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毒是這些年潛心研製的,昨夜又改良了一下,人死之後,半柱香的工夫就會化,任誰都查不出問題。
抬走後,姜清焰便帶著蘭心和陳小全出門,直奔碧藻宮。
昨日都雲諫派人將堆在碧藻宮門口,將嘉郡主嚇得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就怒不可遏地殺了守門的太監,怪他們沒攔住,才看見那麼污穢的東西。
如今,宮一片愁雲慘霧。
太監宮走路都踮著腳尖,誰弄出一點兒響,就會被一頓鞭子。
姜清焰走進寢殿,就聞到了安神湯的味道,再看宮太監們躡手躡腳的模樣,便知道嘉郡主嚇破了膽,聽不得靜。
朝蘭心使了個眼。
蘭心會意立即走到桌邊,拿起一隻空茶杯,遞到手裏。
後婢們見此景,都瞪大眼睛,屏住了呼吸。
姜清焰纖細白皙的手指,著杯沿轉了轉,手一松,茶杯從手中落,「咣」一聲砸在地上,碎瓷片飛濺。
猶如驚雷炸響。
床榻方向頓時一聲驚,接著紗帳被猛地扯開,嘉郡主臉蒼白如紙,雙眼赤紅,沖外面咆哮:「哪個不知死的,拖出去打死……」
看見姜清焰,不由一愣。
四目相對,嘉郡主眼中恨意洶湧。
「你還敢來?」
姜清焰淡笑著:「『不敢』二字從何說起?害死那些侍之人是你,他們要索命也只會沖你去,與我無干。我有何不敢來?」
嘉郡主滿臉驚恐。
姜清焰說完,轉坐下。
蘭心出去,須臾端了杯熱茶回來。
嘉郡主杏眼圓睜,盯著蘭心進出,最後目落在腰間高等宮侍的牌子上:「你竟然升了等?」
目轉向姜清焰,咬牙切齒道:「你賄賂保有福了?」
姜清焰接過茶杯,眼也不抬道:「賄賂什麼,信王殿下傳的令,他哪敢不從?」
「信王殿下?」嘉郡主難以置信:「不可能,信王殿下怎麼會幫你?」
姜清焰用杯蓋撥著浮在水面的茶葉,漫不經心道:「可能殿下心悅於我。」
不覺得都雲諫喜歡自己,這樣說只是為了刺激嘉郡主。
果然,嘉郡主臉上閃過刺目的痛楚,眼神有些癲狂:「不可能,你胡說,你胡說!」
姜清焰淺呷口茶,緩緩起眼簾:「我今日來找你另有件事。」
嘉郡主神恍惚,彷彿沒聽到說話。
姜清焰放下茶杯,沒讓蘭心攙扶,自己緩步走到床邊,抬手扇了一耳。
「啪」一聲脆響,在殿回。
嘉郡主被打懵。
姜清焰在眾人震驚的目中,施施然走回去,若無其事地又端起茶杯:「現在可以說事了吧?」
「你竟敢打本郡主?!」嘉郡主怒不可遏,沖宮們吼道:「把給我綁起來!」
姜清焰不由嗤笑:「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你,何必如此驚訝?」
兩個大宮立即朝姜清焰走去。
還未到近前,就被陳小全擋住。
她,21世紀王牌特工,被家族遺棄的天才少女;他,傲嬌腹黑帝國太子,一怒天下變的至高王者;她扮豬吃虎坑他、虐他、刺激他、每次撩完就跑。是個男人就忍不了!他隻能獵捕她,寵溺她,誘惑她為他傾心,誰知先動心的人卻變成了他。——君臨天下的少年,鳳舞江山的少女,一場棋逢對手,勢均力敵的愛情追逐遊戲。
一個帶著記憶穿越的名門才女,卻因著自己妹妹的絕色容顏而受盡漠視。她的未婚夫爲了她那絕色的妹妹,將她推給了那因意外而終日躺在牀上的三皇子。她被迫改嫁!大婚之日沒有新郎,新婚之夜獨守空房……費盡心力爲夫君逼出體內寒毒,不想他的重生之日竟是她的毀滅之時,至愛的母親因他而去,母喪期間他竟另娶他人!
蕭明徹生平最忌三種女人:貌美的。溫柔的。人前人後兩副面孔的。 與他和親聯姻的異國公主李鳳鳴,剛好就集這三者於一身。 妍勝牡丹。溫柔體貼。人前端莊、人後略嫌佻達。 大家都說,蕭明徹對李鳳鳴那般冷淡疏離,她卻報以情深義重,實在是個逆來順受的軟柿子。 只有蕭明徹知道,並沒有什麼情深義重、逆來順受的軟柿子。李鳳鳴那女人,根本就似蜜桃,形美、味甜,心卻硬。 他都將裝乖賣慘、熱情親近、動之以情、誘之以美等手段依次用完,居然全無效—— 雪夜寒風中,面對緊閉的寢殿門扉,蕭明徹裹攏身上大氅,精緻的桃花眼陰鷙幽冷。 “李鳳鳴,我堂堂大齊攝政王,半夜被你趕出房門,就只配得一件大氅?!好歹也給條被子吧?” ***** 和親以來勤勤懇懇斂財,隨時準備詐死跑路的李鳳鳴有點慌。 自某次意外後,她那有約在先的掛名丈夫竟食髓知味,纏她極緊,看她的眼神也愈發濃情蜜意起來。 這可大事不妙。 她之所以對蕭明徹幫着、護着、縱着,不過是因爲雙方互利共生的合作需要,最多再加一點對他的同情心罷了。 好端端的利益聯姻,談什麼真感情?! 一番利弊權衡後,李鳳鳴果斷道:“扶我躺下!再把我的假死藥拿來!” 開什麼玩笑?天下那麼大,各型各款美男子那麼多,若餘生只能獨寵蕭明徹一人…… 嘖,真是怎麼算怎麼虧。 小劇場: 蕭明徹:“你有且只有兩個選擇。第一,留下。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服下假死藥的李鳳鳴氣若游絲:“第二呢?” 蕭明徹:“第二,若你執意要‘死’,我會下令查封你所有產業和財物,讓你半個銅板也帶不走。” “垂死”的李鳳鳴堅強掙扎,驚坐而起:做你的清秋大夢!要人沒有,要錢…… 算了,那還是談談要人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