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兒心里暢快不?暢快,但又替娘覺得可憐。
任憑娘對爹再好,爹也不會多看娘一眼,更是不會多看和哥哥一眼。
這麼多年,爹甚至一直防著他們娘兒三,生怕他們拿了他掙到的一個銅板,若不是沒有分家,他們娘三兒怕是早就死了。
爹的心思,全在大爺爺那邊,好像那邊的人才是他的至親,就連都罵不醒他。
初一說的對,這個家若是沒有一個強的,到什麼時候都過不好。
林翠兒早已經對林永茂沒有了期待,現在的,都在林初一那兒。
比林家寶林澤大,想的就更多,林初一展的東西決定了們家以后一定是不一樣的。
疼初一,二嬸是初一的娘,澤是的親弟弟,三嬸和三叔不會拖家寶的后。
就連四叔以后都多能幫上初一,可們家這種糟心的況,人家憑什麼帶著他們?
所以要想一直跟著林初一,他們家就不能是現在這樣,至不能像以前那樣。
至于娘,說的醒會盡可能去說,說不醒,就只能慢慢疏遠。
就像林初一說的,不想再過那種被人掌控的日子。
以前就是娘為了哥哥準備的聘禮,哥哥什麼時候定親需要銀子了,娘就會毫不猶豫的將找個人嫁了,換禮金。
爹退了的婚事,只不過是讓娘沒了提前準備好的銀子。沒關系,可以再找下家,孩子總歸是能嫁出去的。
別看娘將爹看的多麼重,若是哪日爹直接傷害到了他哥的上,娘一定會跟爹拼命。
林初一坐在方嵐邊,不快不慢地剝著苞米,一想到這些苞米曬干了還要粒,就腦仁疼。
大黃趴在的腳邊,時不時蹭蹭的。
大白這幾天在山里野,收服了一百多號狼,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現在山里的狼群對它唯命是從。
中間也回來過一次,就遠遠的盯著大黃,目悲切,估計是反應過來自己不是狗了。
大白心里的悲傷逆流河,它竟然不是親生的……
林初一無語至極,都沒隔多久,這貨扭頭就給大黃拖回來一只傻狍子。
這給老太太嫉妒的,能高興林永茂才怪。
馬老太一個玉米棒子出手,直直地朝林永茂砸去。
“豬狗不如的東西,你還回來做莫啊?”
林永新頭上的傷剛好,結的痂都還沒落,見馬老太扔又沖他扔東西,立馬條件反的躲開了。
“娘,有話好好說,您別氣,這是我家,我不回家我去哪啊?”
“哪是你家?你別我,我不是你娘,你娘擱山下村子里呢。”馬老太冷哼。
林永茂聞言撲通一聲跪在老太太面前,“娘,兒子知道錯了,您別氣,當心氣壞了子。”
這麼多年,馬老太看著林永茂長大,看著他跟自己作對,到了現在都已經乏了味。
林永茂說自己錯了,是不相信的。
說改,更是不會信,只信狗改不了吃屎。
這幾天林永茂不在家,馬老太正好眼不見心不煩,這會兒回來,老太太看著他,心里也沒了當初的悲涼。
“你沒錯,你哪里有錯。”馬老太嘆了口氣,突然就平靜了。
“既然你親大房那邊,那從今兒起,你就帶著媳婦孩子去你大伯那邊吧。我還有你三個弟弟,有手有腳的也不用人伺候。
老宅那里還有咱家兩間房子,從今以后你一家就住那吧。
你以后若是過得好,老婆子我不沾你一分,過不好也別再回來了,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馬老太近來想了很多,無論是老二還是老四,以后都會有自己的前途。
以前總想著一家人,人在一起,心也在一起,有勁往一使。
卻忘了兩兒子日后可能會越走越遠,大房那邊都是一些吸蟲,林永茂若是一直跟他們撕拔不清,那就是個拖累。
這惡人,來當,早當早好。
“娘?你這是要將我們分出去?”劉氏突然拔高了聲音,也跟著撲通一聲跪下,哭道,“娘,父母在不分家啊,我們不分家。”
林翠兒一著急,也和林大郎跪在了劉氏邊,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我們不分家,我們不去大爺爺那。”
不怕老太太生氣,就怕老太太語氣平靜的說這些話。
馬老太看到林永茂閃爍不定的眼神,要說沒一點心寒是不可能的,“那你們就當我婆子死了吧。”
“娘,我們是您的兒子媳婦,您怎麼能讓我們去大伯那兒?我們不去,娘,您別趕我們走。”劉氏一想到要去大房那邊,心就冰涼一片,那得過什麼日子?
“,”林翠兒沖馬老太磕了個頭,堅定道,“,我是您的孫,我不會走的,就算分家我也不走。我就睡廚房,我睡后院也,您別趕我走。”
不要和爹娘去大爺爺那邊,真去了,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也不去。”林大郎也沖馬老太磕頭,“這輩子,孫子只認你一個親。”
“娘。”劉氏又去拉林永茂,哭著說,“他爹,不能分,不能分啊。”
林永茂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分家的可能。
覺得若是娘真不認他這個長子,要分他出去,那就是娘要分家的,別人也就不能說他不孝。
可他沒想到劉氏和兩個孩子態度這麼強,聽這意思他要是答應了,結果就是只將他自己分出去?那不行,大郎是他的兒子。
“娘,您別說那氣話,我是家里的長子,父母在怎麼能分家?”林永茂平庸的臉上帶上了訕笑,“我知道錯了,兒子真知道錯了,娘,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馬老太冷眼看著他,要說現在,確實能舍得林永茂。
但是林大郎和林翠兒那樣,當真是了老太太的心,又怎麼舍得送孫子孫去給別人當牛做馬。
僵持了半晌,最終,老太太還是心了,深深嘆了口氣。
“這次,是看在大郎和翠兒姐的面子,我就看看你怎麼改。
你若是還像以前一樣心向著外人,死不悔改,我老婆不屑得你這個兒子,到時候家里的所有東西,你一分都別想帶走。”
這話算是打在了林永茂的七寸上,他是家里長子,憑什麼家里的東西他一分沒有?
但這話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他也不傻,知道這個時候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院子里,一直努力在減弱自己存在的林永平松了口氣,過去就好,過去了就好。
林初一卻只撇了撇,改?
說狗改不了吃屎,都覺得侮辱了大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