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錦衡這個“天涼王破”的冷笑話一逗,葉臨西心還真的好了不。
連帶著心底對他的都好了不。
狗男人現在也算有心了,最起碼在老婆危難之際沒有落井下石,居然還能講冷笑話逗他,雖然梗是俗了點,不過管用。
于是葉臨西帶著稍微愉悅點的心,總算是開始自己今天第一天的工作。
把寧以淮扔給的案子材料打開,仔細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只不過看完,有點吃驚。
因為怎麼都不會覺得這是寧以淮會接的案子。當初來珺問之前,自然是了解過所里這些合伙人的履歷。
畢竟網都掛著,做過什麼項目,寫的很是清楚。
寧以淮是做非訴的,主要涉及上市并購重組之類的業務范圍,結果他突然給自己扔來一個公益案子。
而且還是一個標的20萬的小案子。
所以他到底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出來的?
葉臨西當然不可能直接去問他。
很快,葉臨西打開自己帶來的電腦,開始做前期準備工作。律師接到案子的時候,都需要做法律檢索和法律研究,就是找出案件里可以適應的相關法律條文,從而幫助自己的客戶解決問題。
好在葉臨西在國的時候,因為好奇訴訟業務的程序,也曾經跟著做過兩個月。
只是這人公主病略有些重,后來覺得,訴訟確實是不太適合。
等初步理出個頭緒,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
臨近中午下班,隔壁兩位男同事正在討論午餐吃什麼。
顯然這是當代社畜最關心的問題之一。
畢竟一天上班那麼累,中午如果再不吃點好的,這一天可要怎麼熬呢。
兩人討論著,就見其中一個人轉頭問道:“葉律師,你第一天來上班,這周圍也不太悉,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對方陳銘,是團隊里的初級律師。
雖然長相很普通,不過勝在有親和力,說話也總帶著笑意。
葉臨西抬頭看過去,下意識問:“這附近都有什麼餐廳?”
這人對吃的還講究,畢竟的材也不是天生就這麼凹凸有致的。
這可是得益于多年如一日的飲食控制。
一般來說,午餐都會吃一些油多蛋白質的食,所以中午吃什麼好呢,是從新西蘭空運過來的帝王鮭還是神戶和牛。
和牛好像是有段時間沒吃了。
就在在深思慮時,陳銘開口說:“我們公司對面有家商家,地下一層全都是吃的,大娘水餃、蓋澆飯、鍋還有面館什麼,全部都有。”
葉臨西:“……”
大娘水餃?
蓋澆飯?
鍋?
突然葉臨西沒了胃口,好像也不是那麼。
等到了下班時,兩位男同事見不去吃飯也沒奇怪,畢竟這年頭減的姑娘太多。
辦公區域也不是沒有別人,公司其他團隊的同事沒去吃午餐的也有。
葉臨西上網搜索了一下適合在辦公室用的人工學椅,公司配的桌子也懶得吐槽更多了,可是這椅子簡直不是人坐的。
剛才也特地問了兩位男同事,可不可以自己買一張椅子。
對方臉上出現了錯愕的表之后,猶豫了半天才說,律所也沒規定不允許自己買椅子。
沒有允許,那就可以了。
于是葉臨西直接在網上訂了一張椅子,明天發貨。
剛下完訂單,心滿意足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屏幕上跳躍著三個字
——狗男人。
葉臨西半疑半的接了電話,就聽對面直接說道:“下樓吧。”
葉臨西:“啊?”
傅錦衡:“我在律所樓下,下來我帶你去吃飯。”
葉臨西當下咬了下瓣,說真的,這狗男人是真的轉了呀,居然還過來找吃飯。
難道他未卜先知,知道吃不慣公司周圍的東西?
還不錯嘛。
葉臨西心滿意足的背著的小包包到了樓下,果然那輛悉的賓利就停靠在街邊,踏著輕松的腳步走了過去。
到了車旁,司機主下車幫開了車門。
葉臨西鉆進車里,就看見坐在后排的男人正在看文件。
略有些驚訝看著他臉上戴著的眼鏡,銀細邊,有種冷靜利索的英。
待他轉頭看過來時,葉臨西與他的視線對上,突然心臟微頓。
莫名有種被狙到的覺。
葉臨西趕慌轉頭看向窗外,掩蓋自己突然泛紅的臉頰。
要不是傅錦衡就坐在旁邊,恨不得趕拍拍自己的臉,讓清醒過來。
…怎麼能看著傅錦衡的臉心跳呢。
其實他的臉也就那樣而已吧,無非就是眼睛深邃了點,鼻梁拔了點像整的,形好看了點,整看起來順眼了點。
就那樣吧。
葉臨西想了許久,最后得出結論,大概是從來沒見過他戴眼鏡吧。
他戴起眼鏡來可太像冠禽了,簡直是行走的代言人。
一時被嚇到了。
對,不是驚艷!
邊向窗外邊這麼想著,最后還不忘握了下雙手,給這麼善于總結問題并且解決疑的自己從心底點了個贊。
真不愧是律師。
傅錦衡并不知道葉臨西心底掠過的無數想法,他見安靜不說話,于是也低頭繼續看他手里拿著的文件。
車子很平穩的在路上運行著,但是很快就進了一間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等兩人進了電梯,直接上了三樓的餐廳。
到了餐廳門口之后,餐廳服務員居然什麼都沒問,直接將他們帶到了里面的位置。
葉臨西坐下,沖著周圍看了一眼。
心下還是很滿意的。
優雅致的餐廳環境,安靜的用餐氛圍,一切顯得那麼恰到好。
葉臨西整個人到了這里都渾放松,畢竟這才是慣常吃飯的地方,真的無法想象自己去那種人流擁的餐廳,端著個盤子四找位置的場景。
點完餐之后,葉臨西雙手搭在餐桌上,手掌捧著自己的臉頰。
傅錦衡將手機擱在桌上,微掀眼皮看了一眼。
葉臨西像是抓住什麼似得,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傅錦衡:“嗯?”
顯然是沒聽懂在問什麼。
葉臨西:“你覺得我現在看起來怎麼樣?有沒有一種律政俏佳人的覺?”
傅錦衡抬眸,輕飄飄看了一眼。
以為是去玩什麼魔法大變嗎?才半天的時間而已。
他沒說話,葉臨西不由有些氣惱,臭男人到了關鍵時刻跟被了一樣的,他夸一句好看會死啊?
因為等餐的時候有點長,兩人不說話也實在是無聊。
葉臨西干脆轉移了個話題,托腮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沒有出去吃飯的?”
承認吧,說你就是在主關心我。
葉臨西一雙好看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著他。
傅錦衡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
許久,他才淡聲道:“一個人的習是不可能輕易改變的。”
葉臨西:“……”什麼意思?
他是想說江山易改本難移嗎?
傅錦衡說道:“你的生活一貫高高在上,今天又是第一天上班,一時半會肯定無法融普通人的生活方式。”
“臨西,偶爾會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對你也有好。”
所以他大中午的特地把接出來吃飯,就是為了告訴自己他料定太不接地氣又不合群?并且還覺得自己有必要一下社會的再教育??
枉費把狗男人想的那麼好。
葉臨西一時腦殼有點兒發蒙,因為發現狗男人完全不按的套路在走。
在以為他特地趕來獻殷勤的時候,原來他只是來教育所謂人生的大道理。
可真是謝謝他哦。
可午餐還沒吃過,現在還不宜翻臉。
于是葉臨西沖著對面揚起一個職業微笑:“你說的可真對,真不愧是總裁才能說的話,真是棒棒噠。”
這麼一通不走心的彩虹屁,傅錦衡自然聽出言下之嘲諷。
他也并沒有做太多解釋,好在服務員及時推著餐車過來,將他們點的菜肴端了上來。
葉臨西難得有這麼強烈的。
畢竟用了一個早上的腦子,腦細胞也不知死了多。
于是小玫瑰寶寶優雅又安靜的開吃。
等一頓飯吃完,中午休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大半。
葉臨西放下餐刀時,對面的男人也跟著放下了。
傅錦衡看著臉上難得出的饜足,意外著一的萌,像是趴著曬足了的小狐貍。
人忍不住想手一下。
就在葉臨西準備起的時候,傅錦衡開口說:“臨西。”
葉臨西轉頭看向他,大眼睛里藏著疑。
他輕聲說:“這個位置是我長期訂下的,只要想來,不用預約,直接就可以過來。”
葉臨西:“哦。”
傅錦衡:“如果你不習慣別的地方,中午可以來這里吃。”
等葉臨西回過神,抬頭過來,在與傅錦衡對視片刻之后,突然沖著他眨了眨眼睛。
眼神里著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待用一種慢條斯理的腔調開口問道:“你這是心疼我呀?”
剛才還說讓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方式,還什麼對有好。結果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就專門在餐廳長訂了一個位置留給,讓過來吃午餐。
葉臨西臉上泛著得意的輕笑:“你呀,以后肯定不是個好爸爸。”
傅錦衡微挑眉,不知道怎麼又扯這麼遠了。
直到葉臨西手掌輕撐下,語調格外做作道:“朝令夕改,小孩子是要被你慣壞的。”
一副深有會的口吻。
直到傅錦衡發出一聲輕哂,將葉臨西從飄飄然中拉了回來。
待他輕描淡寫:“原來你喜歡這種的。”
葉臨西一怔,喜歡什麼了?
等把自己剛才說的話再仔細琢磨了遍,突然回過神,這個狗男人是在說喜歡認爸爸嗎?
呵,短促的氣笑了下。
差點沒按住自己的手,真想給親爹打電話,告訴他有個狗男人在占的便宜。
葉臨西當即氣得站了起來。
發現這狗男人好像就無法一直當人似得。
結果等走到餐廳門口時,突然清醒了過來。
好像每次穿什麼的時候,傅錦衡的刻薄就會如約而至。
所以他是在掩蓋?
掩蓋什麼呢?
好像有個答案呼之出。
誰知葉臨西腦海中正要蹦出一個答案時,的余就瞥見餐廳另一邊也有一行人正起準備離開。
然后驚的,直接拉著傅錦衡往外走。
只是電梯并不在這一層,眼看著后的說話聲越來越近。
心急之下,直接拉著人進了旁邊的安全通道。
等拉著傅錦衡在安全通道門口站定時,這才抬頭去看他的表,果不其然,男人沉著臉只差寫著“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看看。”
葉臨西無奈指了指外面:“我剛才看見我老板了。”
覺得自己這個解釋應該還說得過去。
可男人臉上的沉郁越發明顯,“所以我是見不得人?”
葉臨西:“那倒也不是。”
隨后有些煩躁的說道:“誰讓你這麼有名的,我覺得他肯定是認識你的。到時候看見我們兩個在一起,我不就徹底餡了。”
本來不讓葉棟手自己的工作,就是不想借助家里的影響力。
畢竟辦公室里的人對自己客客氣氣又疏離的模樣,不想再見到第二次了。
所以不想暴自己的背景。
傅錦衡:“嗯,是我的錯。”
語氣里的嘲諷,不言而喻。
葉臨西瞥了他一眼,有些心虛:“我又不是說嫌棄你,我只是想有個正常的工作環境而已。”
傅錦衡突然往下看了一眼:“所以這也是你不戴婚戒的原因?”
葉臨西沒想到,他居然連這麼小的事都注意到。
立即辯解:“我又不是因為假裝單才不戴的,我只是沒習慣戴而已。”
這個確實沒說謊,葉臨西的珠寶首飾多,經常各種戒指換著戴,所以真沒有戴婚戒的習慣。
說起來,婚戒還真不知道被塞在哪個盒子里。
直到傅錦衡突然抬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輕轉了一圈,“所以我的戒指也可以不習慣戴是吧?”
葉臨西當即駁斥:“那可不行。”
傅錦衡掀眼斜睨著,眼神里帶著淡淡的嘲意。
對,雙標!
葉臨西也知道自己就是這麼雙標,自己不戴婚戒沒什麼,但是傅錦衡要是敢把婚戒取下來,是想想就氣得恨不得打他的狗頭。
葉臨西:“反正你不可以取下來。”
他把婚戒都摘了,他們這對表面恩的夫妻人設還怎麼維持。
見這下急了,傅錦衡這才不不慢說:“看你表現吧。”
葉臨西抬起清亮的黑眸,直勾勾的向他。
隨后,迅速咬了下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得。
本來傅錦衡已經握住安全通道的門把手,準備拉開,可是突然他的領帶被一只小手輕輕拉住,接著他整個人被迫往下彎腰,然后一個的瓣了上來。
上清淡又人的馨香,輕輕的圍繞了上來。
傅錦衡微錯愕,他說的表現,是說看日后表現。
可是對方仿佛以為他覺得不夠,松開領帶,雙手輕輕捧著他的臉。
竟是加深這個吻。
待傅錦衡反應過來將的腰摟住,在他掌握回主權,將人抵在門上時,心底只過一個念頭。
這種表現,好像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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