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煜是去了攬月閣用晚膳。
天氣炎熱,寧姝言讓膳房準備了一些涼爽的小菜和涼菜,簫煜倒也多用了幾口。
“過幾日就要去行宮了,你可以先整理一下看哪些是要帶上的。”
簫煜這句話相當于就是在告知寧姝言是可以隨行去怡春園的。
寧姝言莞爾笑道:“是,臣妾知道了。”
簫煜拉著寧姝言進了殿,寧姝言抬眸看著南承翊耳后道:“皇上耳旁有幾頭發散下來了,臣妾替你攏上去。”
簫煜和聲道:“馬上就要就寢了,也無妨。”
寧姝言素手輕輕從他耳旁劃過,將那兩發藏在頭發中。
簫煜正好就垂眸可見紅潤的瓣,不由的想起那一日在昭宸殿子嫵風的一吻,簫煜心里有些發熱,眸在往下,線條優的脖子在燭火下如玉般泛著澤。
簫煜手著寧姝言的腰,寧姝言覺得的,低低笑了幾聲。
他將寧姝言打橫抱起,寧姝言窩在他口聲道:“皇上,將臣妾放下去吧。”
簫煜見著懷中子還扭,含笑道:“姝言昨日可不是這麼靦腆的。”
說著他將寧姝言放在床上,卻見一直用手推著自己,若無骨的手輕輕推著,并沒有用力,反而勾起簫煜心里的火更加盛。
“皇上……臣妾今夜不能伺候你。”寧姝言一張俏的臉染上些許緋紅,低聲說著。
簫煜微微一愣,難不這人還玩起擒故縱來了?他手輕輕著寧姝言桃似的雙,帶著一抹趣味的笑容:“為何不能伺候朕?姝言總得給朕個理由吧,否則……”他眸中閃過一抹()。
寧姝言湊近他耳邊低聲道:“臣妾的月事來了……皇上來之前,剛報上去。”說完垂著眸子,悠長的睫微微著。
簫煜滿是笑意的臉漸漸冷了下來,坐在床榻上,正了正子。
寧姝言輕輕拉了拉簫煜的袖子,聲低低道:“皇上……你生氣了嗎?”
滿腔的熱火,如今潑了一盆冷水,若是心里沒一怒意那是假的。
但看著溫聲語,謹慎小心的模樣,心里的不悅漸漸褪去。畢竟這事也不能怪。于是他拉過寧姝言的手握著,難得溫道:“朕沒有生氣,你別多心。”
“那皇上要不要回昭宸殿,或者去別的姐妹那里……”的聲音綿地十分人。
簫煜微垂眸子,看著的手道:“看著手好像好多了,沒那麼腫了。”
寧姝言笑道:“還是皇上給的藥好。”
簫煜沉默了片刻,起道:“那你好生歇著,朕就走了。”
起行禮道:“好,臣妾恭送皇上。”
簫煜臨走時神并未有什麼異常,只是他并非不是不想待在這里。而且,只能看不能吃,那滋味著實難。
偏偏那子的聲音還有那抹嫵的面容,若是自己再待下去,他為一國之君的沉穩怕也沒了。
若只有今晚這一次還好,偏昨日寧姝言來昭宸殿那一鬧,心中本就存了火。以至于去容妃宮里,哪怕容妃如何的心討好,他始終也覺得不得勁。
本以為今晚可以春風一度,沒想到卻又出了岔子。若不是子月事這種事無法避免制止,他真懷疑寧姝言是故意的。
子楹進殿看著寧姝言,一副言又止的模樣,寧姝言淺淺一笑:“你想說什麼?”
子楹眼眸微轉:“奴婢不明白小姐你為何昨日來了月事,卻今日才上報。”
是的,昨日午時寧姝言就發現月事來了,所以才去昭宸殿。
太監李修進來道:“小主,皇上上轎時,說的是回昭宸殿。”
寧姝言點點頭,卸下頭上的珠釵道:“這倒是有些意外,本以為他會去其他妃嬪的宮殿。”
不過才宮三月,本也就不指蕭煜今夜會強忍著在攬月閣歇下,也沒指他會顧及自己而不去別的嬪妃宮殿。
若真是有那麼一日,他寧愿自己憋屈,也要歇在這攬月閣。那才是名副其實的寵妃了吧。
四日后,眾妃隨著駕一起去往行宮——怡春園,也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
怡春園風景幽雅恬靜,依山傍水,亭臺樓閣也頗多。但并非一點也不熱,只是比起皇宮要涼快許多,至吹來的風是清涼的。
寧姝言住的是琉音殿,琉音殿旁有一湖,出來便可見到湖上亭亭玉立的荷花。倒是個好地方,最主要的是離簫煜住的承殿也極近。
寧姝言也不知皇后如此安排是何意,除了和莊妃,就自己的住離簫煜得更近一些。
其次就是容妃,容妃的宮殿稍微大一些,也是有大皇子的緣故。
來怡春園最好的大概就是不用再每日去皇后宮里請安。只需要五天一去便可。
大皇子蕭景佑生辰剛好在九月初九,皇后和容妃便開始忙活起來。雖然只有幾位宮妃,但皇后的意思是也想熱鬧熱鬧,該有的歌舞煙花,依舊是不能。
生辰宴上,這也是寧姝言第一次見大皇子,大皇子和尋常孩子比起來矮一些,長的更像容妃一些。
他是簫煜唯一的兒子,簫煜對其也是重視有加的,他招手讓蕭景佑上前,抱在自己懷中和藹道:“佑兒告訴父皇,你想要什麼生辰禮?”
蕭景佑漆黑的雙眸抬頭著簫煜,聲氣道:“兒臣想要彈弓。”
容妃聞言連忙起道:“佑兒,你是從哪里聽來彈弓的?”
蕭景佑轉眸看著容妃:“兒臣……兒臣聽宮里太監說的,說特別好玩。”
容妃的蹙著雙眉,喚蕭景佑過來道:“佑兒乖,你聽母妃說,彈弓這個東西不是皇子該玩的。”
蕭煜卻道:“彈弓雖然是個玩,可練好了以后對箭卻很有用。既然佑兒喜歡,楊安,吩咐工匠做一個致點的。做好后送給大皇子。”
蕭景佑稚的臉上滿滿的笑容,卻是規規矩矩道:“謝謝父皇。”
容妃見簫煜并未不悅,甚至還滿意佑兒提出的這個生辰禮,臉上也漸漸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