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今天依舊是個好天氣,一路上還能看著周圍人家栽種的各鮮花……適合散步！

盡管穿著一襲黑在路上行走有些吸睛，但千代谷早織還是繃著高冷的氣質，旁若無人地朝偽裝某某公司的研究所走去。

別問為什麼不坐車,問就是沒錢，組織的工資還沒到賬。

可惡，如果不是自行車太掉價了，真的很想一路飚過去啊！

等千代谷早織兩手空空地逛到研究所時，下午三點,貝爾德的檢查都已經做完了。

黑發人隔著老遠將臉上的墨鏡摘下來,換上揣在兜里的另一份。

貝爾德斜斜地靠在門口,手中隨意地夾著香煙，的右手背上有著明顯的針孔，臉也不是很好。

但看到千代谷早織過來，貝爾德還是掛著人的笑意迎上去。

“啊啦,終于來了,我可等了好久。”

直接靠近，如同最親的姐妹一般,繞到后背攬住了，手中夾著的香煙靜靜地燃燒著，在千代谷早織面前形一束裊裊的白蛇。

煙草的味道有些嗆，但是現在并不適合咳嗽。

熾熱的溫度帶著淺淡的香水味一并襲上來，千代谷早織后背一僵，無奈地道：“貝爾德。”

“呀,嗓子怎麼這麼啞,煙多了？”貝爾德了戴在脖子上的項圈。

手指接到脖頸蒼白的皮,被那不似常人的冰涼溫一激,金發郎下意識回手。

有些刺痛,但還在接范圍，千代谷早織淡定地道：“打架撓傷的。”

貝爾德挑挑眉：“跟誰打？你現在還打架？”

“我自己。”

貝爾德笑了，起長發中的一縷，在一片漆黑中的白，仿佛黑夜中裹挾的星星，散漫無邊：“嗯哼，看上去又變多了。”

千代谷早織眼睫微微，將那縷頭發拽回：“不過是無關要的。”

“希如此……”意味深長地道，“師妹，可別死得太快啊。”

“好歹現在，我還是蠻喜歡你的。”

謝謝，但是我們不合適。

千代谷早織凹著人設，在心底無聊地給貝爾德發了個拒絕告白好人卡，將不安分的手臂從自己肩膀上卸了下去。

皺著眉淺淺地咳了兩聲，徑直推門走進去。

這個研究所是組織的固定據點，負責的實驗類型很多，不知道從哪些渠道進來的人才，在其中化作一個個冰冷的工作機，鮮存在表波。

他們存在的意義仿佛就是做實驗、算數據、面無表拿著或者活人實驗來觀察各種反應，連人都被抑到極致。

哪怕已經過了三年，千代谷早織還是很討厭這個地方，進而對組織的恨意更深。

但組織并不是像是漫畫劇表出來的就只有零星真酒員工，實力忽上忽下，他在日本已經潛伏了太久太久，涉及各個行業。

年漫的重點自然是放在主角那邊，眾也決定了它不會將邪惡記的一面全部揭。

但好在結局必定會向著所想看到的那面前進，只要乘著這東風，一鼓作氣就好。

千代谷早織繞過兩個房間，走到最里側，里面已經有一個渾通白，戴著口罩的人坐在那，前掛著拍子，寫著“水本”。

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自然沒什麼生疏，但也算不上熱絡，比起外面那些研究人員，更可信一點。

見進來，水本醫生招呼道：“神索，把資料給我。”

“沒帶。”

保持著冷淡的態度，千代谷早織坐到對面，隨意且憊懶。

水本醫生推了推眼鏡，沒多問，直接從旁邊的電腦旁拿出個黑盤，示意輸碼。

千代谷早織微微低頭輸著，很快，電腦亮起，里面彈出資料。

明明這里都有，卻還每次都要求帶，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接下來就是一串常規的檢查，功貢獻出幾管絕對研究不出什麼果的。

千代谷早織有些倦怠地手拽了拽脖頸的項圈，手背上幾縷鮮滲出，被水本醫生迅速用棉簽堵上。

后者無奈地道：“不要這麼隨意對待自己。”

隨著兩人距離湊近，水本醫生清晰地看到頸部也有一鮮從項圈顯，漸漸地落下去，被黑遮擋。

“這怎麼傷的？”下意識想要去，卻被黑發人單手攔住。

“別。”

嗓音沙啞，帶著漫不經心的疲憊，那縷鮮隨著聲帶的震蜿蜒著，像是一個無法抹去的紋印。

是……不能摘嗎？

水本頓了頓，坐直，想要說些什麼，但連對視都被墨鏡阻擋。

半晌，只是嘆了口氣道：“記得收集好。”

“嗯。”

過了這關，還有一堆沒什麼營養的問話，千代谷早織都用沒什麼意義的“嗯”“哦”“啊”敷衍了過去，但表面上看還是言簡意賅地回答，倒也沒什麼紕。

明明有著電腦，水本醫生還是在紙上飛快地速寫著，似乎是不想浪費時間，在問完后，走到窗邊，將簾子拉上。

室一下子就暗了下去，只能看見儀屏幕上散發的微，看上去很年輕的研究人員推了推眼鏡，作輕地摘下面前此人的墨鏡，出一雙清冷純粹的黑眸。

似乎還是有些偏亮，那卷翹的眼睫不安地眨了眨，最后微微瞇起，目定格在水本的臉上。

“看得清我這個牌子嗎，神索？”水本退后兩步，指了指自己口的工作牌。

黑發人的反應慢了兩拍：“嗯。”

又往后退了一步，繼續問：“這樣呢？”

“嗯……”

“有點模糊了嗎？”水本嘆了口氣，“你有沒有好好吃我開的藥？”

“……”

沒有回答，但這態度好像說明了一切。

“這樣不行，你的視力再退化的話，哪怕特制的墨鏡也沒辦法了。”水本有些頭疼，“為什麼就查不出結果呢？”

各種檢查神經的儀上了一遍，都沒什麼異常，偏偏每次測試都會有所下，若說是神問題……

很好，組織不提供心理醫生記。

水本重新去推儀，打算再做個準確的測試：“再來試試。”

因為就是子虛烏有的事，能查出什麼東西才見鬼。

千代谷早織在心里淡定地回答。

為了不讓烏丸蓮耶把當作完品給解剖，當時絞盡腦給自己這個人設添debuff，甚至還要循序漸進地廢才更加真實，演得超級困難。

部的事并不懂，演其他的病容易被測出來，因此千代谷早織就只好找明顯的地方下手——還要不能特別影響生活和行能力的。

于是裝瞎就順理章起來了。

還不是真瞎。

以前靠演技演那種茫然還有點戰戰兢兢，現在發現看論壇的時候就蠻茫然的，那豈不是正好。

于是，在水本醫生折騰的時候，千代谷早織就開論壇魚。

“這個看得清嗎？”

“啊。”

“這個呢？”

“不。”

出些心思瞥一眼把持著進度，千代谷早織去翻漫畫的更新。

漫畫果然畫到了的出場，但并不明顯，甚至說只有兩個小格。

【研究所門口，貝爾德夾著煙，歪著頭看向面前的影，帶著稔且親近的笑容。

“終于等到你了。”

旁邊有個氣泡里面寫著：“我的同類。”】

第二幕就是貝爾德摟著的脖子說“師妹，可別死得太快”。

是背對著鏡頭的，只出了一黑和略顯斑駁的長發。

但這已經足夠了，千代谷早織翻了翻評論區，果然，炸出了一片興的劇黨。

[啊啊啊主線，是組織主線！果然紅方有新人，黑方肯定也有！看背影是個好看的小姐姐！]

[貝爾德的師妹？是指學易容的嗎？黑羽盜一是塊磚，哪里易容往哪搬]

[又是同類又是別死太快，看樣子也是個實驗啊……又是一個老妖怪]

[樓上你怎麼說話的！]

[行了行了，組織不會那麼快出現的，警校組還在長期，估計就是放出來給我們過過癮，看看別吵架]

[不知道是不是跟貝姐一樣摻水啊……]

再往后翻，就沒千代谷早織的劇了，講的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去江古田町的事。

兩人今天早上準備了一堆東西，裝作走訪的大學生去研究異聞，功靠萩原研二的舌燦蓮花從當地人那套出了關于“千代谷宅”的報。

“那戶人家啊，現在還荒著呢，邪氣得很！”當地人說，“你們還是不要摻和好，會倒霉的，現在那附近的人都在漸漸搬走，也沒剩幾戶了。”

萩原研二問：“是因為雨天娃娃招魂的事嗎？我聽說那家好像還有一個兒子。”

當地人愣了愣，揮揮手：“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吧，近幾年好像有過什麼傳言，說每年起火的日子，都會有個青年來送束花什麼的，但問是什麼份又不說。”

“只是傳言啊，我沒見過人的。”

“那他們家&記30340;兒確定也在火災里死亡了嗎？”

當地人：“……說不準，當時火實在是太大了，還驚了領導，七八糟地來了一套，東西都給搬完咯！”

“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搜得可仔細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傳家寶……”當地人有點惋惜，“他們又沒親戚，可不是上國家了嘛。”

他見萩原研二等人還想細問，頓時警覺起來：“你們該不會是什麼狗仔吧？”

兩人訕訕開溜。

接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便到舊宅那看了幾圈，果然沒找到什麼線索，廢棄的建筑下除了蟲豸外，只能看見一束被住的已經枯萎的干花。

“果然很難找到線索啊，那個獻花的應該就是toru了吧？”松田陣平嘆了口氣，“toru當時可能是寄養在別的地方，所以說這些人才都不知道他。”

萩原研二應了一聲，沉思起來：“覺還是不對。火勢撲滅后先救人，然后判斷財產損失……怎麼會驚很多人過來找東西呢？”

“誰想要找什麼？”

“這個火災明顯不是煤氣燃造的。”松田陣平篤定地道。

“我們觀察過這周圍，距離池塘還是水庫都不算遠，周圍還有鄰居，如果是簡單的煤氣燃，不可能燒空整個屋子，里面的人一個都逃不出來。”

他下定結論：“這是人為謀殺。”

萩原研二跟著喃喃道：“謀財害命？”

“連我們都能看出來的事，沒理由警察他們判斷不出來，所以肯定是有什麼迫使他們草草了事。”

“哎，hagi，你覺得toru知道真相嗎？”松田陣平扭頭看自己的馴染，“他來警校，是不是還存著復仇的想法。”

萩原研二：“……”

沉默了一下，他說：“再找找線索，看看能不能弄清楚當年要找的是什麼東西，以及——哪些警察負責這起案子。”

[救，我就知道不可能是普通的火災。謀財害命找東西，最后一把火燒了，姐妹們是否覺得這套路很眼？]

[開頭都給提示了啊，這八跟組織有關]

[別吧，難道這次警校組這麼早就參與主線了嗎？松田他們都不去組了？]

[誰知道去不去，不去更好，免得還要發便當]

[所以說toru實際上是跟組織有著海深仇，那麼他肯定很想去組織臥底、掰倒它，但是他跟琴酒面過，他自己不知道啊！]

[我快裂開了，這便當怎麼發不發的？針對toru的死局]

[話說那個新出來的“師妹”是什麼份？有沒有可能是姐姐啊？然后姐姐保護toru]

[怎麼可能，又是實驗又是貝爾德師妹，千代谷早織哪有那麼大能耐]

[嗚嗚嗚，我不要兒子死啊！]

千代谷早織一目十行刷了一遍，有些慨萩原研二兩人的敏銳。

通過蛛馬跡就勉強還原出當年的大概，如果是個小破組織的話，應該能很快被找到。

但偏偏是組織。

千代谷早織不想松田陣平他們摻和到組織中，他們互相認識，暴的風險就會越大。

想起劇中諸伏景的死，就忍不住握拳頭。

希這次有一個意外在，那家伙能老老實實蹲在警局里心公眾利益記吧！

102

“今天就到這吧，藥務必一定要吃，墨鏡的度數我給你換了一副。”

“如果失眠還很嚴重的話，我可以幫你推薦心理醫生。”

水本將儀收回，把全新的墨鏡還到千代谷早織手上，在后者帶上后，重新拉開窗簾。

已經是逢魔時刻，瑰麗的夕從窗戶外進來，給室染上一層緋紅。

黑發人推了推墨鏡，緩慢站起來，活了下，接過水本遞過來的一袋藥，往口袋里暴地一塞。

“走了。”

“希下次見你的時候能有個好消息。”

只是還了一聲輕哼，便直接推門離開。

戴著眼鏡，看起來格外年輕的研究人員搖搖頭，有些惋惜地抬頭了窗外的斜。

“明明那麼好看的景……看不見真可惜。”

103

千代谷早織離開研究所后就把墨鏡摘了下來，換了一副同款沒度數的。

找什麼心理醫生，現在聽到心理醫生就想起宗村雅人那個憨批人渣。

貝爾德自然不可能等做幾個小時的檢查，早早就離開了，只是在短信里還跟侃了幾句，叮囑別忘了去基地述職。

今天到基地，也就代表著只需要在零點之前，現在才下午五點半，還早。

千代谷早織再次調整了下項圈，打開論壇看了一眼。

不知道算不算在傷里，的戰損值挪到了12。

問題不大，這個月快結束了，只要不高聲說話，現在還是能的。

不然近十天沒講話，都快忘了說話的樣子了。

覺時間還早，千代谷早織決定先去吃個晚飯，再去那家和果子店個史萊姆吃。

——琴酒都能在警校旁邊，這種連代號和正臉都沒有的，去買個吃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說做就做，千代谷早織又慢悠悠地晃了過去，晃到時天都快黑了。

今天不知是否商場有打折活，路上的人特別多，攘攘的，有些吵鬧。

千代谷早織順著人群穿梭，思忖著自己那麼點錢買哪個口味解解饞。

突然，邊有個人似乎是被到，撞了過來，正巧在上。

千代谷早織一怔，覺得放在口袋里的藥有了松的跡象，剛想轉，一肘搗那小臉上，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果斷清亮的聲音。

“小姐先別，這家伙是小！”

聲音很悉，千代谷早織側過頭一看。

發現站在旁邊的小手還著的口袋，一臉驚恐地被人搭著肩膀。

后者著袖子，出一截略黑的手臂，將小狠狠地摁在原地。

這人也很眼，金發黑皮，一臉正氣，見來，還禮貌地笑了笑，正是降谷零那家伙。

嗯？？？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