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雖然有傅斯琛的支持,但為了彰顯自己是喜歡他而不是喜歡他的錢,白夢幾乎沒接過傅斯琛的錢。
當然,傅斯琛送給的禮,照單全收。
所以就導致了白夢一名牌限量版,手裏並沒多錢的尷尬境地。
但為了見林清晚,給林清晚一種傅哥哥給花了多錢的假象,特意找了一家非常高級的餐廳。
隨便一份牛排就要四位數的那種。
林清晚現在最討厭的事就是吃,所以對這個餐廳的評價就是——風水不錯。
也不曉得這麼好的風水,為什麼要拿來做吃這麼艱難的事。
白夢見林清晚到看,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更直了腰桿,做足了大家閨秀的架勢。
「清晚姐,你來了。」
白夢笑了笑,眼中閃過一嫉妒。
林清晚上穿的服就只是平常網上買的服,不算破,但完全沒有牌子沒有設計可言。臉上也是,素白著一張臉不施黛,個保霜就出門。
偏偏這樣一張臉,卻比心打扮的白夢來得搶眼得多。
白夢注意到,林清晚一出現,朝這邊看的人都多了不。
林清晚打量了一下白夢。
塗得有點厚,臉上很多小細節都看不出來。但印堂青中發灰,臉上厚重的脂都蓋不住,可見之災不輕。
白夢見林清晚盯著自己看,不由的手了自己頭髮。
「清晚姐你看什麼呢?」
林清晚剛準備說有之災的事,卻被白夢搶先開了口。
「清晚姐你看我今天是不是容煥發?」
林清晚順著的話,抬頭打量了好幾眼,然後認認真真,沒有半分私心的回答。
「沒有。」
白夢微頓了一下,臉不變:「啊,傅哥哥專門從國外給我請來的容師,還誇我變好看不,原來傅哥哥是騙我的。」
那俏的語氣,那微紅的臉,恨不得把「甜」三個字寫在臉上。
林清晚以為傅斯琛找的那個容師是給白夢改一改的之災的,好心提醒了句:「那個容師,沒用的,你們應該被騙了。你的之災一點都沒被化解。」
白夢聽林清晚忽然話鋒一轉,跟江湖騙子似的說什麼之災,頓時臉都不好看了。
這是在咒嗎?
這個賤人,竟然詛咒!
深呼吸兩口氣,讓自己的心平復一些,白夢的語氣也不好。
「傅家對你不薄,你這麼對傅哥哥,不怕傅爺爺傷心嗎?」
白夢張口就把傅老爺子傅修誠搬出來。
林清晚之所以會進傅家,皆是因為傅老爺子。
贈與林家一筆錢的是傅老爺子,讓傅斯琛娶林清晚的是傅老爺子,否則白夢早已和傅斯琛在一起了。
對傅老爺子激涕零的是以前的林清晚,不是現在的。
讓自己前途無量的孫子娶一個家道中落的子,本就很奇怪。
即便是兩家上代有淵源,報恩的方式有很多,聯姻是最差的一個。
林清晚沒有證據不胡說,也不會因為對白夢的道德綁架妥協:「不怕。」
往日只要搬出傅老爺子,林清晚就說什麼聽什麼,如今卻一句都不願意再聽,不由的讓白夢火大。
「林清晚你有沒有點良心?傅爺爺對你這麼好,你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傅哥哥說的沒錯,你就是良心被狗吃了,就是個養不的白眼狼。」
「真不知道傅爺爺為什麼會這麼好心的幫你們這一家子,真為傅爺爺到不值!還有,就算你耍盡花招,傅哥哥也不會喜歡你的,他說了這輩子就只喜歡我一個人。等我高中畢業了,他就會和我訂婚!」
白夢拉拉的說了特別多,經林清晚的耳朵一過濾就只剩下嗡嗡嗡。
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再看看白夢不停的製造噪音,心下明了。
這白夢果然不安好心,為了報復自己,居然請自己吃飯。
你看看,點了這麼一大桌子菜自己一口不吃,鐵定是非常難吃,所以才會如此。
約出來,就為了專門難吃死!
明明是惡毒。
瞭然無趣的林清晚四撇,餘瞥見隔壁桌的吃播,正對著鏡頭吃牛排,大口大口吃得特別香,時不時的還對著鏡頭誇讚,豎起大拇指的那種。
林清晚忽然瞇了瞇眼。
他不像是說謊。
難不……這個紅呼呼的東西不難吃?
再環顧四周,發現有不人都在吃牛排,並且看起來一副很的樣子。
林清晚不由的有些心。
難不這個東西沒自己想像中的那麼難吃?
再一次到肚子傳來的抗議,林清晚吞了吞口水,學著其他人一手拿叉一手拿刀,將自己面前這個沾了黑胡椒的牛排一點一點切小塊,然後用叉子叉起很小一口,慢慢塞進裏。
塞進裏的時候,林清晚已經做好了難吃的準備。
大不了……大不了跟自己弄的吃的一樣,再吐一次就好了。
但,那塊被林清晚視死如歸吃下去的,在口的第一時間給足了驚喜。
沒有的口,也沒有一的泥,更沒有反胃的覺。
反而質實,口極佳。
新鮮的原切牛和黑胡椒醬融合在一起,地勾住林清晚的味覺。
林清晚的眼睛瞬間亮了!
好好吃!
好香!
本能的,又叉一大塊塞進裏,然後裏的食。
林清晚本就了,再加上這個牛排的味道實在好,讓胃口大開,把白夢的話完全當耳邊風。
之前是自轉化嗡嗡嗡,現在是直接消失。
沒一會,林清晚就把眼前的那一盤子牛排消滅得乾乾淨淨。
最後,還依依不捨的添了一口叉子上的黑胡椒。
見白夢還在說,林清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跟你商量個事唄?」
白夢心想林清晚這麼深沉的心機,醞釀這麼長時間終於說到重點了,沒好氣的說:「幹什麼?」
林清晚:「你不是請我吃飯嗎?我現在沒吃飽。」
白夢:「……」
林清晚:「我能再加一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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