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江城猶如一個冰窖一般,向輓歌穿著薄薄的外套坐在公車的角落裡。
因為傅承勛的出現,今晚又沒有如願。
想到向煜越來越嚴重的病,向輓歌第一次有這樣的無力。
到底該怎麼辦,再沒有手費,向煜的可能真的就不住了。
想到離開之前男人留下的那句話。
——向輓歌,你以為你出獄了就可以相安無事了嗎?我告訴你,思璇的死,我要你讓用一輩子來賠償。
一輩子?
哪還有什麼一輩子呢。
若不是因為向煜,又何必茍延殘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
璐姐幫忙找的員工宿舍,向輓歌無力的倒在床上,記憶又回到當年獄的第一個晚上。
獄的第一個晚上,一個人靠在角落,腦海里浮現出傅承勛冷酷無的臉。心裡疼的無法呼吸。
的周圍被一群早先獄的人圍了起來。
那個時候才知道監獄里弱強食,欺負新人早已是一個不文的規定,警惕的看著面前的人:「你們要做什麼?」
「做什麼?」
其中的一個人笑著重複的話,一邊走到的面前,在向輓歌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狠狠一掌打在向輓歌的臉上:「這下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了嗎?」
沒有防備,反應過來,立即站起,準備還手,可才揚起手,那群人瞬間涌了上來擒住。
「你還敢還手?」
剛才打了的那人上前,看著被鉗制住本不了的,再次抬手打了一掌。
那個時候無知的還不知道向家的況,大聲喊:「我是向家小姐,傅承勛的妻子,你們敢這樣對我,我的家人們不會放過你。」
人們互相看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
「向家大小姐,你可真天真,整個江城今夜過後,不會有向家,你又是哪門子的向家大小姐。」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你們向家破產了,而你,傅先生說了,讓我們好好關照你。」
人把好好關照四個字咬的極重:「是傅承勛讓你們來找我麻煩的?」
「對啊,就是傅承勛,怎麼很意外嗎?」
「傅先生說了,你在秦小姐的手里了手腳,那你就應該為了所做的付出代價。」
「你們要幹什麼?幹什麼?」
「傅先生說你哪只手對秦小姐做的手,就廢了你哪只手。」
的右手被人踩在腳下,疼痛鑽心,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整個牢房響徹。
時至今日,向輓歌還是能夠清晰的右手被毀的那種絕。
那一年,被傅承勛摔在地上各種侮辱沒有哭,被面前的子扇掌沒有哭,可是在右手被人徹徹底底毀了的那一刻,有淚從的眼角落。
傅承勛,你明知道右手對我來說多麼重要,你明知道對醫生來說,右手就像生命一樣重要,卻命人將我的右手毀的徹徹底底。
是我錯了,傅承勛,從一開始就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