兒,本王今日就是要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許清巍一看到許清凝來了,嬉皮笑臉道:「阿凝,這回你可得救救你哥!」
許清凝注視著許竣:「有話好好說,父王何必手?」
也不知怎麼的,許竣現在面對許清凝,心裡莫名有些發。
他揚起的鞭子不知不覺落下去了,冷哼一聲。
「這臭小子說不想去獵大會,你可知道,京城多人破腦袋想參加,偏偏他不知好歹!」
許清凝淡定道:「不去就不去吧,還能如何?」
許清巍:「就是就是,還是妹妹通達理!」
許竣盼著許清巍能在涉獵大會拔得頭籌,興許就能謀個一半職,可誰知他去都不想去?
「許清巍,你看看你這副德行,二十多歲了還沒功名在,哪裡比得過榮王府的世子?」
許清巍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參加獵大會,還不如去喝酒玩樂,他才不要去。
「比不過就比不過吧,難道我去了就能贏過他們?誰不知道榮王世子騎雙絕啊?」
許竣兩眼發黑:「你這窩囊樣,也不知是隨了誰?」
「當然是隨了父王你啊。」許清凝淡淡一笑。
「榮王當年隨皇出征,可謂是文武雙全,這榮王世子隨他爹很正常,至於我哥,咳,這不是也隨了他爹嗎?」
許清巍聽見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了。
「阿凝,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會說話了?不愧是我妹妹!」
許竣氣得抓起鞭子又要打過來。
「你們……這兩個敗家子,就是來氣本王的!」
「好了,說正經事。」許清凝攔住了他。
「榮王世子齊毅都已經是三屆榜首了,我哥去了也比不過,所以他去不去都沒什麼關係。不過我有辦法,可以讓他今年慘敗。」
許竣和許清巍都看向,好奇:「什麼辦法?」
許清凝:「咳……我去啊。」
「你?」
許清巍瞧他妹這小胳膊小的,「阿凝,你怕不是在說笑吧。」
許清凝一臉鎮定:「是不是說笑,到時候看看就知道了。」
許竣狐疑:「你會獵?」
「不會。」
「你會騎馬?」
「不太會。」
許竣知道,往年子參加都是走個過場,但那些姑娘好歹還是會騎馬箭的,許清凝明明一點都不會,去不就是丟人現眼的嗎?
「那你去幹什麼?不是給我添嗎?」
許清凝微微一笑。
「山人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