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這個就是苗磊的爸爸,右邊那個是項科長,項紀勇。”寧默小聲地向秦海介紹著走過來的兩個人。
秦海點點頭,迎上前去,對苗福南說道:“苗主任,我是今年剛分配來的技校生,我是學鑄造的,勞資科讓我到鑄造車間來做翻砂工,這是我的介紹信。”
說著,秦海把勞資科開的介紹信遞給了苗福南。苗福南接過介紹信,不聲地與項紀勇換了一個眼神,然后說道:“哦,你秦海,我來問問你,你在技校都學了些什麼呢?”
秦海道:“我主學的是鑄造,捎帶也學了一些熱理。另外,我平常比較喜歡看書,所以對于涉及到材料能方面的東西,我多了解一些。”
秦海這樣說,是想給自己留一個口子。他昨天在蕭東平面前了一手,僅憑目測和辨聲就能判斷出鋼材的品質,這樣的本領是無法用技校的學習來解釋的。說自己平常喜歡看書,所以學了一些額外的東西,這樣就可以為自己擁有的各種知識找到一個借口了。
“哦?年輕人,歲數不大,口氣可不小。”項紀勇不失時機地了一句。他今天到鑄造車間來,就是為了找機會試試秦海的本事的。現在秦海自己口出狂言,項紀勇正好抓住這個機會,以便不顯山不水地對秦海進行考校。
“項叔叔,爸,秦海可是真的有本事呢。”苗磊對項紀勇和苗福南二人說道,“他會做淬火,做得可好了。”
苗磊急于向父親和項紀勇推薦秦海,卻不料正中了項紀勇的下懷。他順著苗磊的話對秦海問道:“是嗎?你懂淬火?”
秦海覺得自己有點上了賊船的樣子,苗磊多多舌,倒把他給架到火上烤了。他不知道這個面無表的生產科長到底在想什麼,只得含糊其辭地說道:“項科長這話倒是把我問住了,淬火工藝博大深,我哪敢說自己完全懂了。不過,常用型號鋼材的常規熱理,我多學過一些,只是不知道項科長問的是哪一項。”
項紀勇左右看看,然后用手一指旁邊的一臺設備,對秦海問道:“你知道這臺設備是干什麼用的嗎?”
秦海看了一眼,馬上回答道:“這個我在學校倒是見過,這是一臺高頻應淬火爐,是用來做零件表面淬火的。”
“嗯,表面淬火是什麼意思?”項紀勇又問道。
這樣的問題當然難不住秦海,他連一點磕拌都沒有,流利地回答道:“表面淬火就是僅對工件的表面層進行淬火,不影響工件的心部。一般況下,表面淬火的深度在0.5至2毫米之間,加工對象是中碳鋼和中碳合金鋼。”
“那麼,為什麼要做表面淬火呢?全面淬火不是更好嗎?”項紀勇繼續問道。
秦海道:“淬火的深度選擇,取決于工件的用途。表面淬火主要用于在載荷及條件下工作的零件,比如農機上使用的齒、曲軸等。這些零件的能要求是表面有較高的度和耐磨,心部則保持足夠的塑和韌。因此,淬火必須只局限于其表面,而不能進行全面淬火。”
“不錯啊!”項紀勇的臉上出了笑紋,作為一名生產科長,他對于常規的生產技自然是有所了解的。不過,他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比如表面淬火這件事,他知道是齒類零件加工所必須的一個工藝環節,但要讓他說得如此準確,卻是辦不到的。他的工作只是讓車間按技科工藝工程師的設計進行作,至于其中的原理,他就不會去深究了。
“怎麼樣,苗主任,項科長,秦海的本事不錯吧?”寧默嘿嘿地笑了起來,秦海在項紀勇面前了臉,讓他覺得自己也臉上有。不管怎麼說,他是全廠最早認識秦海的,而且算是秦海的好哥們了。
項紀勇聽到寧默說話,把頭轉向他,板著臉訓道:“胖子,小磊,你們認識秦海,得向人家學習,知道嗎?別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牌、玩游戲機。人家和你們歲數一樣大,懂得這麼多東西,你們看看你們自己。”
“呃……我們其實也是昨天才認識秦海的,我們不正打算拜他為師嘛……”寧默對項紀勇多有些怯意,因為這個生產科長抓勞紀律之類頗有一些鐵腕作風,寧默雖然貴為寧中英的兒子,卻也被項紀勇狠狠地扣過幾回工資的。
“你們兩個先去工作,秦海,你跟我走一趟。”項紀勇訓完寧默和苗磊,把他倆打
發走,然后對秦海說道。
“項科長有什麼吩咐?”秦海問道。
“你跟我走就是了,冷科長在苗主任的辦公室等你呢。”項紀勇說道。
三個人一齊來到位于車間一角的主任辦公室,技科長冷玉明果然在屋里坐著呢。昨天與蕭東平聊過之后,冷玉明就在琢磨改進旋耕刀片質量的問題,想了一宿,今天一上班就拉著項紀勇到鑄造車間來與苗福南商量,想不到秦海也正好被分配到鑄造車間,這才有了苗福南和項紀勇前去考校秦海的事。
“這位就是咱們廠的技科長冷玉明冷科長,他是60年代哈工大畢業的,正牌的大學生。”項紀勇首先給秦海做著介紹,希拿冷玉明的來頭把秦海唬住。
秦海對于60年代的大學生向來頗有幾分敬意,何況是哈工大這種牛校出來的人。他向冷玉明點了點頭,說道:“冷科長是前輩了,我只是個小學生。”
冷玉明擺擺手,過濾掉了秦海的恭維之辭,從苗福南的辦公桌上拿起一片旋耕刀片,說道:“聽老蕭說,你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喝酒的時候,說有辦法提高咱們廠的旋耕刀片的質量?”
秦海也猜出項紀勇和冷玉明的來意必定與他對蕭東平說的話有關,便點頭道:“是的,不過,昨天晚上我只是說有這樣的可能。”
“那現在呢?”項紀勇聽出了秦海話里的玄機,忍不住問道。
秦海笑道:“現在我基本上敢肯定了,完全能夠做到。”
“為什麼?”幾個領導都被秦海的狂言給震住了,冷玉明都束手無策的事,這個小年輕居然敢說完全能夠做到。
秦海道:“據我看過的資料,目前對于旋耕刀片這種磨損件,國外常用的加工工藝是對刀片刃口進行高頻應堆焊理。昨天我還不確信咱們廠是不是有這樣的設備,剛才項科長考我,我才發現咱們廠有高頻應爐,有了這種爐子,稍微改造一下就可以做高頻應堆焊,所以我才說完全能夠做到了。”
“你懂高頻應堆焊?”冷玉明看著秦海的目開始有些迷離了,撿到寶了,這個小伙子真是一個寶啊。
高頻應堆焊這項技,冷玉明也曾經在雜志上看到過,對于其大致原理有所了解。但該怎麼做,尤其是設備是什麼樣,他就一無所知了。在一個沒有互聯網的年代里,想找一點科技資料的難度甚于登天。秦海一說出這個詞,他就知道秦海的思路是對的,如果能夠用高頻應堆焊技對刀片的刃口進行理,刀片使用壽命提高一半是完全可能達到的。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秦海到底對這項技了解多。
秦海看出了冷玉明的疑慮,他信手從桌上拉過一疊信箋紙,又抓起一支繪圖鉛筆,直接就在紙上給冷玉明畫起了工藝示意圖,一邊畫一邊做著解釋:
“冷科長,你來看,高頻應堆焊的原理就是……這種方法需要的主要設備就是一臺高頻應,這也是高頻應淬火爐的核心部件。另外需要加裝一個夾,調整一下電流,花不了多錢的事。”
“哎呀!太好了!”冷玉明高興得猛拍了一下桌子,“這個事,我琢磨了好幾個月,死活琢磨不其中的技細節,你這樣一說,我就全明白了。對了,小秦,你這是從哪學來的?技校難道還教這個?”
“這個……主要是我自學的吧。”秦海答道,他可不敢說這是技校教的,否則冷玉明到技校一打聽,他就穿幫了。
“我在技校的時候,對這些知識比較興趣,有時候會跑到省圖書館和工業大學的圖書館去看些雜書,這就是那時候看到的。”秦海掩飾著說道。
“是什麼書?能不能再借出來看看?”冷玉明問道。
秦海搖搖頭:“我這個人看書很雜,顧著記原理了,沒記住書名。不過,我敢保證這些原理應當是沒錯的。”
“當然沒錯,我一聽就知道這原理沒問題!”冷玉明肯定地說道,“我只是過去沒接過這種技,雜志上看到這個名字,但也沒說清楚。小秦你這樣一解釋,我就全明白了。老苗,這個小秦可是一個寶啊,放到你們車間太可惜了,我把他調到我們技科去吧。”
c
重回十歲,她定要和前世害死她的男人斷絕任何可能。不想這一世不僅處處遇到這男人,哼,眼不見為淨,她躲得遠遠的,再培養個將軍當未來夫君。可這男人不安生做他的皇帝,搶了她未來夫君還不算,愣把她方圓百裡的雄性都清了個遍……“這天下朕送給你,但你的人生隻能朕來管,就算死,朕都要壓著你!”
重生的特種兵貌似強大,在豪門麵前卻如同螻蟻的存在!麵對超強的龐然大物,如何了結前世恩怨情仇?重生後風雲再起,隻憑先知先覺優勢,如何締造屬於自己的輝煌人生?
【重生+虐渣打臉】顏安洛把陸霆昊放在心尖上十年,卻到死都沒有得到過他的心。重活一世,她表示什麼狗男人,通通給姐滾遠點。她只想暴富!一份離婚協議甩過去。“離婚吧,我要回家繼承家業了!”某人卻紅了眼,一把撕了離婚協議。“要離婚,除非我死!”
周旖錦,權傾朝野的左丞家獨女,千嬌萬寵長大,生的姝色無雙,嫵媚天成。入宮三年,身居貴妃高位,卻妒忌橫生,殘忍手段,人人望而生畏。一場大病,她在夢中看到了自己的結局。枕邊人為了奪權謀害自己全家,自小到大的好姐妹是害自己永無子嗣的元兇。皇恩盡失,眾叛親離,她機關算盡只得一......尺白綾。醒來后,周旖錦默默看著一切無法挽回地按照命定的軌跡行駛,幾乎陷入了絕望。直到有一天,走投無路的質子跪在鳳棲宮里,愿付出一切代價,只求她救自己母妃一命。周旖錦眼含熱淚,望著底下低聲下氣的未來儲君:我愿意,我非常愿意!於是落魄的玥國質子搬進了鳳棲宮側殿,週旖錦每天美滋滋掐著指頭算日子,做起出宮養老的美夢。然而,新帝登基,週旖錦無故失踪,舉國尋她不得。新帝年少有為,后宮空虛,世家貴女為皇后之位爭破了頭。昏暗室內,男人捧著鳳印,眸色暗沉:“太妃,朕也是天子,娘娘嫁給我,也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