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關逸的偵查發現,王超確實已經回到了火鍋店。店裏已經打烊了，前麵堂屋在做清潔,後麵起居的客廳和兩間臥室裏,通過窗口往裏觀察，發現不止王超和他表妹兩個人。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大家準備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行。

夜裏十一點,周圍已經差不多都安靜下來了。

強攻極有可能驚擾四鄰，且增加王超逃的幾率,行組決定想辦法騙門的人來開門。

關於這個騙方案，大家七八舌集思廣益。

姚旭：“我覺得可以是維修人員檢修管道。”

虞川：“哪家公司這麽晚了才來檢修管道？我覺得可以這樣,找兩個年輕姑娘過去敲門……”

大家紛紛朝虞川投去若有所思的目。

虞川：“你們這什麽意思！”

沈銳笑：“川兒,想法好歸好,缺乏社會經驗啊。這裏不是賓館，誰閑得無聊無去給火鍋店提供特殊服務？太可疑了。”

蒯安民：“這樣，咱們到附近找個火鍋店的常客,過去敲門，東西落店裏了。”

很快,他們找到了一個熱心的大媽幫忙。

深夜寂靜，大媽“咚咚”敲了兩下鐵門。

裏麵傳來應答的聲音，“誰啊？！”

“在你們火鍋店吃火鍋的,我錢包掉你們店裏了，給我開個門，讓我進來拿一下吧！”

“這麽晚了，明早上再來吧！”

“哎呀,開個門的事，行個方便，耽誤不了您多時間！”

“都已經睡了，大姐你明一大早來吧！”

首戰不順，大家隻得再想辦法。

陸青崖：“假扮派出所的查流人口，他們不敢不開，而且王超整過容，活兩年都沒被抓住，一定對自己整容的果特別自信，認為派出所認不出來。”

陸青崖將虞川一推，“川兒，這個工作就給你了，怎麽樣？”

虞川握槍柄，“有點刺激，我試試。”

行組其他人立即在門口警戒埋伏，虞川上前，搡了搡鐵門，“派出所，查流人口的！請配合工作，把門打開！”

片刻，裏麵傳來走路的聲音，虞川屏息凝神，做了一個手勢。

隻聽，“哢”的一聲。

陸青崖猛一揮手，蹲在牆角的戰士們閃電似躍起，上去製住了前來開門的人，捂住他的口鼻，沒讓他發出一點兒聲音。

大家魚貫而。

火鍋店後麵，七八人為了應付“派出所”的檢查，正在倉促地收拾茶幾上的東西，空氣裏一詭異的甜味。

王超正要爬窗逃，一開窗，一桿黑的槍口正對著他，他嚇得一，從窗戶上摔下來，被陸青崖一把摁住。

檢查現場，繳獲了4公斤海因，600克冰毒，還有其他新型毒品若幹，行大獲全勝。

奔忙了快1個時，但沒有一人喊累，回去的路上，大夥兒都是難掩興，虞川尤其，被捧著一通表揚。

回到銅湖，抓獲的吸毒販毒者移給了公安，中隊的人回營休息。

整一周嚴陣以待，打了勝仗，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陸青崖特許這次行組的員明早不出，可以多睡兩時。

關逸嚷道：“明周六！咱們本來就不用出！”

陸青崖一愣，“今周五？”

林給他打過電話，周五晚上會帶著眼鏡兒一塊過來。

一整專注於任務，他早就把這事兒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大家也都是聽過陸青崖起這事的，一時間紛紛反應過來，拿同的目看著他：

“陸隊，背塊板過去吧，跪一晚上，興許有用。”

“我上回放了我媳婦兒一時鴿子，事後給買了三支口紅才哄過來……”

“陸隊，你這就太不專業，太給咱們中隊丟臉了。”

陸青崖哪兒還有心思聽他們幸災樂禍，趕出電話，一看，都淩晨兩點了，這電話也不知該打不該打。

他們外宿都是要提前打報告的，現在擅自出去不符合規定，隻得暫時回宿舍。

這一晚，陸青崖可謂極其煎熬，睡是睡著了，但做了個噩夢，林帶著眼鏡兒坐飛機頭也不回地返航了。

夢太真，搞得他醒了就沒再睡著。

起床了支煙，好容易熬到淩晨五點，立馬換了服，拿上沈銳的車鑰匙離開了營房。

到銅湖花園，輕手輕腳地開了門，把兩邊的臥室門都開了一條，都還睡著。

他去浴室洗了把臉，作輕緩地到林所睡的床上坐下，低頭看著。

睡覺特別規矩，是時候盧巧春為了怕掀被子，特意拿布條纏住的。所以一晚上翻很，基本一個姿勢到亮。

他手，很輕地了的臉，笑了一聲，在地板上坐下，背靠著床，打盹兒。

不知道過了過久，一隻手輕輕搡了搡他的肩膀。

“陸青崖？”

猛地睜開眼，對上林的目。

窗簾外著晨，已經亮了。

林剛要話，他“噓”了一聲，抓著腕子，一翻就上了床，把在下。

四麵八方都是他的氣息，洗淨曬幹的，服上的洗的香味；靠近時些許的煙草味。

陸青崖手指把額頭上的碎發拂開，糲的手掌捧著的臉，低頭便吻下去。

撬開了齒關，舌尖進去含著的，吮得有點疼；手掌在前，也有些重，有些疼，讓整個人在一種還沒反應過來的興之中。

都快不上氣了，往後退，輕輕推一推他。

陸青崖腦袋退開，底下卻故意挨著，“想我沒？”

林不話，瞅著他笑。

陸青崖明白的意思，“……真對不住，昨在執行任務。”

“把我們忘了？”

陸青崖老實承認：“……忘了。你落地了也沒跟我發條消息。”

林笑，“電視裏不是老看到麽，執行任務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把目標給嚇跑了。”

陸青崖笑了，“手機都是靜音。”

林看著他，“那你，我是不是該懲罰你？”

陸青崖下蹭著肩膀，“林老師得對。”

“怎麽罰？”

“林老師決定，我是學生，都聽你的。”

林推他一掌，“這就沒誠意了。”

“有誠意啊，你，我一定照做。”

林思索片刻，“……那中飯就你做吧。”

陸青崖笑：“我敢做，怕你們不敢吃。”

林抬手他腦袋，輕聲：“眼鏡兒有個同學，爸爸是開餐館的，有次眼鏡兒去那個同學家裏玩，回來特沮喪，我問他怎麽了，他，是不是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吃到爸爸做的菜了……”

陸青崖沉默。

林笑看著他，“不至於吃死人吧？”

陸青崖低頭，輕輕蹭著耳下那一塊，“……你這是攻心，犯規。”

“是嗎？”林聲地。手抱住他的肩背，讓兩個人挨得更。

漸漸地出了汗，被子蓋不住了，被他一腳踢到了一邊去。

越來越亮了，悉悉索索，是睡被掀開，他頭埋在前。皮帶的扣子硌著，往後躲，但被他抓住了手解開。

林整個人都在發燙，“一會兒眼鏡兒該起床了……”

陸青崖嗯了一聲，“不做……你一下……”

手被抓過去，隔著子。林像被燙了一下，手往後躲，但被陸青崖著，不了。

記憶中很疼。

在沙漠的那晚上，一切是糟糟的。他們都是初次，手忙腳，甚至沒敢睜眼仔仔細細地看過。後來也沒有別的可參考，隻覺得既然那樣疼，那尺寸這方麵的，肯定……

現在到，才發現自己還是有些低估。

頓了頓，手了一下，聽見陸青崖輕哼一聲。

手指緩緩地往上移，上了子的邊緣……

“咚咚咚！”

兩人同時嚇得一個哆嗦，林深吸一口氣，穩定聲音，應道：“言謹，你起床了嗎？”

“嗯……”

“我也馬上起來，你先洗漱吧。”

看著陸青崖，聲地：“放心，他不會進來的。”

外麵腳步聲往浴室方向去了。

陸青崖低頭，在前很用力地咬了一口，聽見“嘶”一聲，退開，笑：“起床吧。”

林坐起來，飛快穿服，“……趁眼鏡兒在廁所，你趕走。”

陸青崖挑眉，“我為什麽要走，我又不是隔壁老王，再了，這是我家。”

林愣了下。對啊，沒理由讓他走。

林言謹上了廁所，洗漱完畢，一打開浴室門，發現客廳裏多個人，正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地翻著報紙。

他定睛一看，“陸隊長！”

陸青崖轉過頭，笑：“林言謹同誌，早上好。”

言謹飛快跑過去，“你就是陸隊長啊！總算見到本人了……關排長呢？”

“……”陸青崖皮笑不笑，“……關排長可能要被關閉寫檢查了。”

“為什麽？”

陸青崖笑而不語。

言謹見著了活生生的武警，稀奇得不得了，連陸青崖的肱二頭都要一，看一看是不是真有那麽。

兩人很快在地板上坐下，掃開了茶幾上的東西，扳手腕。

陸青崖豎起三手指，“用整隻手是欺負你。”

言謹哪裏過這樣的挑釁，擼袖子抓住陸青崖的手指，使出吃的勁兒往後掰，紋不。

陸青崖瞧著他笑，“你可以再出一隻手。”

兩隻手都上了，還是紋不。

言謹放棄了，頃刻間覺得陸青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更高大了，“……那你空手劈磚頭嗎？”

陸青崖笑：“我還會一指鐵砂掌，金鍾罩鐵布衫，輕功水上漂。”

言謹當然聽懂這是忽悠，“……擊是不是很厲害，能百步穿楊嗎？”

“靜止的靶能行，移有點兒難。”

言謹“哇”了一聲，“什麽時候讓我看看？”

“吃了早飯，帶你去靶場。不過隻能參觀，不能讓你打，回來我們去擊俱樂部，到那兒去教你。”

林換好服從房間出來，這兩人已經打一片了。

林：“你這樣，一會兒他早飯都沒心思吃了。”

言謹騰地從地上爬起來，“我們什麽時候吃早飯？現在能吃了嗎？”

林：“……”

陸青崖笑：“讓你媽媽先去洗漱，我們出去吃——我倆再聊會兒。”

言謹把林往浴室推，“媽，你作快點！”

林：“……林言謹，你這樣的投革命，是不是十分鍾不到就得叛變？”

浴室門關上。

陸青崖看著言謹，“你多高？多重？”

“上學期稱18厘米……重不知道。”

陸青崖站起來，“我掂一掂。”

著，提著他的領子，直接拎了起來。

言謹兩條撲騰：“……有你這麽掂的嗎？”

陸青崖哈哈大笑。

言謹瞥他，“你多高啊？”

“一八八，”陸青崖瞅他，“林言謹同誌，有沒有興趣跟榮的武警戰士擁抱一個？”

言謹：“你先放我下來。”

陸青崖鬆了手。

言謹煞有介事地整了整服，“我先告訴你，我連我媽都不怎麽抱的。”

陸青崖：“嗯。”

言謹上前一步，出手臂。

陸青崖蹲下，大掌按著他的背，把他抱進懷裏。

十分用力。

熱烘烘的，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