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爺聽二弟說了芳華的親事,也是皺眉。
同樣,他也不希外甥嫁回娘家,就二妹那個子,將來怕兒吃虧,回娘家挑三揀四,再讓侄子為難。
老二又不肯讓著,到頭來還不是他當大哥的頭疼。
襄王爺和弟弟妹妹不深,當初父王被打發到襄,他被留在京里,那會他十歲,大妹七歲,二妹四歲,弟弟才一歲多,只可惜大妹路上生病沒了。
從此母親對弟弟妹妹溺。
之后父王過世,母親帶著弟妹回京,弟妹就了這個樣子。
他是管也管不了,天給他們屁,又時刻提防兩人惹事,頭發白了就是因為這倆貨。
襄王爺見二弟坐那不,又不走,問道:“嘉榮這次怎麼沒有反對?”
因為以前母親想讓大外甥芳菲嫁進來,嘉榮曾說過才不會讓兒嫁回娘家。
門意遠說道:“嫁給泰磊總比嫁給關世子強,這會趙太后還活著,誰知道將來關世子能不能繼承侯府。”
襄王爺想說二妹看中杭州府解元的事,見二弟沒提,他也就不說了。
門意遠也知道二姐的打算,只不過他認為二姐是異想天開,那些世家大族哪里會把皇親放在眼里,二姐仗著王府招搖,不知道人出嫁了看的是夫家嗎?
外甥走出去人家看的是孟家,不是郡王府,孟家算老幾?
“我給大哥說一下,免得二姐來找大哥,反正我不同意,趙太后那里管哪,我可不是江家,任由擺布,大不了我帶著一家子回襄。”
門意遠說完走了,氣得門郡王直瞪眼。
他不能像二弟那樣,說耍橫就耍橫,兄弟上啥也沒有,一個白,太后不能對他如何。
襄王爺想著去找母親,讓母親給趙太后說芳華和泰磊八字不合,婚事不。
但必須說之前要給芳華說定一家。
這個要把二妹找來一起商量。
沒等襄王爺去母親那,襄王妃急急忙忙走進來。
襄王爺皺眉,最不喜婦人沒個形象,人就該婉約,冷靜,遇事不慌。
不過他也知道肯定出啥事了,自己的媳婦平時不是這樣。
襄王妃急急忙忙進來,看到丈夫。又穩住腳步深呼一口氣,坐下說道:“我聽說了個事,說太子妃想讓芳華進宮。”
襄王爺失態,差點啊出聲。
這是怎麼回事?
今天趙太后想讓芳華嫁給關世子,怎麼同時太子妃又想讓芳華去東宮?
這就說明太子看上芳華了。
他眉頭皺。
襄王妃著急說道:“二妹肯定不愿意,就算封個側妃那也是妾,不過是有品級的妾。二妹心高氣傲,哪里會愿意?”
襄王爺把趙太后想讓芳華嫁給安樂侯關世子的事說了,還有母親又說了芳華和泰磊定了親,老二不愿意。
襄王妃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說道:“看來太子知道趙太后的打算,搶先在外面放出消息,好讓安樂侯知難而退。誰敢和太子搶人?”
襄王爺問道:“怎麼沒聽說太子看上芳華?”
襄王妃說道:“我也沒聽說,所以聽到這個事我才急急忙忙趕回來。”
襄王爺用手指敲著桌子,這就難辦了。
他又生氣皇家是要把襄王府放在火上烤。
如果是這樣只能襄王府認下芳華和泰磊的親事,不然芳華就得進東宮。
他趕派人去找二弟,正要代媳婦派人去孟家,這時二妹慌里慌張進來了。
“大哥,我聽到一個傳聞。”
襄王爺又皺眉,二妹更加是越活越沒形象,孟家沒個底蘊,一窩子土氣,二妹是好的不學,學了個潑婦模樣。
襄王妃站起來招呼小姑子坐下,嘉榮郡主氣吁吁說道:“外面怎麼說太子妃想讓芳華進宮,這是從哪傳出來的消息?這不是要害我家芳華嗎?”
說著說著嘉榮郡主哭開了。
襄王妃給嘉榮郡主遞過去手帕,道:“你別急,我也剛聽到消息回來,母親那還不知道。”
嘉榮郡主了眼淚說道:“本來我還不是樂意讓芳華嫁給泰磊,這下必須要嫁了。”
襄王爺皺著眉頭說道:“你不樂意?老二剛才給我說了,他不同意。”
他想著一會老二回來也得說這話,還不如他先說了,免得一會姐弟倆一見面就吵。
嘉榮郡主猛地站起來,怒道:“他憑啥不愿意?”
這時門意遠走進來說道:“憑我是泰磊他爹!”
嘉榮郡主哆嗦著說道:“芳華是你外甥,你就見不得好?”
門意遠哈了一聲道:“不嫁給我兒子就不好了?二姐不是看中杭州府解元嗎?我兒子可比不上。”
嘉榮郡主上前一步,襄王妃趕拉住,襄王爺對著兄弟喝道:“你說兩句!”
門意遠頭一歪,呵呵冷笑道:“當年壞了我的事,現在還要賴在我兒子上,沒門!”
嘉榮郡主臉蒼白,撲通給兄弟跪下,“我不知道會那樣,我錯了,但別牽連芳華。”
門意遠轉就走。
襄王爺夫妻一個拉門意遠,一個拉嘉榮郡主。
襄王爺拉住兄弟,喝道:“你先別走,有傳言說太子妃讓芳華進宮,你別鬧騰,說說怎麼辦。”
門意遠吃驚,又冷笑一聲。
今天他沒出去,不知道這個傳言。
難怪二姐給他跪下,這是得沒辦法了。
門意遠坐下,看了看伏在大嫂肩頭痛哭的二姐,又看向大哥。
他冷笑兩聲,道:“太子想干嘛?明知道趙太后要把芳華定給關世子,他一杠子干嘛?”
襄王爺說道:“先不用管他們干嘛,商量下芳華和泰磊的事,這件事必須定下來。”
嘉榮郡主抬起頭,一臉的淚水,可憐地看向門意遠。
門意遠看也不看二姐,對大哥說道:“姐夫干嘛吃的?這是他孟家的事,他是頭烏?”
嘉榮郡主咬著,不說話。
門意遠這才沖著二姐說道:“平時他不是厲害的嗎?二姐更厲害,把個探花郎生生折磨斗牛郎,一個在前面揮舞,一個紅著眼睛往前直沖,這會咋不斗了?”
這話還是太太說的,給邊的陪房說的,正巧讓他聽見,回屋笑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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