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佛？”猴子問。

“誰都是佛，佛可以是任何人！”如來答。

“好深奧！”猴子贊嘆。

“你是妖？”如來問。

“誰都是妖，妖可以是任何人！”猴子答。

“放屁！”如來一手掌拍了下去。

一、

“六百年前，有一只猴子企圖與佛祖對話！”老和尚說。

“后來呢？”小和尚問。

“后來啊……后來他死了！”老和尚答。

“他是怎麼死的？”小和尚問。

“他是自殺的！”老和尚答。

“他為什麼要自殺呢？”小和尚問。

“因為除了他自己，誰也殺不了他！”老和尚有些困了，便起往禪房走去。

“佛祖也殺不了他嗎？”小和尚大聲喊了一句。

“佛祖是不會殺生的！”老和尚走進了禪房，關上了門。

小和尚還想再問，可老和尚卻不回答他了。于是，小和尚走到了寺廟后院，后院有一個禪房，一個子住在里面。

“你知道孫悟空死了嗎？”小和尚趴在禪房窗戶上。

“孫悟空怎麼會死呢？孫悟空不會死的！”子像是在跟小和尚說話，又想是在自言自語。

“他真的死了，師傅告訴我的！”小和尚倔起。

“你師傅騙你的，他佛了！”子看了看小和尚，癡癡的笑了起來。

“不會的，出家人是不會說謊的！”小和尚急了。

“出家人最會說謊了，唐三藏會說謊，如來會說慌，觀音也會說謊！”子又在自言自語。

“是你在說謊！”小和尚生氣了。

“我……我只說過一個謊。”子不笑了。

“什麼謊？”小和尚好奇的問。

“什麼謊？我說猴子不會吃桃！”子回答。

“猴子吃桃是正常的，怎麼能算呢？”小和尚搖頭晃腦的想了一會。

“是啊！我也是這麼說的，可那個人說神仙殺妖怪也是正常的！”子面有些發白。

“恩，師父說神仙整天就知道殺妖怪，還是佛好，佛從來不殺生！”小和尚嘆息。

子沒有回答，小和尚覺得無趣便又向另一間禪房走去，禪房里只有一堆白骨。

“你知道孫悟空死了嗎？”小和尚沒有爬到窗戶邊，他害怕看到那堆腐爛的不樣子的白骨。

“孫悟空不會死的！”白骨回答。

“紫施主也是這麼說的。我師傅說他死了，紫施主說他佛了！”小和尚坐在禪房門口看著天。

“死了就是佛了，佛了就是死了！”白骨說。

“那麼說，若要佛就要先死了？”小和尚問。

“對啊，佛從不殺生，眾生卻為了佛而死。”白骨笑了起來，小和尚聽著卻像是在哭。

“你本來也死了，為什麼不去佛呢？”小和尚打了個冷。

“我……我為什麼不佛……佛有什麼好呢？”白骨反問。

“佛便無牽無掛，不死不滅，佛便可以永恒了！”小和尚有些向往。

“永恒，沒有了牽掛的永恒，有什麼意思呢？”白骨不屑。

“不知道，師父說我們的修佛的目標表示永恒。”小和尚撓了撓頭。

“死也是永恒！”白骨說。

“那佛和死都是一樣的咯！”小和尚恍然大悟。

“你要去那里？”子問。

“去東土！”牛魔答。

“猴子都死了，你還去東土做什麼？”子拿起扇子輕扇著爐火。

“我要把猴子死了的消息告訴一個人！一個人！”牛魔仰天長嘆一聲，然后低頭對著水盆整理起了頭發。

“你個死鬼，果然還是為了找人！”子手中的扇子突然變大，對著牛魔用力一揮，火爐倒了，濃煙大作。良久，煙散去了，牛魔卻不見了，子眼睛有淚閃爍，是被濃煙嗆到了？

二、

有一頭牛自翠云山而來，他本會騰云駕霧，只是臨行前家中娘子對他太過照顧，想起飛行幾萬里路程太過勞累，于是用家傳的神送了他一程。等他落到地上時已在東土境，距離他要去寺廟也不過幾里路了。

幾里路，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牛頭陷了一個很尷尬的選擇里。

飛還是不飛，這是一個問題！

牛魔最討厭的事就是思考，他覺得把時間用在除人之外的任何事上都是浪費，提起人牛魔又想起了家中的妻子。

“潑婦！潑婦！”牛魔低聲嘟囔，渾然不覺有個突然出現在后。

“這世界真是奇怪。前幾日剛見了一匹會嘆氣的馬，今天竟又見到了一頭會罵人的牛。”輕笑著走來。

“大驚小怪，你還沒見過會在如來手上撒尿的猴子呢！”牛魔輕蔑的看著。

“哦，真有趣，那猴子在哪，你能帶我去瞧瞧嗎？”抓住牛魔，一雙大眼睛撲閃著。

“瞧不到了，他已經死了！”牛魔面憾。

“哼！你肯定是在騙人！”撅起，轉頭便要離開。

“我沒有騙你，他孫悟空，很多人都知道的！”牛魔有些著急，他的原則是不能給人留下壞印象，尤其是漂亮的人。

“孫悟空？我聽說過，只是那是很久以前了，我妹妹總說他很威風……沒想到，他竟然會在佛祖手上撒尿……咦……好惡心！”擺了擺手，臉上又重新出了笑容。

“惡心？還有更惡心的呢！你知道他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大便小便是怎麼解決的嗎？”牛魔出一副得意的神，貶低那位義弟是他除人外的另一大好。

“你也好惡心……不理你了！”捂著鼻子，向遠走去。

“你要去那里？”牛魔追上前去問道。

“我要去找我妹妹！”別過，不愿看牛魔。

“你還有妹妹？”牛魔臉上出一副猥瑣的表。

“我都一百年沒有見到妹妹了，在南海呆了五百年，才回去了幾天卻又離開了。我找了一百年，才知道來了人間！”低著頭，走路的腳步也放慢了下來！

“一百年？……五百年？……你不是人？”牛魔停下腳步，驚聲到。

“你罵我！”瞪大了眼睛，轉一拳打到了牛魔臉上。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妹妹不是人？”牛魔捂著臉，語無倫次。

“你還罵我妹妹！”一腳踢到牛魔的肚子上。

“不，不是……我是說你和你妹妹都不是人！”牛魔蹲在地上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肚子。

“你……你去死！”用力踢出一腳，牛魔直飛了出去！看更多好看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