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棠趕將小如召過來,附耳在小如的耳邊代兩聲,小如不解地看向阮雲棠。
「姑娘您這是何意?」
「你就按照我說的跟你們娘娘說就行了,你們娘娘知道怎麼理的。」
小如只能點點頭,按照阮雲棠的吩咐去辦。
畢竟自從阮雲棠來了之後,小如就明確覺到這位姑娘和自己的主子才是一個世界的,他們經常說一些小如聽不懂的話,小如漸漸地也習以為常了。
小如還是機靈的,假裝不小心將茶水潑到了陳芙蕖的子上,趁著陳芙蕖去室換服的當兒,將阮雲棠的計劃說了。
陳芙蕖雖然還只是一頭霧水,但揮揮手讓小如下去了。
等換一出來,阮綠茉已經到了正宮門口了。
淡淡一笑,「哎喲,是妹妹的不是,剛才宮裡的婢不當心,弄髒了妹妹的,沒能及時出來迎接皇後娘娘。」
看似謙卑恭敬,實則字字句句全是不屑。阮綠茉自然也聽出來了,上下打量了陳芙蕖一眼,心裡全是憤恨,高估了宋戈對自己的義,也低估了這個人的手段,直到皇帝有大半個月沒有來的宮裡,這個人甚至還和從宮裡走出去的喜嬪了一個陣營的,才讓阮綠茉的心裡不得不敲響警鐘,甚至不得不拉下臉來,在得知宋戈來惠妃宮裡之後,主過來搶人。
宋戈此刻看到阮綠茉心裡只有煩躁。
宋戈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以前明明那麼喜歡的一個人,喜歡到命都可以不要的人,但是一瞬間就什麼都不剩了,只看著覺得反,想到做的那些事,就更不想靠近。
不過,基本的面子,宋戈還是願意給的,他不咸不淡地打了一聲招呼。
「你怎麼來了?」
宋戈對阮綠茉已經算是客氣了,但是這話聽在阮綠茉的耳朵里,全都是諷刺,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看到宋戈和陳芙蕖親地互相喂水果,心裡更是膈應。
可是今天打定主意,便是也要進來。
「臣妾聽說惠妃妹妹今天又立下了大功,特來恭喜惠妃妹妹的,慕朝能有惠妃妹妹,是我朝之福。」
惠妃最近的確風頭正盛,甚至都有大臣在提醒宋戈不要讓後宮過度干政了。
果然,在聽到這話之後,宋戈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出那些大臣們勸自己的樣子,眉頭皺一團。
陳芙蕖不急不忙,笑著反擊。
「皇後娘娘這話是折煞臣妾了,臣妾哪裡知道前塵之事,只會給陛下挑人。」
說著,拿出那個冊子來。
「皇後娘娘來了正好,倒是跟臣妾一起來看看,和親名單定哪些好?」
借著阮綠茉的殼的阮雲莉頓時就有些慌了,這些年在這後宮里橫著走,遇到不順的就打發了,實在是扛不住了,還能甩給大宮和皇帝給收拾爛攤子,安排後宮名單這些事,當然不會。
別說不會了,這些年仗著有皇帝撐腰,對其他嬪妃生的公主以及那些命婦們都鮮有來往。
如今被陳芙蕖驟然問道,只知道隨口回答道:「既然是和親,挑一個公主出嫁就可。」
聽到這話,宋戈冷笑。
「你還真是個好嫡母。」
阮雲莉被罵得一頭霧水,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只能無助地看著陳芙蕖在宋戈面前邀功。
「陛下,您就不要見姐姐的過了,宮裡總共就兩個公主,大公主也才八歲,平日里皇後娘娘日理萬機,自然不了解公主們的況。」
這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阮雲莉再傻也聽出來了,趕找補。
「陛下,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的意思是先皇和太後娘娘,不是有兒嘛,咱們既然要和親,送公主才顯得我們的誠意不是。」
宋戈都聽不下去了,他冷冷地出聲打斷:「太後娘娘一生無,先皇的兒也盡數出嫁,你的意思是讓朕拆散皇姐皇妹的姻緣,把他們送到羌族那些苦寒之地和親嗎?」
宋戈現在才發現自己這個皇後有多離譜,這腦子裡是真的一點事都沒裝進去。
而陳芙蕖很是時候地見針進來繼續拱火。
「陛下您消消氣,娘娘日理萬機,一時忘記了也是有的。」
「能忙什麼!為一個皇后,連兒幾歲了,朕的皇姐皇妹們是什麼況都不清楚,還能做什麼?況且這些事,別說是皇后,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主母,也該清楚吧。」
阮雲莉很是委屈,是穿越過來的,雖然是作者,可是這些沒有在書中出現過的人,這些細枝末節卻不是自己展開的,哪裡知道這麼多。
如今被罵了,更不敢說話了,只能坐在一邊,聽陳芙蕖和宋戈聊天。
是的,哪怕到這份上了,還不想走,今天就是賴也要看看陳芙蕖這個人,還有什麼花樣。
陳芙蕖淺淺一笑,捧出自己的名單,說道。
「陛下,臣妾覺得在郡主中挑幾個人送過去就不錯,不過郡主們到底是貴,肯定有放不開的,況且,他們都有家族,也不見得能聽陛下的,咱們不如再在宮中找幾個姿出眾的,封以公主郡主之位,一來好把控,二來,他們伺候人伺候慣了,送給羌王,把人服侍妥帖了,自然也能達到咱們的目的。」
陳芙蕖給的建議就深得宋戈喜歡,宋戈一邊聽一邊點頭,連連讚歎。
「還是你做事靠譜。」
剛才還在因「後宮不宜過度干政」而對陳芙蕖有所忌憚的他,這會兒在皇后和惠妃兩個人鮮明的對比中,已經了要給惠妃協理六宮之權的心思了。
陳芙蕖看氛圍正好,打量著坐在對面的皇後娘娘一眼,笑著開始給對方挖坑。
「陛下,臣妾想向陛下舉薦一個人。」
「誰?」陳芙蕖主說要舉薦,讓宋戈來了興趣。
「此人陛下不認識,不過和皇後娘娘頗有淵源,說起來,還和皇後娘娘同族。」
一聽到同族,阮雲莉和宋戈兩個人的表都變了。
阮雲莉心中有種不好的預,端起桌上的茶杯,想喝兩口水驚。
而宋戈則是冷冷地看著陳芙蕖,對阮家人,他現在只有防備。
沒想到陳芙蕖給出的,是一個宋戈從沒聽過的名字。
「這個人,阮雲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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