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柳舒想要神也不行,出席見禮,晉王看,眉眼帶笑,「在宮中第一次見你,是溫婉大方,在蘭春宴上見你,是明艷不可方,今日再見你,又是清新素雅。」
「怎會有子如此多變,讓本王好生期待下次見你會是什麼模樣?」
「王爺謬讚。」柳舒低頭,「柳之姿,擔不起王爺誇讚。」
「你若是柳之姿,京中泰半淑,都只能是狗尾草了。」晉王笑說。
此話說的無禮,在座諸多淑紛紛變了臉,看向柳舒的神算不上友好,柳舒都從宮裡落選了,晉王還心囑意嗎?
「京中淑,如百花齊放,各有千秋。」柳舒說。
「那你也一定是百花園中最俏的一朵。」晉王毫不掩飾對柳舒的好。
柳舒把臉沉到天邊也沒用。
後半席柳舒如坐針氈,賞花寫詩都沒有參與,用過茶食后就起告辭,柳思月坐在馬車上問,「今日晉王是為姐姐來的嗎?」
柳舒沒說話。
「二小姐,這話咱們不好自己說的,說出去有礙名聲。」玉搖笑說。「橫豎要是晉王真有意,咱們等等就知道。」
「我覺得他不好。」柳瑤意簡言賅的說,「在席上這麼說,讓大姐姐得罪人。」
誰喜歡人是給人找不自在的。
窗外馬夫驚呼一聲,馬車突然停下。玉搖警惕的問窗外怎麼了。
「姑娘莫慌,是小小衝撞。」馬車外護衛向前問詢,看到王府標誌后迅速跪下,車夫戰戰兢兢的都要哭出來,「小姐,咱們撞上王爺了。」
馬車俱是一驚,柳舒擺手,「你們在裡面不要出聲,我出去看看。」
柳舒推開車門出去,這裡不是主道,四周不見行人,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從橫刺過來攔在柳家馬車。馬車上沒有半點王府的標識,等到對面車門被打開,秦王坐在裡頭笑著看過來,柳舒便確定,他是故意的。
「車夫不及,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降罪。」柳舒說。
「隔的這般遠,柳家道歉便是如此敷衍?」秦王問。
柳舒只能走到秦王車架前,秦王點點旁的桌子,示意上馬車來。
「孤男寡,還請王爺避嫌。」柳舒說。
「你上來,本王不關門。」秦王的笑容和他說的話截然相反,活像一個登徒子。
柳舒擰眉。
「本王的侍衛前後攔著人呢,你耽誤的時間越長,越有人會疑,指不定就知道了,柳家小姐今日和本王在街上私會。」
柳舒眉又擰了幾分,秉持著速戰速決,還是上了秦王的車架,「王爺大費周章,到底想要什麼?」
秦王見柳舒真的上來,笑的更開心了,親自給柳舒倒了茶,還把點心往推了推,「本王只是覺得蘭春宴上,本王幫了柳姑娘那麼大一個忙,柳姑娘遲遲不上門道謝,本王就親自來討要了。」
「幫忙?謝?」柳舒糊塗了,那天到底是誰幫誰的忙。
「怎麼,當日難道不是你借本王做勢擋了晉王的心思。」秦王說,「本王生平最討厭被人起鬨,你當日若是不站起來,本王也省卻了當眾拉弓的苦差事。」
柳舒看著他,甚至顧不上去追究這話里好笑的邏輯,秦王則漫不經心任看。
「王爺說的我聽不太懂。」柳舒說。「馬車不慎衝撞了王爺,我過來致歉,王爺還想要如何,直說便是。」
「傳聞中柳中書的大閨可是個溫賢淑的人,怎麼本王瞧著不太像。」秦王挑眉說。
柳舒直直看向秦王,「我知道王爺只是喜歡戲耍,並不是真心要為難,只是王爺貴為天潢貴胄,只是戲耍,也是我所不能承擔之重,王爺要耍,也不過是賠上我這一條命,除此之外,沒有旁的。」
柳舒說完就走,極為無禮,不過秦王也沒說什麼任由下了馬車,帶上人馬轉道離開。
不一會前後堵截的侍衛回到馬車周圍,「王爺這就說完了?」這也太快了。
「你懂什麼,響鼓不用重鎚,既然已經知道本王的意思,本王何必窮追猛打,見人窘迫實非本王之願。」秦王說,「走吧,去如意樓消遣消遣。」
「王爺,你想要柳中書的兒做王妃,最近是不是去些如意樓比較好?」侍衛說,「柳中書可從來不去如意樓這種地方。」
「現在不去如意樓也晚了。」秦王說,「柳朗寧願帶著兒連夜告老還鄉,也不會讓兒嫁給本王的。」
「那。」侍衛不解,那王爺這大張旗鼓的是為什麼?
「找個樂子。」秦王把桌案下的酒壺拿上來,抿了一口,「你說晉王要是知道本王跟父皇求娶柳家長,那張臉會是怎樣一副彩的模樣?本王真是迫不及待想知道。」
晉王再三懇求淑妃,淑妃到底心疼兒子,等到陛下來妙音殿時就婉轉提了一句,「陛下還記得當初選王妃時,臣妾百般挑剔嗎?」
「嗯。」昱帝閉上眼,「晉王不是說要等秦王親后他才親嗎,既然他要長有序,朕允了他。」
「陛下就不能問問臣妾挑剔的原因?」淑妃撒說,「實在是臣妾本來看中的兒媳婦當天卻不在,臣妾不想將就,才沒有挑選的。」
昱帝沒說話。
「柳中書的兒,臣妾見了幾次面,十分歡喜,可惜在最後一步沒見著,臣妾上次在蘭春宴上看到,還是喜歡,便想請陛下給個恩典,將柳家長,指給流兒為正妃吧。」
「蘭春宴上,你可是說喜歡溫嫻靜的子。」昱帝問。「騎馬,大大方方給秦王做配,這樣的子符合你的要求?」
「騎馬的人就一定不溫不賢淑嗎?」淑妃的說道,「給秦王做配,只能說是個忠孝的好子,秦王這樣難為,也沒有讓秦王至於尷尬之地,全了場面。」
「當初你要早說了,朕自然是應允的,現在卻是不好說了。」昱帝說,他本意就是想和柳朗做親家,他有三個未婚兒子,哪個都可以,晉王這個兒子乖巧懂事,在朝中頗有名聲,柳朗也不會不願意。
他自然是樂見其。
但是現在秦王先跟他說了想要柳家長,雖然秦王聲名狼藉,柳朗定是不願許以,這門婚事不一定能,但是讓昱帝無視秦王的要求,直接把柳舒指給晉王,他做不到,再聲名狼藉,那也是他心的兒子。
「陛下,晉王可是你的兒子,你不想替他選個稱心如意的王妃?」淑妃說,「難道就這麼點時間,柳家就給姑娘定親了?」
「便是定親了也不打,只要陛下親自指婚,旁人也沒話說。」
「你這話說,士人重諾,難道朕是皇帝,就可以枉顧他人意願拆散人家的姻緣,這言還不得把朕罵個狗淋頭。」昱帝說,「京中的好姑娘有的是,你再挑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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