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聽到顧長年這話,心里的不耐瞬間褪去,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真心。
只是,他并沒有一口氣答應下來,反而意味不明的向顧清歌看了一眼。
“承蒙顧王盛,只是我若是留下來,恐怕不太方便。”
此言一出,顧延昔和楚無塵立馬瘋狂點頭。
不方便,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顧清歌也接收到了楚蘅的眼神,莫名其妙的到了不對勁。
昨天夜里他看自己可不是這個眼神……
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心里警惕起來。
畢竟他們都是皇家人,皇家可沒有幾個傻子。
還是早點滾蛋比較好。
只是顧長年似乎察覺不到們的心思,將口拍得砰砰作響:
“什麼不方便?誰敢說不方便?”
“小蘅你們就在府里住下,今兒要是走了你們就是不給顧叔面子,顧叔可要跟你生氣了!”
喝了點酒的顧長年即便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卻也惦記著自己的那點兒面子。
林婉清恨不得沖上去捂住他的,可在外人面前,是溫婉賢淑的顧王妃,也要顧及自己的形象。
只是心里已經萬分后悔,就不該讓顧長年這個棒槌喝酒。
“這……”
楚蘅聞言出為難的神,一點也沒暴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這什麼這,就這麼定了!”
顧長年猛的一拍楚蘅的后背,一個人就把這件事敲定了,高興得眼睛瞇了一條,全然沒看到顧家幾人充滿殺氣的眼神。
“那就只能叨擾幾日了。”
楚蘅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頭看向楚墨北幾人,出幾分被迫的模樣。
幾人無奈,也只能答應留了下來,不不愿的被請去了客院。
他們一走,顧長年就立即到了顧家的男混合雙打,最后被林婉清拎著耳朵拖回了房間。
“爹也真是的,把他們留下來干什麼?”
顧延昔不滿的踹飛了腳下的石子,仿佛那石子就是留下來的幾個人。
楚蘅一行人份尊貴,留在家里就是麻煩,也不知道父親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爹喝了酒就發瘋,怎麼也不攔著他?”
顧清歌走在一旁,斜了三位哥哥一眼,目似乎在指責他們“不中用”。
“誰攔得住他?他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這個機會,畢竟在蘅王面前,娘也不好阻止他。”
“要我說,爹可能本沒醉,他就是故意的!”
顧延昔想到了一種可能,言之鑿鑿的接著道:“他就是想蘅王他們留下來,然后他就有借口喝酒了!”
此分析一出,兄妹幾人眼里均是浮上懷疑。
因為這還真可能是們爹能干出來的蠢事。
“行了,既然留下來了我們就好好招待,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顧今朝替顧清歌理了理上的披風,輕聲道:“夜里風大,清歌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哦……”
顧延昔不不愿的點了點頭,然后和顧子蹊一同回了院子。
顧今朝則護送顧清歌回了院子,細細叮囑一番才離開。
家里來了外男,妹妹又生得如此絕,他這個做哥哥的難免心生擔憂。
在他走后,顧清歌讓蘿芙打了一桶水進來,整個人泡進了澡桶中。
花瓣的清香味縈繞鼻尖,令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閉上眼,眼前卻浮現出了幾次遇見楚蘅的場景。
每一次相遇,對方的眼神都有變化,尤其是今日,那眼神中竟是多了幾分打量。
顧清歌的眉頭微微攏起,直覺告訴事不太妙。
看來,這幾日要低調一點了。
不怕楚蘅,卻怕麻煩,更不想給顧家惹麻煩,一輩子就在江南安心養老便好。
……
翌日清晨,顧清歌正在后花園的亭中喂魚,眼角忽然發現一抹青影。
直起來,就見楚墨北從另一邊走了過來,在發現后頓了頓腳步,然后才走了過來。
“顧姑娘。”
他拱了拱手向打招呼。
“四皇子昨夜休息得可好?”
顧清歌輕輕淺淺看向他,客套的問道。
以楚墨北的子竟會主給打招呼,其中必有問題。
果然,剛剛坐下,楚墨北便眼神犀利的開口了。
“很好,只是本皇子有事需要詢問姑娘。”
“哦?”
顧清歌了眼皮,側著將手里的魚食一點點拋進池塘:“四皇子盡管問便是。”
“昨日被賊人挾持,姑娘為何不怕?”
楚墨北視線鎖定顧清歌,注意著臉上的每一分變化,判斷是否撒謊。
“怕?我為何要怕?”
顧清歌回過頭來冷冷一笑,臉上浮起不屑之,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本姑娘乃是太后欽點的郡主,背后又有顧王府撐腰,整個江南誰不清楚?”
“哪個賊人敢殺我?”
往椅背上懶懶一靠,上散發出幾分狂放與霸道,還有幾分囂張。
“……”
楚墨北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默了默也沒能說出話來。
原來,不是有竹,而是狂妄無知……
那晚若不是皇叔出手,早就了肖英杰的劍下亡魂了。
他抬眼多看了幾眼顧清歌,這些日子被的表象迷,險些忘了大魔頭的稱號。
驕縱任,囂張無腦才是的標簽。
“叨擾姑娘了。”
既然得到答案,楚墨北也不再浪費時間,起頭也不回的轉離開了。
顧清歌盯著他的背影,角勾起一抹笑容。
果然是男主,即便是再出眾的一張臉,在他眼里也和路邊的泥土差不了多。
或許就是這些特質,才讓那麼多讀者喜吧。
顧清歌著自己的臉嘆了口氣,當初做任務時,的外貌特質已經達到了99分,這才導致退休后生了這麼一張臉。
早知道這樣,就該把屬點全都加到壽命上去了。
畢竟容貌過盛是一種負擔,壽命過長卻不是。
“顧姑娘為何清晨便開始唉聲嘆氣,可是有不開心的事?”
耳旁傳來溫暖如春的關懷聲,可聽在顧清歌耳里卻不是那麼回事。
這才走了一個,怎麼又來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