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誰都不敢做出頭之人。
嘉郡主還在地上痛苦掙扎,屈辱地嗚咽。
在座眾賓客看得興緻,無人出來制止。尤其是早對嘉郡主心存不滿的貴們,都不得看笑話。
太后忍無可忍,抄起桌上玉盞狠命砸在地上,「啪」一聲玉盞摔得碎。
轉頭對邊嬤嬤道:「你去!」
嬤嬤得了命令,氣勢洶洶地走下臺階。正在此時,都雲諫忽然輕飄飄地扔出一句:「何統?」
頓時,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到他上。
都雲諫已經坐直子,一隻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微微揚起下頜,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出鬧劇:「何事令安郡主如此怒?」
語氣平和甚至帶著幾分安,太后難以置信地看向他,臉鐵青。
皇家早已沒了實權,凡事都要看都雲諫的臉,此刻也是敢怒不敢言。
侍們十分自覺地退到旁邊。
姜清焰垂目看了眼掙扎的嘉郡主,抬起腳站到一旁,轉面對都雲諫:「信王殿下……」
丫鬟趕上前將嘉郡主扶起來。
髮髻散,灰頭土臉,蹭破的傷口上也沾著泥,還未站穩就一把推開丫鬟,朝姜清焰撲了過去:「我殺了你!」
姜清焰餘瞥見,一把抓住的腕子,用力往外掰。
嘉郡主疼得哇哇直,出指甲去抓姜清焰鉗制的那隻手。
姜清焰手疾眼快,鬆手時用力一搡。
嘉郡主一屁坐在地上,氣急敗壞地道:「反了!反了!來人,把給我打死!」
太后閉了閉眼睛,嘉郡主如此失儀,真是丟盡皇家面,對嬤嬤使了個眼,讓將嘉郡主先帶下去。
嬤嬤過去安了幾句,要將嘉郡主帶走,姜清焰冷聲道:「慢著!」
太后神狠厲地呵斥道:「放肆!哀家的懿旨你也敢頂撞,犯上謀逆,其罪當誅!林軍,把這個妖綁起來!」
「謀逆?」姜清焰不慌不忙,向太后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風淡風輕道:「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太后是打算滅了鎮南王府?」
太后一愣。
這種話若是傳到南境,搖十萬大軍軍心,後果不堪設想。
頓時後背滲出一層冷汗。
「呵!」姜清焰轉而看向皇上:「陛下以為如何,我鎮南王府可有反意?」
這是赤的威脅,皇上深吸一口氣,寒著臉道:「鎮南王府忠勇無雙,是朕的護國良將。」
姜清焰斂眸微笑,福下拜:「謝陛下讚譽!」
被當眾駁了面子,太后氣得臉鐵青。
都雲諫目始終在姜清焰上,角噙著玩味的笑意,眸中深邃神變化莫測:「方才安郡主有話要說,請吧!」
方才所吃糕點已經不見了,顯然是嘉郡主命人銷毀了罪證,此時再提出來,只會自討沒趣,索不提也罷。
「無他,嘉郡主冒犯了我,教訓而已。」姜清焰著都雲諫,微微揚起下頜:「我這人脾氣不好,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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