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再次打開,一氣流迫不及待的從裏麵湧了出來,吹得人角翻騰。
那一瞬間,魏鵬的臉上掛上了釋然的笑容,李夢玫的眼中滿是出絕泥潭的欣喜,而王耀輝和劉金強的則張得可以塞進去一顆,哦不,是兩顆鴨蛋!
“這不可能!我家的房子不應該是這樣的!”開張凡和魏鵬,劉金強第一個衝進客廳裏。往日的森此時已經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屬於八月的悶熱之氣。
熱風不停的從大開的窗子裏吹進來,屋子裏的視野似乎都被吹得清晰了幾分。
“兄弟,咋樣,跟你說了咱村兒裏出來哥們兒不騙人。我們也是急用錢才賤賣,說好了的,今天辦妥,七十萬。咱們立字據。日後你要發現房子有問題,我全額給你退款。這麽好的房子你可找不到第二套了。”看著禿禿的天花板上拆卸螺留下的小窟窿,張凡的角再次掛滿了笑意。
“你,你在這房子裏做了什麽?”
王耀輝的臉現在真是無比的難看。和錦繡中介作對並不是他的目的,他真正想要的是李夢玫本。如果張凡今天真的把房子賣出去了,那他的布置豈不是白廢了?
“我能做什麽?無非就是給房子通風氣罷了。好好的房子非要被你們說鬼宅,我也是醉了。王麻子,你就算搗也找個好點的借口不?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玩神神鬼鬼那一套,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傻嗎?”
從前的張凡是個唯唯諾諾的大男孩兒,在單位裏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可是為什麽?張凡就是個任人欺負的氣包?當然不是!
那時候唯唯諾諾隻是因為沒本事,現在有了《楊公錄》,心裏滿滿的都是底氣,對王耀輝這種人,張凡是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
“假象!肯定是假象,你剛剛在屋子裏點火了對不對!”
王耀輝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傻缺。”張凡對著王麻子比了中指就不再理他,走到李夢玫的邊用手指輕輕捅了一下,朝著站在客廳裏東張西的魏鵬努了努。
李夢玫會意,立刻走上去開始和魏鵬談起房子過戶的事。這些工作張凡不是很懂,而且和男人談生意,當然是出麵最好了。
魏鵬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就懷疑房子有問題了,再加上劉金強和王耀輝的忽悠,幾乎要放棄這裏了,現在看到房子沒事兒,心迅速反轉的同時還帶上了一點歉意,所以房子的事談的非常順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就在魏鵬準備和李夢玫回去簽合同的時候,劉金強瘋了似的從臥室裏衝了出來,一把拎住了張凡的領,“小子,你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我家的房子裏不冷了!”
“先生,你克製一點好嗎?就算你是曾經的戶主,現在這裏也不是你的房子了,等下就是我的了。”聽到劉金強說“我家的房子”,一邊的魏鵬不爽了。
事到如今他要是看不出來這倆人是存心搗蛋的,他也不配在這個年紀自己攢夠買房的錢了。
想想自己差點因為這倆人的攛掇失去了一套好房子,魏鵬從心理上站到了李夢玫和張凡這邊。
“哥們兒,我真沒騙你,我家這房子真的有問題。這兒,我跟你說我老婆當時就是吊死在這個吊燈上的,舌頭吐出來那麽老長,老惡心了。然後……唉,吊燈呢?”劉金強說話的時候,還想抬手指一下客廳頂上的吊燈,卻發現那玩意兒已經不見了。
魏鵬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劉金強指著的地方,他記得剛剛來看的時候那裏還有吊燈呢。思緒在腦子裏一轉,他走到張凡邊低聲問道:“兄弟,你拆梁了?”
“嗯。”知道魏鵬多懂點,張凡也不避諱,直接點了頭。
之前他們來的時候,張凡故意讓李夢玫把車停在了小區的公共停車場,大熱天的,倆人當然是在車裏吹空調。
張凡在看完房子裏的問題後就下樓溜到外麵,去藥房買了一味名防風的中藥,讓藥房給磨碎了,然後去附近的小超市買了礦泉水和螺刀,又在保安室借了一個高凳,花壇邊抄了兩塊板磚,重新回到了樓上房間裏。
對付那口怨煞,實在是簡單的很,張凡直接踩著高凳用螺刀把吊燈拆下來扔了出去。這就和老人們說對付吊死鬼要燒掉上吊的房梁一樣,把它依附的東西扔出去了,怨煞自然也就跟著出去了。
接下來,張凡把防風末倒進礦泉水裏搖晃了幾下,從地上撿了塊破布,探出去把防風水吐在了外邊的窗框上。
風水講究“形意”,防風用來克製風吹是極好的,而且防風的藥微溫,和風吹的微涼剛好抵消。
最後他用兩塊板磚在門口擺了個窄口衝外的“八”字。咬破手指,在紅磚上從裏向外抹了兩下,房間裏的黑氣立刻就開始往外湧。
經過這麽一弄,房子裏的怨煞氣悉數化解,自然是不會再有森了。
“這個……”魏鵬也沒想到張凡這麽實在,竟然就認了。他的心裏又複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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