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仗著有幾分姿麼,真是丟我們人的臉。」
幾人說話間,目時不時朝孟真上飄。
周圍的顧客和售貨員也就自然把幾人的話跟眼前仙似的同志聯繫起來。
看向孟真的目帶著幾分將信將疑。
甚至有八卦的顧客已經湊到李翠翠等人面前,想知道事的來龍去脈。
李翠翠揚揚眉,嘲諷道:「嗐,就是我們鄰村一個知青,被村裏老嚯嚯之後想不開跳河了,剛好被下游地質隊一個男同志救了。
那男同志長得帥條件好,知青仗著有幾分姿非賴上人家,讓人家請去市裏吃飯逛街唄。喏,就剛剛還騙人家給買了好幾件服呢。
你們說,這樣的人是不是丟我們人的臉?」
周圍的聽眾嘩然了,再順著李翠翠說話的方向一看,不就是剛才那個一口氣讓男人掏錢買了三件羊絨衫的同志麼!
「確實過分!簡直是農夫與蛇!」
「可不是麼!破了子怎麼還好意思賴上人家優秀男同志啊?一點沒有自知之明!」
「世風日下啊,這樣的同志就應該趕出商場,別讓進來!」
「喲,你看還好意思選呢,肯定想穿上勾引男人!」
「呸!***胚子!」
眾人言語越發惡毒,而且不知不覺就將孟真圍在中間。
孟真這個時候還沒意識到這些人是沖著自己來的就是傻子了。
從玻璃櫃枱慢慢轉過,視線在圍著的幾人間掃視一圈。
準確地捕捉到李翠翠得意的神。
朝著道:「你誰?我認識你麼?」
李翠翠見一眼就鎖定自己,有些心虛:「認不認識又怎麼樣?你別敢做不敢認,劉隊長好心把你從河裏救起來,你還沒皮沒臉地賴上人家了!」
話一出口,孟真便明白幾分,話鋒一轉,反問道:「救人當天你在現場?」
「沒在……但是大家都看見了!」
李翠翠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理直氣壯,又瞄了一眼在角落的張蘭和肖紅。
你倆在現場的當事人倒是說句話啊,啞了?!
張蘭習慣地垂著眼,一臉可憐。
肖紅則著脖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孟真將幾人的小作盡收眼底,心下瞭然。
估計這閑話就是從角落那兩個悶不作聲的人那兒傳出來的,現在出來囂的明顯被當槍使了。
真要可憐真善的,能背後這麼說人麼?
孟真因為常年需要視頻出鏡,表管理相當到位,立馬切換上委屈模式,眼圈微紅,泛著水汽,一下就朝角落裏的張蘭撲過去,梨花帶雨道:
「虧我還替你瞞下那些醜事,想不到你在背後這麼編排我……不就是我撞破了你跟我們村男知青滾玉米地麼,沒想到我都答應你不說出去了,你還轉就把我推進河裏,想殺人滅口……」
「嗚嗚嗚………」
人落淚,又演技到位,說得有鼻子有眼,眾人一時有些懵,原來這事兒背後還有這樣的?
張蘭眼見大家懷疑的目像來,急忙解釋道:「我沒有!你別瞎說,我都不認識你!」
又轉頭對肖紅道:「紅紅你幫我作證,那天我倆都在現場,我本沒有推!」
肖紅一愣,才想起什麼似的,正準備開口解釋。
孟真才不會給機會,繼續哭訴道:
「你們都幫著跟有婦之夫搞破鞋,遲早害了!那男知青是我們村長婿,媳婦兒生完還沒出月子,娃娃還嗷嗷待哺呢,你就跟人家男人滾一塊兒了!」..
孟真說得像模像樣,肖紅懵了。
雖然和張蘭關係比較好,但確實不清楚有沒有跟別的男人勾搭過。
張蘭頭搖的撥浪鼓似的:「不是的,不是說的那樣,我沒有……」
孟真繼續道:「我都親眼看見了,你撅著屁,腰上還有一顆黑痣,別想抵賴!」
這話說得巧妙,又加了些細節在裏面,可信度自然增加幾分。
而知青點的幾人腦子也跟著思路走,在想張蘭腰上是不是有顆黑痣。
尤其李翠翠,沒想到自己拔出蘿蔔帶出泥,張蘭竟然跟隔壁村男知青滾玉米地!
一時之間,眾人看向張蘭的目都帶上了。
有同志已經開始代自家男人在坐月子的時候跟別的人搞在一塊兒,緒瞬間上頭。
對著張蘭怒罵道:「呸!搞破鞋的***胚子!臟死了!」
「看著老老實實一個同志,沒想到這麼!」
「要我說舊時代浸豬籠的習俗就該保留,這種人就該扔河裏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害我們剛才還誤會那個同志,原來才是害者。」
群眾你一言我一句,張蘭張想解釋都沒機會。
而且隨著大家緒代,李翠翠和肖紅們都開始相信孟真的話了。
櫃枱靜太大,驚了商場稽查的人。
兩個帶著紅袖章的稽查員過來了解況。
還沒等當事人開口,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就解釋上了。
張蘭紅著眼眶,眼淚唰唰地往下掉,裏還喊著:「我不是……我沒有……」
簡直我見猶憐。
旁邊的孟真顯然演技更勝一籌,眼淚將落未落,一雙霧氣蒙蒙的眸子盛滿委屈無奈,將被人誣賴后的難演繹得淋漓盡致。
就在大家僵持之時,劉宇洲回來了。
他個高長,見到被圍在中間的孟真,厲疾馳,幾步上前撥開人群。
隨著他的出現,人群中的張蘭彷彿找到救星,哭喊道:「劉隊長,你快跟們解釋一下,我不是說的那種人。」
眾人好奇的視線立即投向出現的高大男人。
這男人是誰?
然而劉宇洲的目在對上孟真水蒙蒙的眸子時,心頭像被什麼扎了一下。
他看也沒看旁人一眼,上前隔開孟真邊的人,對稽查隊道:「怎麼回事?」
冷厲的語氣彷彿上位者,稽查隊的人不自覺就向他把剛才的況解釋一番。
男人聽完神一暗,冰冷的視線向旁邊幾個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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