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長擺手,「別說這些了,我是村長,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母三人走上絕路。走,回去,有事大家一起商量。沒有糧食,勤快點吃野菜,也不死。」
李芳和李麗一左一右扶著娘親,「謝謝村長爺爺村長,娘,你也別哭了。反正我們都被爹拋棄了,咱們也不想他,就當沒這個人。」
劉氏心裏難過,但強打起神,畢竟還有兩個兒。如果一蹶不振死掉了,兩個兒的下場會更加悲慘。
跟著李村長夫妻二人來到村裏人聚集的地方,大家都知道了李老頭和李老太李元功做的事,一陣唾棄。
得到眾人的安,劉氏心裏不再慌張。
柳盼兒譏諷,面鄙夷,「小寶阿蓉,記住了,能拋棄家人的人,禽不如。劉氏是李元功的妻子,阿麗和阿芳是李元功的兒,就這樣被他放棄了,拋棄了,以後不會有好下場的。
至於那李老頭和李老太,更是薄涼至極。他們就連親孫都給捨棄,更別說你們這些收養回來的。以後見到他們有多遠躲多遠。」
李大寶一愣,小臉嚴肅,「我知道你上有三兩銀子,其實你可以一個人離開的,為什麼不離開?」
柳盼兒一愣,了上的荷包,「你怎麼知道我上有銀子?如果你想過河,我可以給你一兩銀子。」
「我才不想過河,就三兩銀子,我們五個人不夠啊。」李大寶面苦,但眼神堅毅,「之前我們說好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柳盼兒眉開眼笑,「對,我也是這樣想的。再說了,就算咱們過去了,也得跟村裏人分開,就我們一個大人四個孩子,更加危險。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應該跟大家一起,更加安全。」
李蓉聽到柳盼兒的話,微微鬆口氣,「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算很苦,我也心甘願。」
看到李麗和李芳被親爹拋棄,李蓉頓時覺得後娘好。在那麼困難的況之下,不能沒有逃跑,而且還搶回來弟弟妹妹,打死了壞蛋,對他們不離不棄。
其實後娘已經做到了一個娘親能做到的全部,不能像以前那樣看待後娘,應該改變對後娘的態度。
不過現在李蓉不好意思改口,還需要一個契機。
李家村的人安頓的地方,距離渡口比較遠,但勝在安全,而且水源乾淨。
如果有土匪強盜過來,他們可以直接往林里跑,可比在大路上安全。
劉氏本來就是能幹的人,傷心難過之後,為了兒也要好好過日子,對兩個兒說:「你們在這裏待著,我去挖野菜。咱們什麼都沒有,只剩下勤快了。」
李芳點頭,「娘,對,咱們吃野菜,也不死。他們不帶我們走,以後就不是我們的親人,以後再也不理他們了。」
母三人跟人借了籃子,去挖野菜。
大渡河兩邊,水分充足,不再乾旱了,所以野菜相對比較多。只是逃荒的人很多,被挖了不。
即使這樣,母三人也挖到了不野菜。
遠遠地看到柳盼兒也在挖野菜,阿芳小聲說:「娘,三嬸也在,們還有糧食,咱們要不跟們借點?」
李麗也眼殷切,十分期待。
就算是糧,也比野菜好吃。
劉氏眼複雜,思索片刻,最後搖了搖頭,「你三嬸家的糧食也不多了,而且還有兩個三歲的孩子,吃野菜可不行。再說了,咱們以前並沒有幫助過你三嬸一家,張口就借糧食,不合適。如果你們做了,跟你們不講理地小姑姑李英娘有什麼區別呢?」
一聽到母親提到李英娘,姐妹兩個就像踩到了臭狗屎一樣,「小姑姑最壞,我們不能像。」
劉氏見狀,十分欣,「不過,你三嬸經常出來找吃的,咱們多找一些野菜,給們送過去。挑一些的,給孩子吃,多多是咱們的心意。其他人有事,咱們也幫忙,勤快一點。咱們不僅不死,還能平平安安。」
劉氏教導兒,不希們長歪了。
村裏人大多淳樸,像公公婆婆那樣壞的人,不多。
現在們走投無路的時候,還是村長收留們。
李家村除了李老頭和李老太一家過了河,還有兩家有牛車的,忍痛花錢坐船過河。不過這兩家沒有丟下誰,比李老頭和李老太李元功做得好點。
人各有志,人家有錢離開,李村長也不能攔著。
李村長愁眉苦臉,來村裏的幾個青壯年,還有柳盼兒,商量村裏的事。
柳盼兒坐在李太邊,仔細思考。
「元青家的,你覺得咱們合村好嗎?」李太問,昏黃的眼睛裏滿是堅毅,彷彿永遠打不敗一樣。
柳盼兒笑笑,「合併在一起,我倒不怕趙家村和劉家村的人合夥欺負咱們,我倒是擔心人多了,但山裏的野菜野果有限,大家都得肚子。」
李太點頭,「我也擔心這些,到時候因為一個山頭爭搶,鬧得不可開糟糟的。可山裏日子過得艱難,人了,遇到也是很危險。
我還有一個擔心,老家回不去,咱們就得在這一片安頓下來。只有咱們李姓本家也不行,等到孩子長大婚嫁,都是近親,同姓是不通婚。」
聽到這話,柳盼兒一愣,拍拍自己的腦袋,「大祖母,你說得對,我就沒想到孩子婚假的事。咱們沒有當地的戶籍,躲在山裏,孩子長大了,總要親。既然這樣,那就多幾個村子。就算不能在一個地方,大家散開,建不同的村落。」
李村長原本還有點猶豫,在聽到母親說得孩子婚嫁之後,總不能讓村裏的孩子以後娶不到媳婦,嫁不出去。
「那行,我現在就去跟趙村長和劉村長說說。」李村長應下,「我看大渡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可能會出子。如果府跟土匪有勾結,說不定土匪還會趁著夜晚擄人。」
這也是柳盼兒所擔心的。
就在柳盼兒在這邊談話的時候,李芳抓了一把野菜心,送了過來,「阿蓉,阿楠和小寶太小,別給他們吃太老的野菜。這是我和阿麗挑選出來鮮的,給他們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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