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井!」
「有三千水,一瓢一神通,武可拿星辰,絕驚鬼神。」
「井主:辛卓。」
「境:凡。」
「月華:10/100。」
「祭靈:0/15。」
「反哺:0/50。」
「融合:0/50。」
「餵食:0/30」
房間,麻秸芯燃燒桐籽油散發出陣陣刺鼻的異味,燈只夠照亮掌大點的地方,但足夠看清井出現的奇怪個人板面。
辛卓強忍著激的心,用了兩炷香的時間才研究這口井。
簡單點來說,這是一口以月充能,共他人力量,給井主提供未知能力的水井——
境:顧名思義,是一種境界。
月華:日月華的月華。
祭靈:將井水給人類或者飲下,造與井主的無形羈絆,數量只有15位,被祭靈者並無任何危險和不適,甚至他們本並不會察覺。祭靈滿員后可解除與原有祭靈的一切羈絆,進行置換。
反哺:祭靈擁有的一切,壽命、修為、武技法、魅力、氣質、外貌都可以被井主攫取永久共,祭靈同樣無法察覺。前提是需要忠誠、歉意、債務,等同因果宿命,其中一種達到半數后,可以進行攫取共。
融合:不同祭靈提供的能力,可以消耗月華進行融合為變異能力,當然也可以選擇直接吸收或者捨棄,捨棄同樣需要月華。
餵食:祭靈者骨枯竭,無法提升,可以餵食月井水,進行再培養。注:每一位祭靈,終只可服用三次月井水,吸收率因人而異。
此外,數值作滿后,月井的各項能力可以進行升級,升級後為井主提供的能力更加盈,但祭靈人選必須同步增強方可。
這口水井並不能立即給予井主逆天的能力,但通過運作之後可以獲得未知的神奇力量。
這種低級副本作難度的既視,前世讀書一般、卻可以廢寢忘食攻略三天三夜的辛卓覺自己又行了。
他糟糕的心豁然開朗!雙眸在昏暗的燈下,變的亮晶晶的。
前途似乎沒有那麼不堪,至可以搞一奇怪的能力傍,不至於被人隨隨便便給刀了。
甚至,發展順利的話,還能殺出一條路、闖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當然,當務之急是尋找祭靈,沒得選擇,只有手下五個賊眾,因為忠誠、歉意和債務三個選項,把全天下的人都給暫時屏蔽了。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忠誠於一位山賊頭子,也不會欠山賊的債務,更不會對一個山賊首領產生歉意。
要培養五名窮兇極惡的山賊屬下的歉意和債務,似乎很有難度,因為他們本沒有這些屬。
不過忠誠還是有點靠譜的,不然祖父一死,這五人早棄自己溜了。
想辦法和他們造羈絆,然後培養他們的忠誠度,習練武學,最後反哺給自己!
他考慮了一會,覺似乎可以一次搞定。
起翻箱倒櫃找了一圈,最後拿出一個里三層外三層,包裹的結結實實的布包。
推開房門,月皎潔,山景一片朦朧。
斜對面的廚房中,山寨的最後三顆大白菜,由五當家韓七娘和弟弟韓九郎烹飪,已經被切一大盆。旁邊放著拍碎的糙鹽,和一碗辣子、大蒜。
不過姐弟二人並排站在門前,直勾勾的看著院中某,
滿臉的驚恐之:「他娘的,大當家的,我們的水井沒了,鬧鬼了!」
對於窮兇極惡、劫道砍人、天不怕地不怕、捨得一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山賊們來說,還是很怕鬼的。
「沒了……就算了,以後喝山溪,農夫山泉有點甜,比餿的井水好喝,今天我來煮白菜吧。」
辛卓敷衍的解釋,練的捲起袖子。
「呃……」
這副灑的姿態,令姐弟倆有點難以接,繼而對水井消失的驚恐沒了:「子曰會做飯?」
「子曰」是山賊們對讀書人的「雅稱」。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筷子倒了懶得扶,滿說胡話,也是大部分「子曰」的標籤。
「當然!祖父曾誇過我白菜煮的好!」
「好的!」姐弟倆沒有和他客套,扔下手頭活,轉離去。
辛卓前世燒菜技還行,醋溜白菜、酸辣白菜、白菜豬燉饞壞隔壁小朋友,但重點不在於此。
白菜加上月井水,稀里嘩啦一通燉,然後為了確保一次羈絆功,又打開最後一壇祖父生前視若珍寶的高粱混醪糟,從「月井」中再次舀了滿滿一勺兌進去。
兩柱香后,聚義大廳。
伏龍寨全六人外加一條小黃狗齊聚。
辛卓坐在主位保存的並不算完整甚至散發著淡淡腥臭的虎皮椅上,臉嚴肅。
五位賊眾看著面前碗中灰糊糊的、有子焦味的燉白菜,陷沉思。
「諸位!」
辛卓率先打破沉默,「我有話要說!」
五位賊眾一起抬起頭,臉上毫無波瀾,「子曰」的話,從來都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長又臭,還充滿了偏見。
「咱們寨子面臨的形勢極其嚴峻,其他山賊圍攻,府圍剿,一個不好,怕是要死無葬之地。」辛卓努力的保持鎮定。
「呵呵……」
眾賊等了一會沒有下文,不由得有氣無力的尬笑。
理所當然的事,何必重複贅述?如果你沒有解決困境的辦法,不如整首激勵人心的小詩來的實在。
「其實是這樣的……」
辛卓起嘆了口氣:「我中午瞇了一會,祖父託夢給我了,罵的相當難聽,他罵我沒本事帶領山寨,罵你們對我不夠忠心,枉費他這麼些年對你們的照顧。再這麼搞下去,山寨要散了。我想,這事兒你們有權利知道。」
眾賊愣了愣,臉上終於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在座的不是老當家的半道撿的流民,就是從小收養,可謂恩重如山。
提及老當家的,即便再看不上這位小大當家,滿肚子反話,也是半點說不出了。
良久,四當家的白尖細長嘆一聲,蘭花指格外顯眼:「大當家的有些討厭,人家眼淚都快止不住了,心中愧的厲害。既然老當家的給你託夢,有沒有說起困的法子?」
「沒錯!」
眾賊稍稍振作,老當家的乃伏龍山豪傑之輩,即便是秋宮閣的夫子們也要給幾分薄面,他老人家在世時,哪有這般憂愁?
「祖父好像說了,但沒完全說!」
「呃……哦?」
「他老人家說,既然我是大當家的,自當由我護你們周全,讓我自己想辦法。」
「說書呢?就你?」
「沒錯!就我!」
「怎麼護?」
「籍!」
「你有?」
「我有!」
眾山賊臉大變。
在這個以武立足,萬般皆下品,惟有習武高,高等武學都被部分頂尖武學世家、門派、府壟斷的世界,武功典籍是何等珍貴?
「哪裏?」
「這裏!」
辛卓猛的拿出包裹重重砸在桌子上,「剛好五本,都是武學中的品,祖父生前視若生命的珍藏。
要想活命,闖出一條路,你們必須儘快為高手,當然,以各位的聰明才智,想必也不難。」
這些籍的確是祖父的珍藏,並且藏的非常,剛剛他搜刮記憶,專門找出來的。
容苦難懂,有種前世故弄玄虛的地攤貨的既視,至他是玩不轉的,但土生土長的五位賊眾,指不定有希。
「你的判斷很有道理,不過……全給我們?」
五位賊眾眼神變的熾熱,直勾勾的盯著包裹。
「全給!」辛卓語氣篤定。
「代價是什麼?」二當家的崔鶯兒沉聲質問。
「問得好!」辛卓來回踱步,語氣誠懇,「我為一個子曰,是沒希習武了,我最大的希、也是代價所在便是希各位武功大,闖出一條生路,今後念及我們祖孫的恩,與我不離不棄,共同護佑伏龍寨,僅此而已!」
「大當家的……」
「仁義!」
眾賊很吃這一套,天下所謂恩德,莫過於生者父母、傳藝授業者恩師。
老當家的是位真高手,這也是伏龍寨區區六七人,卻能位列伏龍山脈三賊寨之首的緣由。
但是老當家雖為人慷慨,平日裏也指點他們一二,卻始終嫌棄眾賊以及親孫子辛卓天賦不足,不肯傳授真功夫,此次被人邀約生死戰,重傷而死,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意外,臨終連個囑都沒立下,辛卓不提,誰知道他老人家還有籍這種貴重之留世?
此刻,大當家的這副大義凜然、這份非師而授藝,怎能不令他們?
火候到了。
辛卓趁機提起高粱醪糟罈子,一人倒了一碗,然後高高舉起:「做山賊要有,區區餌困難不值一提,我要你們為高手,力其餘二寨,打尼姑、砍子曰,將來攻佔扶風府城,斬了狗知府,把知府千金掠來做寨夫人,劫掠八方,天下莫敢與之爭!總結一句話,我們的征程是……星辰大海!幹了!」
這句話沒什麼技含量,甚至很中二,而且星辰大海是哪裏,在座的眾賊不一定明白,但勝在籍加洗腦,眾賊不免被挑起了幾分熱,同時舉杯:
「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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