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展鴻被說得臉一陣紅白錯、又又怒,突然扭頭跑掉了。
「表妹,此事還是不要驚姑母,這兩日剛好些兒。」林康傑此時卻道。
「自然,不過我現在也起不了,三表哥靠不住,只好辛苦二表哥你去正院探探風了。」
陸微雨淡聲道:「希娘還不知道。」
「你轉告林嬤嬤,我無事,讓盯著些,不許將外頭的事風給娘,沒的惹娘掛心,不利養病。」
「還有,天兒冷了,好生照顧錚兒,莫讓錚兒出院子,若有差池,我定是不饒的!」
「麻煩你出去時,把我院裏其他人都進來。」
一連聲地代著,已是周全安排。
林康傑目深沉地看了一眼,轉大步往外走了。
「微雨丫頭,你也是不容易。」
林康傑一走,曲老郎中便慨地搖了搖頭。
「太師叔,我娘的病可是真的好些了?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呢。」
陸微雨想到前世的經歷,問出疑。
伯府的人只知曲老郎中是回春堂掌醫,醫高明,不只在京城就是在這大夏王朝,也是頗有聲的名醫。
只有嫡系數人知道,曲老郎中是陸氏太老夫人的師弟,皆師出杏林名門,常山白氏。
「你娘……這天氣里病不反覆、不更加嚴重,就是好些了。」
曲老郎中委婉地解釋。
這時門口走進來十二人。
「我寫張調理方子,連著先前治風寒的葯一起用。」
曲老郎中走去外面廳上,打開醫箱開始寫方。
六個年紀不大的小丫環跟在六個四旬左右的婆子後,惴惴不安地低著頭。
們都是清風院的使下人,平時是沒有資格進小姐房中的。
就是那四個二等丫環梅、蘭、竹、,進小姐房中也都是做事,做完事就退下了。
能在小姐房中隨便出的,只有柳兒。
今天之事,柳兒也是被責罰最重的,能不能活下來還未可知。
「我這清風院可不是無主雜院,外面的人想踩就踩,你們卻裝聾作啞。」
「自今日起,誰敢欺負我清風院的人,所有人一起上!」
「若什麼姨娘、下人,都可在我嫡院中放肆,就是你們不能忠心事主!」
「奴婢不敢!」十二人嚇得卟嗵幾聲都跪下了。
「如今柳兒們幾個被欺負了,一會兒回來,你們自己分派任務。」
「守院門的、煎藥端茶和照顧們的、負責各屋裏爐火的,都要自己分責到人。」
「記住,清風院是我們自己的地方,若再事不關已、不知照看,犯事者打五十板子!」
「死了扔出去!沒死趕出去!」
陸微雨本想再說說規矩,但一直提著的力氣已經不夠用了。
不想在下人面前示弱,只好長話短說,敲打了幾句就讓人退下。
沒多久,柳兒就讓兩個管事婆子用門板抬了回來,人還在昏迷中。
另四個傷得輕些,哭哭啼啼進來跪訴經過。
陸微雨擺了擺手,有些虛弱道:「先下去養傷,有什麼事都等有力氣了再說。」
幾人剛退下,大管家也來了,站在外面小廳上傳達家主的置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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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