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邊剛數落完李寶嘉,轉頭又有些高興道:“不過這樣兒也好,你看你幾日沒去,太子殿下竟親自派了黃公公來催,這可是明顯對你有意呀。”
“你可要好好抓這機會。”
這邊絮絮叨叨地說完這些,又想起馬上就要到來的花燈節:“那花燈節的帕子你繡了嗎?”
李寶嘉抓著小桃一溜煙就跑了:“我回去研究研究那湯。”
黃夫人在後頭搖著頭,歎了口氣,轉眼又高高興興地被李媽媽攙著回去了。
在路上還抑製不住地高興:“這總算是熬出頭了,你看太子殿下這態度,我覺著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旁邊的林媽媽也附和道:“是啊,隻要小姐自個兒再加把勁兒,太子妃之位非莫屬了。”
林媽媽又有些猶豫:“夫人,您看這事兒……要不要也和老爺說說,也好讓老爺快些求了恩典,把婚事定下來。”
黃夫人道:“當然要和他說,也讓那姓秦的看看,這回任是摔壞幾個燈盞,這事兒也是鐵板上釘釘,跑不了了。”
林媽媽喜道:“那待老爺回來,奴婢馬上就去請他過院裏來。”
這邊兩人喜上眉梢,李寶嘉卻是趴在桌上,愁得也不想。
小桃道:“小姐,太子殿下……這是什麽意思呀?”
李寶嘉撐著頭閉目養神:“我也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母親們又覺得有希,可是鐵了心要我嫁東宮了。”
不知道趙懿又什麽風,難道他就非盯上這個擋箭牌了?
此時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鬟端著茶水有些急急地進來:“小姐...下麵盯著張府的說張侍郎回來了。”
李寶嘉一個鯉魚打從塌上直直的坐起來:“這麽快?快給我備馬車,我要去張府。”
——
從馬車上下來,李寶嘉就直奔李佳瑛的院子,結果才走到正廳,就看見他們整整齊齊地都在呢。
李佳瑛見來了,十分驚訝:“嘉兒,你……你怎麽來了?”
顯然目前的狀況讓有些驚慌窘迫。
坐在座位的一邊,另外一邊坐著一位看著大約三十上下的男子,穿著青袍便裝,應當是張侍郎張簡。
他下麵坐著的婦人應當就是平氏,穿著一玫紅的錦繡襦,手上拿著帕子,雖然已經是一個七歲孩子的母親了,臉上卻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看著對麵兩人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才是正經夫妻,琴瑟和鳴,顯得一個人坐在一頭的李佳瑛有些冷清。
李寶嘉道:“我今日突然想起來看看姐姐,沒想到卻正好上姐夫回來呢?”
張簡看到家裏驟然出現個姑娘,一時也有些驚訝。
不過這個姑娘看著不大,應該還未出閣,穿著一綠繡,兩邊發髻上還掛著兩個小鈴鐺,笑眼彎彎,讓人很難對產生惡。
他問道:“姑娘是?”
“這是我大伯家的二姑娘,名喚寶嘉。”
張簡聽了道:“原來是李太傅家的姑娘,那我便你寶嘉妹妹罷。”
轉頭便人給看了坐。
李寶嘉心說,我可沒有你這麽老的哥哥。
著良心說這張簡長的並不差,中人之姿,更稱不上老,但是由於李寶嘉現在對他惡意滿滿,於是怎麽看怎麽醜。
旁邊的平氏話了:“好標誌的妹妹,我們正在這裏說……”
李寶嘉打斷,直接問旁邊的李佳瑛:“姐姐,這是誰?”
平氏揪了揪帕子,好不容易才又撐起了笑臉。
李佳瑛隻好道:“這……這是府上的妾室平氏。”
“原來是府上的妾室。”李寶嘉故意把妾室兩個字咬說的大聲些:“那你怎麽我妹妹?我才不要你這樣兒的姐姐呢。”
的語氣裏是明明白白的嫌棄,又驕傲的仰著小腦袋,雖說這話有些刻薄,但從這樣稚的姑娘裏說出來,隻讓人覺得雖縱些,倒也直白可。
平氏的臉白了白,眼裏的火已經濃鬱的要溢出來,抓著帕子轉向張簡:“簡郎……”
張簡安地扶住的手:“妹妹還小不懂事,莫要與計較。”
平氏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見他不願幫,也隻能吶吶不言,在旁邊安靜了下來。
張簡道:“妹妹有所不知,瑛娘……剛剛與我說,要回蘇州養胎,我們正商議這事兒呢。”
“那姐夫是怎麽想的呢?”
“我是覺得這一路上路途遙遠,對胎兒也不好……況且剛懷孕便回娘家養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張家養不起。”張簡微微皺眉。
看他那樣子也不像在說假話,看來他倒是沒那麽歹毒,可以為了平氏連孩子也不要,對於孩子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李寶嘉微微一笑:“可是前段時間我過來,佳瑛姐姐夢裏都在想念二嬸呢。也不知是做了什麽噩夢,一直喊著要母親救。我才提議要姐姐回蘇州養胎,也好看看二叔二嬸呢。”
李佳瑛一愣,哪有這樣兒的事?
李寶嘉在座位下了的手,示意別說話。
張簡道:“在家裏誰還會害不,何至於此?”
“姐夫諒,孕婦本就心思敏,姐姐許是太掛念母親了,又是第一次懷孕,此次回去我也會一起在路上照顧姐姐,姐夫不用擔心,若是在家裏日日愁眉不展,思慮鬱鬱,才對腹中胎兒不好呢。”
”況且因為夫人思母心切,回娘家養胎,外人聽了隻會道姐夫諒夫人,絕不會多說什麽的。”
張簡被說的一愣一愣的:“那……這……”
旁邊的平氏一看這走勢,馬上製止道:“可是這千遠萬遠的...李姑娘自個兒也隻是個小姑娘,萬一出個什麽岔子,別人可不是要在後邊嚼舌的。”
張簡那耳,優寡斷,懦弱難當的子此時提現了個淋漓盡致,他左右為難道:“那……那可怎麽是好。”
李寶嘉道:“這倒是不用擔心,我前幾日已經傳書給大堂哥,他會來接我們前去蘇州。”
平氏哽了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張簡最終拍板道:“那好吧,不過還是在家等胎兒穩些再去。”
李寶嘉笑道:“那是自然,待過了花燈節在過幾日,我們再出發。”
平氏有些急了,扯著張簡的袖子:“簡郎……”
張簡轉頭道:“青娘,怎麽了?”
可能意識到自己作為妾室,再說些挽留的話著實可疑,在一屋三人的眼睛都盯著的況下,也隻好咬著牙道:“無甚,就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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