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人堂對面!
尹幽月走到葉意軒醫館這邊時,就冷笑一聲,突然將自己的幡旗拿出來,上面寫著『專治必死絕癥』六個大字。
故意設在濟人堂對面,就是要膈應葉意軒他們。
當時出來買葯時,對方竟然連門都不讓進,這個仇,豈能不報。
尹幽月將旗子一打開,又從旁邊租了一張桌子和三張凳子后,便十分淡定地坐了下來,旁邊多餘的凳子,一張是給邢墨淵坐的,另一個,則是要給上來治病的病患準備的。
剛坐下,周圍立刻圍了不人,畢竟誰都看出來了,尹幽月這招牌,這架勢,分明就是想來挑釁濟人堂的。
否則一般人誰敢在汴河城最出名的醫館前擺攤,還敢寫「專治必死絕癥」,怎麼聽都像是吹牛。
周圍的百姓,看著尹幽月和邢墨淵兩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容貌,皆是議論紛紛:
「這兩人是誰?他們瘋了不,竟敢在濟人堂對面擺攤。」
「估計是嘩眾取寵的,想要藉著濟人堂,增加自己的名氣。」
「這兩人真是蠢啊,這種事他們以為濟人堂是第一次遇到嗎,等著吧,裏面的大夫,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會給他的。」
大家都用看傻子一般的目看著邢墨淵和尹幽月。
邢墨淵雖無視那些人的目,卻忍不住看向尹幽月,一個子,被如此指指點點,竟一害臊之都沒有,如他一般,太多淡定了吧。
便是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都有些奇怪,這兩人怎地一個比一個淡定,難不真有什麼厲害的醫?
「救命啊!!葉大夫,求您救救我兒子吧!!他的,救救他的!!」
就在他們心中疑時,一道凄厲的哭喊聲傳來,所有人都差點被嚇死。
眾人立刻跑對面去看熱鬧,便見幾個鄉下漢子,抬著一個上淋淋的患者出現,一個頭髮半白的婦人,奔潰大哭地衝進了濟人堂,而幾個漢子正要將人抬進醫館,卻在門口被攔住了。
擔架上,依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尹幽月遠遠便看到擔架上的男子,已經失過多,繼續耽誤下去,很容易導致休剋死亡。
這時,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夫走出來,看了一眼擔架上的病患,便皺起眉,如實開口:
「需要截掉,否則命難保,治不治?」
截掉?
對於敢苦力活的人來說,就是他們的命,若是了一隻手或者一條,便徹底了家裏的負擔,這比死了更難以接。
裏面的老婦人,聞言當即嚎啕大哭求著那大夫:
「大夫,您救救我兒子的吧,您一定能救他的,求求您了,救救我可憐的孩子吧,他不能有事啊,家裏的好幾個孩子,都靠他養著,他要是出事,我們一家子可怎麼活啊。」
幾個漢子也都白著臉紛紛點頭,期待大夫能治好同伴的。
在農戶家裏,男子都是頂樑柱的存在,他要是倒了,整個家只會舉步維艱。
大夫早就看慣了這種場面,臉都沒有變:
「他傷的太重,尤其是這,絕對保不住,你再耽擱下去,連命都保不住。」
一時間,周圍的百姓都不免唏噓。
老婦人和幾個漢子,全都滿臉絕,這保不住嗎?
老婦人看著已經昏迷,臉堪比紙白的兒子,只能絕地點頭:
「截……截吧……」
大夫見此,示意醫館里的人把人抬進去。
「慢著!我能保住他的!」
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濟人堂對面,簡陋的攤位上,尹幽月對他們揚起自信的笑容。
「他的雖然看著嚴重,我卻有辦法保住他的。要不要治?」
尹幽月真誠地看向那個老婦人。
老婦人和幾個漢子,自然希能保住他的。
「胡鬧!!你們是何人,故意在我們濟人堂對面擺攤便算了,此等命攸關之事,你們也能用來開玩笑?!」
說話的是那個大夫,上次並沒有在濟人堂里看到。
他看向邢墨淵和尹幽月,滿眼都是憤怒和鄙夷,實在不了這些江湖郎中,為了博名聲,不顧患者的命。
尹幽月勾起角:
「是不是胡鬧,可不是你說了算,你也知是命攸關之事,你常年行醫,不可能看不出來,對他們來說,便是他們的命,你要截掉他的,與殺了他又有什麼分別?」
那大夫差點被尹幽月氣死,指著尹幽月氣得直發抖:
「你個江湖郎中懂什麼!他的都快徹底斷了,這種況下,除了截掉,還有什麼辦法,不截,他的命就沒了!」
「所以我說我能保住他的,你醫不高,便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嗎?」
尹幽月諷笑地看了眼那大夫,這才對那老婦人道:
「我真的能保住你兒子的,但你繼續猶豫下去,便不一定了。」
那老婦人本不該相信,可尹幽月的眼神實在太過澄凈,那與生俱來的自信,更是令人心安。
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大夫,您、您真的能治我兒子的嗎?」
「自然,我尹幽月說過的話,還沒有做不到的。把人抬過來,佈置手室!」
手室?
這是什麼鬼?
他們全都不清楚,卻看到尹幽月拿出了一個可的木架,一張純白的布,飛快地在後巷子選了個位置,將四周遮住,留下一個兩平方米大的空間,讓人把病患抬進去。
只看一眼那傷口,便確定是大脈破了,骨頭也斷了,繼續立刻合大脈,否則會失過多而死。
現在還有解毒任務,可以自選點亮一個品欄。
正要選擇,腦中卻突然傳來聲音:
【宿主主醫治病人,拯救病患的,可自選點亮三個品欄用以救治病患,功救治病患可得一千積分,十點榮譽值。】
這個聲音讓尹幽月心極好,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醫藥系統真讓越來越喜歡了。
沒有再猶豫,立刻選了合脈和大所需要的針線,又點亮了一瓶消毒噴霧和消炎藥品欄。
等這些漢子將病患將信將疑地抬進搭好的簡陋手帳篷之後,立刻再裏面噴了消毒噴霧,便帶上了消毒后的手套,代邢墨淵,不得讓任何人進來之後,便開始進行手。
外面的人從沒見過如此雷厲風行的人,而且竟然一句廢話都沒有,就進去治了,大家都看不到對方要怎麼治,卻全都留了下來,想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能治好那人的。
許多人自然是不信的,沒看到那人抬過來時,一地都是,流了這麼多,能不能活著都難說,那看著就剩下一點搭著,這要是能治好,也太神奇了。
濟人堂那個大夫,見那婦人和漢子,竟然真的相信尹幽月他們,當即氣得直嚷嚷:
「愚昧!當真是愚昧至極!你們就等著吧,他不但治不好你兒子的,還會害死他!」
老婦人其實心裏一直很忐忑,汴河城誰不知道濟人堂里的大夫醫是最好的。
自然也該相信的,可實在不忍看自己兒子沒了,這才孤注一擲。
濟人堂大夫的話讓越發後悔一時衝,看著白布之後什麼都看不到的形,總覺得那白布像極了喪事所需的喪幡。
越發覺得自己太衝了,很後悔,哪個大夫會用這麼不吉利的布,他們該不會真是江湖騙子吧。
「不、不治了,我、我不治了,我兒子要給濟人堂的大夫治……」
老婦人突然開口要衝進去,周圍的百姓一個個都覺得這才對,誰都知道,濟人堂才是正確的選擇。
見老婦人要繞過攤子,進後面巷子中建議的手室里,邢墨淵站在巷口,整個人高大拔,老婦人後的幾個漢子雖然健壯,可氣場卻遠遠不如邢墨淵,一時不敢衝上去。
尹幽月在裏面自然什麼都聽到了,但此時是合的關鍵,設備簡陋,無法輸,正在爭分奪秒地止合,哪有空去管外面的事。
「你、你讓開!我不要你們治了,把我兒子還給我!」
老婦人覺得眼前的青年氣勢有些可怕,都不敢強地衝進去。
那幾個漢子也不敢手,這時,百姓們卻忍不住下去,紛紛開口指責:
「你們也太過分了吧,人家都說不治了,你們還不還人?當心我們報抓你們!」
「就是啊,趕把人出來,不然我們就報了!」
老婦人見大家都幫,也強了一些:
「你快讓開,把我兒子換回來,我不要你們治了!」
尹幽月皺著眉,雖知道邢墨淵有些手,卻怕他退,當即便線便出聲:
「一定要擋住他們,我還需要半柱香時間。」
大家都聽到了這話,包括濟人堂的大夫,那大夫聞言,立刻不客氣地嘲諷道:
「半柱香?再過半柱香,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這話讓老婦人嚇得差點坐到地上去,趕對邊的幾個漢子道:
「大石,大牛,你們快幫我把鐵生搶過來,大夫說他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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