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大廈。
位于江北市的商業中心,屬于正兒八經的商業核心圈。而財富大廈則是屬于這里的高端寫字樓。
頂樓的奢華辦公室。
張榮輝著一藏青西裝,系著一條暗紅的斜紋領帶,面微紅,神抖擻,他手里捧著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戶前,看著窗外一片繁華景象,他心的自豪不由得浮生。
他舉杯而笑,道:“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休想得到。柳如煙,要怪就怪你不肯從了我!”
叮叮叮……
突然,桌子上的手機作響。
一旁的助理急忙提醒道:“張總,是柳如煙的電話。”
張榮輝一聽,頓時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太好了,報喪的電話來了。”
他迫不急的接起了電話。
臉上激的表瞬間凝固了,眼眸出兇狠的神。
砰!
張榮輝狠狠的把手機砸在了墻壁上。
“張總,這……這是怎麼了?”助理哆嗦的問道。
“這個賤人,竟然還沒死。”張榮輝咬牙切齒的罵道。
“那……那可怎麼辦?”助理深吸了一口氣。
柳如煙沒死?
吞下去的可是西域最毒的紅蜘蛛,一便可毒死一頭大象?柳如煙吞下紅蜘蛛,三天都沒死,反而還活了?
“三天前沒毒死,這一次絕對不能活著讓離開!”張榮輝臉沉,并且吩咐道:“你打電話告訴柳如煙,三天后紅樓設宴,柳家的欠條由取去,以往種種,既往不咎。”
“是!”助理點頭。
####
三天后。
柳家上下正商議著該如何對付張榮輝。
“如煙,我看算了吧。”柳國棟憂心的看著柳如煙,道:“張榮輝在紅樓設宴就是一個圈套,你若去了,豈不是羊虎口?”
“我看也是。”
“上次你中毒,很有可能也是這個混蛋干的。”
……
柳家之人紛紛勸說。
“父親,柳家危難我豈能坐視不理?”柳如煙看著父親,認真的說道:“我若去了,定然能夠毀掉欠條,晾他張家也不敢再對我們柳家發難。”
“可是……”柳國棟面難看。
不等柳國棟說完。
門外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走來,龍行虎步,虎虎生威,背后帶著兩個灰衫男子,一看便是武道中人。
“柳家主盡管放心。”黃安忠聲勢如鐘,不門便聞其聲:“有我在,可護柳小姐安危。”
“黃大哥,你終于來了?”柳如煙招呼道。
然而,
黃安忠踏大門,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柳如煙邊的李長燁,他眉頭一皺,雙手抱拳,道:“柳家主,柳小姐,明日之行,有我便可,又何須閑雜人等參與,萬一被誤傷了可不好吧?”
言語之中,盡是輕蔑之。
柳如煙扭頭看著李長燁,生怕黃安忠的話惹怒了他。不過,好在李長燁似乎并未被黃安忠的話所刺激,而是淡定的端著茶杯飲茶。
“黃大哥,您別這麼說。”柳如煙松了一口氣,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也多一份保障嘛。”
“就憑他?”黃安忠不屑一笑,道:“你瞧他細皮,細胳膊細,我一拳就能砸得頭破流。”
黃安忠對柳如煙十分喜歡,可惜兩人份地位相差懸殊,人家畢竟是柳家大小姐,而自己只是一個武莽人。平日里借著傳授功夫的機會才能夠一親芳澤。
可自從這小子來了,柳如煙便與他寸步不離,更是食同寢,讓黃安忠恨得牙。
今日,他便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敲打李長燁,同時也敲打敲打柳如煙。
柳家之人極為尷尬。
黃安忠乃是柳家供奉,更是師從武道高手李易之,得罪不起;而李長燁則是柳如煙的救命恩人,同樣也是柳家的救命恩人,不好得罪。
正當現場氣氛尷尬之時。
李長燁緩緩抬頭,看著黃安忠:“你我之間,孰強孰弱?”
“當然是我強你弱。”黃安忠冷哼一聲。
話音落下。
黃安忠抬手朝著柳家那厚重的大理石桌面拍了下去。
轟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巨大且厚重的大理石桌面當即裂開,一道道裂的紋路朝著四周散開。
“黃大師果然了不起。”柳國棟當即拱手道。
“好強大的勁。”
“果然不愧是李易之的親傳弟子。”
“黃大師這一手之力恐怕有萬斤之重吧?”
……
柳家之人議論紛紛,皆為震驚。
柳如煙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這一塊大理石桌面乃是采用天然大理石切割而,更是從彩云之南采購而來,厚十公分,重一千斤;耗費十萬,耗時一年。沒想到竟然被黃安忠一掌拍裂?
黃安忠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李長燁,似乎在說:小子,看到大爺的本事沒有,如果怕了就趕滾。
“長燁……”柳如煙略顯擔憂。
誰料,
李長燁卻淡然一笑,道:“我倒以為你能有什麼樣的能耐,卻沒想到竟然只是這般雕蟲小技,實在可笑!”
呃……
周圍之人驚駭的看著李長燁。
黃安忠得意的表頓時噎住了,就好像吃了一只綠頭蒼蠅一般。
“小子,別以為你治好了柳小姐的病就可以為所為。”
“沒錯,我師兄乃是李易之的親傳弟子!”
黃安忠帶來的兩名師弟沖著李長燁一頓咆哮。
黃安忠咬牙恨道:“小子,你當真好大的口氣。今日你若拿不出半點兒本事來,今天我定要斷你雙,讓你從這里爬出去!”
當著柳如煙的面被人辱,黃安忠的自尊心到巨大的創傷,他徹底怒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
李長燁緩緩站了起來,面從容,卻令眾人不解的是,他右手食指和中指竟然從桌面上夾著一筷子。
“他拿一筷子做什麼?”
“誰知道呢。”
“我曾聽聞古人持筷求饒之說,難不此子要跪地求饒?”
……
眾人狐疑,甚是不解。
啪!
而正當眾人一臉不解之時,李長燁雙指夾筷,猛然朝著大理石臺面了下去。那厚實而堅的大理石臺面宛若一塊脆不可及的豆腐一般,木制的筷子竟然輕易的穿了厚重的大理石。
嘶!
眾人頓時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有甚者眼珠子差點兒從眼眶之中蹦了出來,或者驚得險些下臼。
“這,這怎麼可能?”
“媽呀,他是怎麼做到的?”
……
黃安忠面駭然,他不可思議的說道:“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武道大師巔峰高手?”
這世間,武道為尊。
若能在武道之上有所就,便會被各大家族所拉攏;若能夠達到一定的級別,不僅各大宗門會紛沓而來,甚至國家層面都會來橄欖枝。
傳聞,武者為門;武道大師分為小與大,境則為巔峰,破境則是半步宗師;半步宗師之上乃是武道宗師……
常言道,武者常有,而宗師不常有。
若能踏宗師之境,那便能夠在世間來去自如,無人敢攔。傳聞中,宗師之力無窮,可斷山截流,推山填海,上可摘星辰,下可潛深淵……
他們以武道,以道練氣,以氣破境,追求武道。
他們吸天地靈氣,承武道之力,伴日月而生,證洪荒之道。
柳如煙呆呆的看著李長燁。
此刻,
終于明白李長燁之前為何如此自信,他的自信源自于他心深不可測的實力。
他……
依然還是那個李長燁。
他……
似乎也不再是那個李長燁。
八年時,不足是人非,不算滄海桑田,卻讓年擁有絕世神通。這八年,他是如何度過?為何他的眼睛里寫滿孤獨?
那一刻,
柳如煙心如刀絞,眼眸朦朧。
“好!”
柳國棟大喊一聲,他快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大笑道:“好一個年武者,竟然能夠與黃大師不相上下,果然了不起啊。我柳家能得兩位相助,乃是我柳國棟之福,更是我柳家之福。”
柳國棟并不傻。
任憑兩人繼續較量下去,不利的只能是柳家。若是能夠及時化干戈為玉帛,把兩人都收為柳家之人,方為上計。
所以,柳國棟及時出手制止兩人較量,他急忙舉起酒杯,笑臉相迎:“黃大師,李小友,可否給我柳國棟一個薄面,不計前嫌,共同敵?”
正所謂,手不打笑臉人。
況且,柳國棟乃是柳家之主,柳家每年給李易之武館上百萬的資助,黃安忠自然不會拂了柳國棟的面子,他收起了緒,道:“我自當是給柳家主一個面子,不與你一般計較。”
李長燁正開口,一旁的柳如煙輕輕拽了拽他的手,眼眸里盡是哀求之。
李長燁松了一口氣:“好!”
黃安忠瞇著眼睛,心暗暗發誓,明日之爭一定要讓你小子見識一下什麼真正的高手,耍在武道之上走不長遠,永遠只能是下三濫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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