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假裝欣喜無比的仰頭,一臉天真,「殿下,你說的都是真的?不騙我。」
桓王看著那雙水盈盈的明眸,緻如畫的五,再配上潔如玉的白皙,殷紅一點的,不由怦然心。
他溫道:「以後我你的名字可好?若晴。」
陸若晴當然一點都不覺得好。
桓王完全不覺得會反對,意綿綿的喊道:「若晴……」
陸若晴只覺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為了掩飾心中的厭惡緒,故作一笑,低下了頭,「殿下,你真好。」正巧肩頭一陣痛,不由自主的「噝」了一聲,眉頭微蹙。
「疼得厲害?」桓王問道。
「嗯。」陸若晴的肩頭的確很疼,但忍得住,只是為了打斷桓王的,裝作泫然泣的樣子,哽咽道:「殿下,我的肩膀被利箭穿了。箭傷那麼深,將來會不會留疤啊?那可太難看了。」
肩頭?留疤?
桓王想像了一下畫面,下腹微。
他忽然低頭,想要去捕捉那一點嫣紅的甜。
陸若晴瞬間發現危險!
不明白,前世的桓王一直斯文有禮,怎麼今生這般輕浮?先是要做側妃,這會兒又想直接親吻,本不像同一個人啊。
陸若晴不能直接拒絕桓王,免得他惱怒。
於是,趕抱住了他的腰,聲音嚶嚶若泣,「唔……,好疼,殿下,我的肩膀疼得厲害,真的快忍不住了。」
桓王的旖旎心思被打斷,有些不悅。
但是他一向自詡謙謙君子,又是心高氣傲,自然做不出強迫人的事。那巧妙的時機錯過了,也就沒有再繼續,反而輕的後背,「忍一忍,很快就到王府了。」
「噝……,疼。」陸若晴假裝吸氣,很自然的換了一個姿勢,趴在旁邊皺眉低,實則巧妙的避開了桓王,心下鬆了一口氣。
還好,剛才沒有被桓王親到。
----不然要噁心死了。
需要引起桓王的興趣,然後求而不得,才好實施後面的一系列計劃,將前世過的苦全部奉還!但……,求而不得,桓王永遠都別想得!
桓王不知道心所想。
只是一路忍里的躁,有些煎熬。
到了王府,當即人請了宮中的醫婆過來,給陸若晴包紮傷口。等弄完,又讓醫婆配置好了後續藥膏,講明了調養事項,方才打發退下。
陸若晴的服被染紅了。
桓王讓人找了一件類似的裳,給換上,正道:「現在天已經黑,你那服並沒有特別的花樣,不會有人發現不一樣的,回去趕換了就行。」
王府里到都是人,不像馬車,他又恢復了謙謙君子的做派。
----斯文守禮。
陸若晴的傷口敷了止疼藥膏,又喝了點紅棗茶,臉已經緩和過來。
輕輕點頭,回道:「殿下放心,往後的日子我都不會出門,在家老實休養,等傷口痊癒便沒事了。」
「今天你委屈了。」桓王溫和道。
「只要殿下平安無事,我不委屈。」陸若晴忍了厭惡,做出一副不勝的模樣。
「你先回去,安心養傷。」桓王將手搭在沒傷的肩頭上,很是親近的樣子。
「嗯。」
「下個月我壽誕的時候,你記得來參加。」桓王看向面前佳人,眼中含,「到時候,我找個借口當眾見你一面,再誇讚你幾句,順理章的納你做側妃,一切水到渠。」
側妃?側妃!
好稀罕嗎?
陸若晴真想說不用了。
但深知桓王驕傲的子,別說拒絕,就算答應的稍微慢了,都會他惱怒翻臉的。於是,一臉楹道:「好,一切都聽殿下的安排。」
「嗯,聽話。」桓王對的表現很是滿意,像是獎賞一般,親自送出了門。
「殿下留步。」陸若晴也是一派大家閨秀的風範。
桓王微笑道:「王府的馬車先送你回酒樓,然後你再坐自家的馬車回去,免得旁人猜疑。別擔心,一路上都會有王府的侍衛跟隨,保證你的安全。」
陸若晴淺淺欠,聲道:「殿下,我先走了。」
「去吧。」桓王微笑目送遠去。
等陸若晴上了馬車走遠,他便轉回房,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桓王眼中浮起狠辣之,吩咐侍衛,「加派人手,全城查探那人的下落!另外,本王邊也要加強護衛!今日遇刺之事決不可再有!」
「是,屬下領命。」侍衛迅速下去安排。
桓王重重一拳捶在了桌子上,臉寒道:「蕭鉉!你竟然敢背後放冷箭?!呵呵……,很好,回頭一定會加倍奉還給你!」
至於陸若晴,倒是意外的一點小小收穫。
有著清麗絕倫的貌容,子和,家世也算過得去,又難得對他癡心一片。故而收做側妃,往後在他邊紅袖添香、嗔語,亦是一件事。
特別是,想到蕭鉉曾經看上陸若晴,最後卻得不到。
桓王不由快意的笑了。
陸若晴回到酒樓的時候,天已經黑。
葯香被夥計請上了樓,急匆匆進門,朝著陸若晴抓狂道:「小姐,你怎麼到現在才說完?這外面天都黑了啊。」
陸若反問,「殿下沒說讓走,我豈敢走?」
「這……」葯香頓時不敢抱怨了,繼而環顧了一圈兒,「咦,殿下呢?」
「走了。」陸若晴淡淡道。
「哦。」葯香打量著,見衫齊整髮髻不,方才稍稍放心,「殿下跟小姐你呆了那麼久,就……,說話,沒做別的吧。」
「你把殿下想什麼人了?混帳!」陸若晴斥道。
葯香趕低了頭。
「走吧,我們趕回家。」陸若晴忍住箭傷的疼痛,裝出完全沒事的樣子下了樓,見到陸家趕車的婆子,塞了五錢銀子,「你久等了,回府。」
婆子樂得眉開眼笑的,「哎喲,多謝小姐賞賜。」
陸若晴到底了傷,失了,一上馬車放鬆就不想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腦子也有點昏昏沉沉的,不由自主的合上眼睛。心下忍不住嘆氣,今天這一整天可真不消停,都快累死了。
肩頭上,箭傷還在一陣陣的疼。
渾渾噩噩中,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馬車總算緩緩停了下來。
「小姐,到了。」葯香輕輕推。
「嗯……」陸若晴緩緩睜開眼睛,先是迷糊,但很快就被肩頭箭傷疼得清醒過來。盡量穩住表,坐起來,「有些累,你扶著我一點兒。」
葯香沒多想,當即上前攙扶,「小姐當心,慢點兒。」
陸若晴踏著小凳子下了馬車。
剛剛站定,抬眸就見陸箏兒站在樹下冷笑,「喲!私會野漢子回來了啊。」
葯香聞言臉大變,手上一。
陸若晴暗暗了一把,然後蹙眉道:「箏兒妹妹,你是不是撞邪了?怎麼平白無故的,裏說出這般不幹凈的言語。」
「你才撞邪了呢!」陸箏兒氣得跳腳,沖了過來。
「我們走。」陸若晴上有傷,肩頭一陣陣的作痛,不打算理會。
「站住!」陸箏兒大,咬牙切齒道:「你以為,自己做的那些骯髒事兒沒人知道?」
「哦?你知道了什麼?」陸若晴反問。
「告訴你,今兒你出去的時候,我一路跟到了狀元樓!我在樓下聽到了,說是樓上有位公子在雅間等你,不是野漢子,又是什麼?!」
陸箏兒面得意之。
葯香嚇得都呆住了。
陸若晴心裏卻是起了殺機,----原本沒打算現在收拾陸箏兒,卻猖狂起來了,看來不得要給一點教訓!
於是緩緩轉過去,問道:「箏兒妹妹,我只是去狀元樓吃了一頓晚飯,怎麼就被你想得如此齷齪?你我姐妹,壞了我的名聲,於你又有什麼好?」
陸箏兒自然不能說,不得嫡出姐姐敗名裂,只是冷笑,「正是因為你不清不楚的,連累了我的名聲,所以我才要揭穿你!」
「證據呢?」陸若晴目灼灼質問。
「……」陸箏兒語塞了。
自然是沒有證據的。
當時看見陸若晴上了二樓,便想跟著上去。但是葯香卻在樓下大堂,怕被發現,不敢貿貿然的引起注意,只能先藏對面的書齋。
陸箏兒想著,等陸若晴和私會男子說完了話,一起出來時候,就上去抓個正著!
卻不料,後來等了許久,竟然只有陸若晴一個人出來。
那男子愣是不見了。
陸箏兒想到此就是火氣,忍不住惱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不敢見人,那野漢子早就跑了!」
陸若晴聽得笑了,「照你這麼無憑無據的說,那……,我也可以說,是你跟別人私會去了啊?至於你的什麼野,什麼漢的,自然也是跑了。」
一面說,一面眼中閃出揶揄嘲諷之。
----彷彿在看一個白癡。
陸箏兒氣炸了。
「蠢!」陸若晴故意撂下一個惡毒字眼,轉就走。
「分明是你不乾不淨,還罵我蠢?」陸箏兒怒氣上頭,又說不過嫡出的姐姐,只會一把抓住大嚷大,「不許走!今天不說清楚野漢子的事兒,你休想走!」
苦於手上沒有證據,便想藉著陸若晴晚歸把事鬧大。
但是,陸若晴怎麼會讓得逞。
方才看似閑聊,實在已經想好了計策,故意因陸箏兒落圈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