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初歇,只余下零星的雨打聲,轎攆直接停在了長信宮門口。
長信宮是太子殿下的寢宮,只是平日里太子殿下極來這兒,一般都是直接歇在太極殿,或者各宮的妃嬪那兒。
而此時,宮中上上下下,親眼看著太子殿下抱著個人進了殿。
屋,明火燎亮。
宮太監們魚貫而,劉進忠領著人進來腳步聲都不敢發出來,全程低著頭。
等放置好洗漱用品后,才揮手讓人屋子里的人退開,關上門獨自一個人上前守著。
屋子里安靜過后,南殊才從將上的斗篷拿開。上早就被雨淋得,較好的段一覽無余。
太子殿下就坐在側,手里捧著杯茶,察覺到的目,淡淡的眼神往屏風后瞥去:“去洗。”
咬著,南殊張的走了過去。屏風后已經什麼都置辦好,只留有兩個宮留在那兒。
南殊任由們伺候,溫熱的水一涌上來,抖著的子就舒緩了許多。雖是夏日,可到底是淋了雨,子幾乎都要凍僵。
南殊整個人陷在浴桶中,熱氣蒸騰得臉紅,可心中卻有幾分忐忑。
殿下今日這一舉,明日東宮上下必然都要知曉了。長秀宮早晚聽到風聲,必然不能回去。
男人都是一樣的,裴鴻雪說話不可信,太子殿下說話更不可信。
錯過這回,下次只怕是更難。
隔著一道屏風,水聲陣陣。
宋懷宴舉著手里的書兒未曾看進去,里頭的人似是待的有些久,他皺著眉心將書往后又翻了一頁。
水流聲又大了些,似是還夾著幾抑的哭聲。他眼簾似閃了閃,終于還是放下手里的書走了進去。
屏風后,熱氣熏人。
花瓣香一蒸騰,香味越發人幾分。
太子殿下走進來,卻見正背對著自己趴在浴桶邊緣。哽咽聲兒就是從那兒傳出來的,咬著瓣,淚水的往下掉。
他挑了挑眉,對著兩個束手無策的宮,揮手讓人下去。
腳步聲從后傳來,南殊子僵了僵。還未等轉,一只手就從水中落在腰上。
“哭什麼?”手指的主人一臉認真,可那只手卻實在是不懷好意。
呼吸隨著他的作似乎都停了下來,南殊抱住他的手,腰間崩的地:“我 ……”
咬著似是說不出口,可卻任由他作,乖巧的要命。
“是覺得孤沒憐惜你?”沙啞的聲音毫都不掩蓋,他拖長聲音。
狹長的眼尾往臉上看去,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帶著笑:“還是說你想孤送你回去,當裴家的小妾去?”
那手指帶著炙熱,輕飄飄的落在腰間作,卻是能人腰都了。
南殊著氣兒,紅著臉。霧蒙蒙的眼睛里帶著水霧,勾人。
被他逗弄的一句話整齊的話都說不出口:“奴……奴婢不想……”
那腰間的手指出來,在的下上。太子殿下低下頭,剛在外面瞧的不太清楚,殿明火燎亮這張臉越發勾人。
生的分明是純到至極的模樣,可偏偏眼尾著一緋紅,骨子那如何也不住。
宋懷宴上回就知道生的,卻是沒料到生的這番勾人。
他下心中那恍惚,住下把玩了一會兒才放開,目隨即又落在上。
竟是沒就進去了,整個人陷水中。染的裳黏在上,雪白的出來,跟凝脂似的。
此時不知想的什麼,在他目下,脖頸一點點變得紅。轉過頭,浴桶中水聲。
水珠墜落,一縷頭發垂下來,襯的越發楚楚可憐。
艷的瓣微微抿著,里面似是泛著水:“是殿下欺負人……”
宋懷宴眉心一挑,嚨里溢出一輕笑,目落在腰間,修長的指尖勾著那截細細的藕帶子。
’“孤可沒欺負你,孤的裳都被你洇了。”
手指一勾,腰帶就落他手中。薄薄的一層紗什麼也遮蓋不住,罩在上搖搖墜。
南殊雙手抱住,得臉頰緋紅。
可偏偏他卻舉著那腰帶湊上前,問:“孤該如何是好?”
那腰帶被他指尖纏著,越發顯得指節修長。南殊不敢去奪。起眼睛看向面前的人,太子殿下穿著玄的長袍,裳整齊而工整,渾無一妥帖。
仔細看才發現前的一塊地方深些,的確是像剛剛被洇了的樣子。
“我……”一張就忘了稱呼,咬著不知如何是好:“奴婢,奴婢待會兒幫殿下換一件。”
宋懷宴挑了挑眉,未曾說話。只是那只手卻出來,將的掌心按在自己的腰間。
纖纖玉手落在他腰腹上,掌心過的地方洇的更了:“現在換。”
撇開眼神兒不敢往他臉上去看。的手指挲著那腰帶,哆嗦著想要解開。
太子殿下站在浴桶旁,垂著眼睛任由作。任由的掌心在自己上挲著,卻偏生不肯來幫忙。
南殊挲了許久,才找到地方,手指微微一用力,輕輕的聲響后腰帶才解開。
松了口氣。
腰帶從太子殿下上掉下來,那穿戴整齊的袍瞬間就變得凌不堪。他渾那氣勢蓋不住了,眼底鋒芒畢。
南殊瞧見他的眼睛,抖著手剛要收回,太子殿下卻是了。
他彎下腰,將的雙手抓住按在浴桶邊緣,用的力道不容許有片刻的彈。
“殿下……”南殊微微掙扎,面前的人像是又回到了蓮池那夜。就像是變了個人,任憑如何去哀求,他都不肯松手。
水聲晃,他卻是單手就錮住了。
單手起的后腦勺,他住頸脖微微一抬。南殊坐在浴桶之中抬著臉,下微仰,所有脆弱的頸脖皆在他眼下,任憑他為所為。
他高高在上站在面前,下垂著的目思索著:“本來準備憐惜你一回。”
話音落下,瓣就落了下來。
抑的氣息瞬間就充滿了四周,被在浴桶邊沿,仰著頭任憑他肆意妄為。
薄的中,蠻橫又霸道的占據的所有。著子想要躲開,卻被他得越發靠近。
細碎的聲音在瓣中出,他嚨滾了滾,聲音暗啞:“容不得你后悔了。”
氣息就落在耳邊,滾燙又炙熱人逃不開。南殊渾抖,被他的吻得雙眼失神,眼里一片潤……
水聲起,他手將人抱了出去。紗落在浴桶中,他著那雙白鶴般的,勾在自己腰腹之間,走向后的床榻。
屋靜一聲又接著一聲,隔著門框還能聽見子可憐的唔哽聲。
廊檐下滴了整晚的雨,屋子里的靜也是整夜未停。
劉進忠親自在門口守著,直到天亮。耀眼的落在琉璃瓦上,他仰頭看了一眼,又往屋子里看去。
平日里那張銳的臉上如今滿是震驚。
劉進忠已經足足驚訝了一整晚。
他跟在殿下邊,自是知曉殿下的耳力似是與常人不同。
旁人聽得普通的聲音,他會覺得刺耳,故而不喜。下雨天時,雨聲哪怕平緩,他會覺得煩悶,嚴重時腦袋會疼。
特別是下大雨,到了晚上邊是連個呼吸聲都不許的,更別說是讓嬪妃侍寢。
他跟了殿下這麼多年,這位南殊姑娘是頭一個例外。
深深嘆了口氣,劉進忠心中琢磨,只要南殊姑娘自個兒不作死,只怕今后榮華富貴的好日子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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