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無名指有一管連接心臟,把婚戒戴在這里,就是把人放在心上的意思。”
江仍然記得當初陸北給戴婚戒的時候,開心的說了這句話。
的婚戒樣式很簡單,就是卡地亞最普通的款,那也是能消費得起的天花板。
是的,婚戒是自己買的。
他們沒婚禮,沒儀式,沒月,但不想連唯一的信都沒有。
所以自己用積蓄買了一對婚戒,然后趁著某次兩人歡好的余韻還在,陸北的心不錯,便央求他給戴上。
他沒拒絕,很快給的無名指套上指環,但沒接那個男款戒指。
江當時很尷尬,就了瓣,笑笑說:“不戴也沒事。幸好我還沒撕標簽,明天我去柜臺把這枚退掉吧!”
能省一萬塊錢呢!心里嘀咕著。
后來明顯覺陸北生氣了,一連好幾天都不理。
眼下的陸北也莫名其妙出點生氣的樣子。
他的大手在無名指殘留的戒指印痕上,來來回回了好幾遍,才皺著眉不悅道:“戒指呢?”
江心里驟然浮現一撕心裂肺的痛。
但面不改,強扯著角笑了笑:“陸先生大概不知人間疾苦吧!獄服刑的時候,所有的首飾都要摘下來。我留著那東西也沒用,就托人幫我賣了。”
陸北果然沉默了。
他松了手,也不知道是說給聽,還是自言自語的說了句:“以后還會有。”
江笑起來,語氣很是篤定:“以后當然還會有啦!”
以后再遇上的真,肯定會買給的!
江跟著他剛一進門,正想找雙拖鞋,便看到早就蹲在門口迎接他們的小狗。
“煤球?”笑起來,連忙張開雙臂迎接猛撲過來的小狗。
小狗又跳下來,給叼來了一雙拖鞋。
這一招還是江以前訓練出來的,陸北對此也深表滿意。
隨后江自然看到了客廳里一人高的巨大狗屋。
有些驚訝的看著陸北,言又止。
沒想到陸北對煤球會這麼上心,畢竟收養煤球之后,怕小狗又會弄臟陸家什麼天價地毯,就從沒讓狗進過主廳。
為煤球真正的主人,江還是出于真心,對他說了聲:“謝謝你照顧煤球。”
陸北松了松領帶,隨口道:“這狗一直倒不過來時差,晚上太能鬧騰,我是怕它給我拆了家!”
“倒時差?煤球出國了?”江疑道。
記得他曾說他是剛從國外回來的,難道煤球是跟他……
江不敢相信。
陸北僵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可疑的紅暈,仿佛無意間被江看穿了什麼。
他立刻轉移話題道:“你還住你以前的房間!”
江一點也不意外,沒打采的“嗯”了一聲。
但隨后又不死心的問了一句:“那個房間畢竟是隔間,和你的臥室通著暗門,這樣真的很不方便!你能不能請人來裝個門?或者干脆把暗門拆了,堵上墻!”
要論江嫁進陸家之后最后悔的一件事,那肯定是選臥室!
當時只是單純想著離陸北近點,好挽救倆人的關系,所以選了陸北臥室旁邊的一間小臥室。
萬萬沒想到那是陸北的套間隔出來的一間屋子!
銀灰的暗紋壁紙遮住了墻上暗門的痕跡,江在房間里無知無覺的住了兩個多月,并不知道陸北只要輕輕一推,就能闖的私人空間。
有次晚上打雷,被轟隆隆的雷聲驚醒尖了一聲,陸北立即推開暗門撲向了,才破了這個。
江當時窩在陸北的懷中,反應過來后想死的心都有了——經常在屋子里大大咧咧的和妹妹打電話,為了不讓妹妹擔心,便騙妹妹說陸北如何對好,如何護,跟個幻想狂一樣,肯定都被陸北聽到了!
從那之后在陸家就活得很拘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私人空間,很沒有安全。
現在又住回來,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何況那道暗門一推就開,跟沒有一樣,那不等于跟他孤男寡共一室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陸北現在邊沒跟著沈湘黎,但以后還想另覓良人呢!
決不能再跟前夫不清不楚!
陸北沖“嗯”了一聲,語意不明,也不知道答沒答應。
江卻是長了心眼,回了房間第一時間就把椅子頂到了暗門上。
晚上洗漱完剛躺下,果不其然,聽到有人推了暗門一下。
連忙坐起來,渾警鈴大作,抬高聲調問道:“陸北,你做什麼?”
陸北只推開了一條,看到有椅子頂著之后,似乎很輕的笑了一下,“沒什麼,走錯路了。”
這個蹩腳的借口傻子都不信!
江這下嚇得徹底睡不著了。
知道自己現在是羊虎口,但總以為陸北是對沒什麼興趣的,所以完全沒考慮過陸北會跟來真的。
但看陸北這個奇怪的樣子,他要是強來,肯定不是對手。
江坐不住了,開始加強房間的“安保措施”。
“乒乒乓乓”鬧出不小的靜,這下陸北是真的進來了——從正門明正大拿鑰匙開鎖進來的。
一進門,步子便停住了。
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看著江改造過的房間——地上麻麻懸空鋪滿了網線,只要來個人就能三步之絆倒。
以前養的到現在還頑強活著的一盆仙人球,此刻就懸在他頭頂,用電話線吊著。
他要再往前走一步,估計把電話線一拉,仙人掌就扣他腦袋上了。
陸北真是又生氣又好笑,咬牙切齒道:“江,這是我教過你的防狼布局,你現在用我上?你當我是什麼!”
江面無表的舉起電話線開關,威脅他道:“明天我會重新換道鎖,你最好也把暗門堵上。現在,我要睡覺了,晚安!”
最后的“晚安”說的極嘲諷之意。
陸北總算知道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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