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事,我一個外臣不便參與。」明止瞧著雲輕煙逾越的行為,一時半會不知該如何反應。
雲輕煙笑了一聲,瞧著明止的反應頗為有趣,忍不住又逗一逗明止。
明止覺到雲輕煙的得寸進尺,臉頓時黑了,匆忙站了起來,「郡主有什麼事就說,不要這樣手腳。」
雲輕煙頓時重心不穩,直接栽了下來。
明止見狀,匆忙扶住雲輕煙,的清香頓時侵鼻尖,他不由一僵,而此時,懷中的又不安分了起來,竟然手環住了他的腰。
這下子,明止是徹底僵了。
「攝政王儘管按照我說得那樣去做,不會對你有什麼壞的。」雲輕煙笑瞇瞇地賴在明止的懷中。
明止覺到的,手指頓時一,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
半響,他才推開了雲輕煙,低聲說道:「郡主,幫我對你沒有好,你應該是站在太子那一邊的。」
「現在不是了。」雲輕煙雙手負在後,繞著明止笑著說道。
明止抿不語,靜靜地看著雲輕煙。
雲輕煙被明止看得不好意思了,只能擺了擺手,說道:「明止,我比起雲一言,更中意你!我現在想幫的人是你。」
明止臉頓時一變,眼神霎時沉了下來,他避開雲輕煙,「郡主,請回吧。」
雲輕煙一愣,完全沒想到明止忽然就翻臉了,說了什麼不對的話嗎?
「我惹你生氣了嗎?我要是哪句話說得不好,你告訴我,我改!」雲輕煙匆匆抓住了明止的袖,眸子始終盯著明止。
明止一抿,看著雲輕煙眼中倒映出來的自己,頓時皺了皺眉,推開了雲輕煙,「郡主,你再不回去,我要讓侍衛來幫你一把了。」
見明止那樣的確是認真了,雲輕煙不好再繼續糾纏下去,只能答應,「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再來找你的!總之,宮中白骨案,你一定得接下來!」
說罷,雲輕煙十分迅速地從窗檯跳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明止盯著窗外看了許久,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你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對我只是虛與委蛇?」
離開攝政王府後,雲輕煙很快就溜回了將軍府。
回了自己的院子,面對的就是淚眼婆娑的藍。
「郡主,你去哪了!藍哪都沒找著你,還以為你又被擄走了。」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對雲輕煙說道。
雲輕煙臉一僵,打著馬虎眼,「這不皇宮套了,我就去街上溜達了一下。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藍又是一陣哭泣,「那郡主以後不管去哪,你都要帶著藍,藍可不想郡主再消失一次了!」
雲輕煙又跟藍好一陣子的保證,才讓藍收了眼淚。
正是主僕其樂融融的時候,忽然一僕人來了院子。
「太夫人請大小姐去大堂,有事要問。」僕人雖是低伏著頭看不出什麼表來,但話語里的幸災樂禍,雲輕煙是聽了個分明。
怕是蘇玉雪回來,就去找蘇氏告狀去了吧,平日里這個蘇氏,對大院的事是一點也不上心,這個郡主被下人如何欺負,蘇氏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如今他的寶貝疙瘩蘇玉雪出了事,這就著急來找麻煩了?
雲輕煙嗤笑了一聲,隨即才跟上了僕人的腳步,一路來到了大堂。
果然一進去,氣氛就極為張,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主位上就坐著蘇氏,旁邊還唯唯諾諾站了個李姨娘,以及披著裘的蘇玉雪。
僕人婢全都站了一排,甚至還站了幾個強壯的大漢。
雲輕煙挑了挑眉,領著藍一路走到了中心,笑瞇瞇地說道:「太夫人。」
蘇氏瞥了雲輕煙一眼,冷哼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也沒說要給雲輕煙賜座,看樣子就是打算讓雲輕煙站著,先來一個下馬威。
藍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雲輕煙的袖,這場景以前看得多了,一般最後都是郡主和罰。
雲輕煙拍了拍藍的手,自顧自得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半點沒有要請示蘇氏的意思。
蘇氏見狀,臉霎時沉了下來,質問道:「雲輕煙,你是不把老放在眼裡嗎?老還沒發話,誰讓你坐下來的!」
「我以為太夫人是耳朵不好,沒聽到我的請安呢,這不就自己先坐下來了嗎。」雲輕煙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髮,淡淡地看了蘇氏一眼。
蘇氏被雲輕煙這一眼看得頓時一驚,怎麼覺這妮子回來后就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呢,這眼神看得都背脊發涼。
「老既然沒發話,那你就必須得站著!」蘇氏雖然被雲輕煙嚇了一跳,但也容許雲輕煙挑戰自己的權威。
雲輕煙頓了頓,旋即輕聲道:「太夫人,論品級,你應該對我行禮才對,我如今遵著長輩之禮向你行禮,不代表你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
蘇氏臉瞬間一黑,全然沒想到雲輕煙竟敢這樣頂撞自己,頓時氣得渾發抖,指著雲輕煙半天說不出幾個字來。
「郡主,太夫人雖然品級不如你,但好歹也是你祖母,論孝道,你也不該這樣頂撞。」李姨娘瞧著蘇氏臉不好,頓時上前說道,但字裡行間都是在強調太夫人比雲輕煙低了一等。
雲輕煙沉默了半響,莞爾一笑,「做我祖母,配嗎?我母親是長公主,我生下來便被冠以皇姓,還有郡主的稱號,我可是不折不扣的皇族,就算是稱呼祖母,那也是對太后,而不是對太夫人!」
「郡主……你好歹也流了一半蘇家的,這樣說是不是太大逆不道了……」李姨娘小心翼翼地看了蘇氏一眼,隨即有一副苦口婆心的語氣對雲輕煙說道。
雲輕煙瞥了李姨娘一眼,輕蔑地說道:「我就算大逆不道,也不到你一個姨娘來說教,藍,掌!好好教教規矩,郡主說話,什麼時候得到一個低賤的姨娘了?」
李姨娘臉頓時慘白,匆匆地往後退,而一邊的蘇玉雪則是趕忙擋在李姨娘的前,求救一般地看著蘇氏,「祖母,娘親也是好心勸說,不是故意的!」
藍從雲輕煙後走出,惡狠狠地往李姨娘那走,早就想要教訓這個人面心的李姨娘了,如今有郡主撐腰,可得好好報復一番。
「放肆!雲輕煙,這裡是將軍府!做主的人是老!你敢一下李姨娘試試!」蘇氏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雲輕煙眼裡泛著狠厲的,角卻輕笑起來:「你看我敢不敢!手!」竟然真的敢當著的面教訓人,這不就是在打的臉嗎!?
李姨娘被雲輕煙嚇得驚起來,慌忙求救:「救命!雲輕煙瘋了!救命!」
「給我抓住!老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一頓!」蘇氏狠狠地指著雲輕煙,厲聲朝著壯漢下令。
壯漢得了令,霎時一窩蜂朝雲輕煙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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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