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魂印……這武魂印是……”
楊照的臉慘白,雙脣抖的厲害,竟說不出話來。
楊青玄心道:“這果然是武魂印”,忙問道:“這武魂印怎麼了?”
楊照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目始終盯在那印記上,瘦小的軀佝僂的更厲害,不斷的自語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爺爺,你沒事吧?”
楊青玄急忙扶著楊照,在一張石凳上坐了下來,想給楊照倒杯水,讓他穩定下緒,但剛纔與蘇櫻過招,屋的瓦罐碗盆之類的全都震碎了,哪裡去找茶水。
楊照坐在石凳上,也控制不住的抖,口中喃喃,“錯了,原來一切都錯了……”
楊青玄忙問道:“什麼都錯了?”見楊照不答,生怕會加深對他的刺激,急忙將左肩上的武魂印蓋住,道:“爺爺,你先休息一會,別想太多了。”
楊照微微搖頭,道:“那武魂印,再給我看看。”
楊青玄心中不願,但又不能違背,只好再將那印記展現出來,好似一團火雲,卻帶著紫。
楊照出手,在那印記四周畫了幾圈,始終不敢那印記,終於長嘆道:“果然是,不會有錯了。”
楊青玄見他一會說“錯了”,又一會說“不會有錯了”,也不知是何意,不敢話。
楊照此刻,臉蒼白的厲害,之前興過度,現在又到極度的刺激,緒大起大落下,顯得比先前更爲蒼老了,怔怔的坐在那發呆。
楊青玄守在一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見楊照在發呆,也就由得他去,不便打攪,免得回過神來又緒起波瀾。
不多久後,蘇澤就派人送來了凝氣丹,似乎怕楊照反悔似的,效率十分高。
那送丹之人滿臉的疑,實在搞不明白晉王怎麼會跟一個垃圾工認識。不過那人是晉王的心腹,曉得不該知道的事千萬別知道,這樣才能活的長久。
晉王除了送凝魂丹外,還送來一張一萬金幣的水晶卡,以供爺孫倆開銷。
楊青玄打開玉盒,一枚古古香,白的丹藥躺在其。渾圓如珍珠,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僅僅聞一下就提神醒腦。
“蘇澤也算是守信之人,這枚凝魂丹的品質非常高。”
楊照的聲音突然傳來。
楊青玄一驚,急忙轉,喜道:“爺爺,你沒事了?”
楊照點了點頭,整個人蒼老了許多,目中含著複雜的意味,擡起手來輕輕著楊青玄的臉孔。
楊青玄看著爺爺蒼老的樣子,心中難,道:“爺爺您休息會。”
楊照微微搖頭,道:“我沒事,這枚凝氣丹你不能服用。”
楊青玄道:“爲什麼?”
楊照長長嘆了口氣,雙脣微微一,說道:“你肩上那個武魂印,並非傳承下來的,而是被一位蓋世強者,強行灌你的。此武魂名爲‘天下有敵’,乃是當今世上十大至強武魂之一,至至剛,霸道無比,若是不小心的話,以你此刻的修爲,瞬間就會灰飛煙滅。”
楊青玄心頭大駭,難怪在地球上時,不斷被這武魂印吞噬,原來是這個原因,他驚道:“武魂還能強行度給?那人是誰?爲何要這麼做?”
楊照道:“其中原委我僅能猜測一二,卻不敢完全證實。我會想辦法幫你把這武魂印暫時封印起來,然後你去修煉,待達到黃巾力士的程度,然後再煉氣化印,凝結自己的武魂,這樣危險就小得多了。”
“煉?”
楊青玄驚道:“煉不是沒有前途嗎?”
楊照嘿聲道:“沒有前途?哼,現在煉的確是式微了,但在古之時,大者,可以翻天裂地,追日逐月,威能一點也不比現在的武者差。不過煉式微是不爭的事實,我也不是讓你走煉的路,只是修煉到黃巾力士,然後再凝鍊出武魂即可。”
楊青玄道:“我明白了。”
楊照揮了揮手,道:“你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楊青玄心還有諸多疑問,比如以楊照的實力,爲何要假扮清潔工藏在學院,以他前世的經驗判斷,必然是有極大的辛。還有那度給自己武魂之人,又是何人?爲何要這樣做?
但見楊照滿臉疲態,便不忍再問,道:“爺爺也早些休息吧。”
說罷,他便回到了自己臥房,並未睡下,而是盤打坐。他也不敢睡,生怕楊照又出什麼癥狀。
盤膝而坐下,很快就了定。
數個時辰後,楊青玄猛地睜開雙眼,一下從牀上躍起,駭然發現自己竟睡著了!
這讓他驚出了一冷汗,急忙衝出臥室,卻發現楊照已然不見。
楊青玄有些驚疑起來,見那桌上留下一張信箋,一本書,還有一塊溫潤的白玉璧。
書用皮寫,似被翻過許多次,有些褶皺,上面印著三個赤紅的大字:六掌。
玉璧無暇,卻也普普通通,上面淺顯的勾勒出一條龍形,並無什麼奇特之。
楊青玄拿起信箋讀道:
“我有事離去,不必擔心。武魂‘天下有敵’已被我用封印,但此武魂太過可怕,封不了多久,必須靠你自己的力量去制衡它。”
“我此去無期,若是三月未回,以後一切自己保重。這塊白玉十分重要,在未得到天位力量之前,切莫泄!”
“我見你掌法純,但威能不夠,故留下這本玄階武技‘六掌’於你。此掌法至至剛,適合楊家脈。可惜我無法親自教導了,但其中奧義都詳註於,你可細細揣。”
“但有一天,我能親眼見到,你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君臨天下。就如同楊家的歷代強者一般!”
“不要來尋我,切記,切記!”
楊青玄急忙衝出屋去,哪裡還有楊照的影子。
他呆了半晌,心道:“爺爺竟這般不辭而別,想來是那武魂印的刺激。”
他拉下左肩上的服,發現那武魂印果然不見了。微微知之下,彷彿有飄渺的聯繫,卻又不甚清晰。
忽的左肩上一疼,原本印記所在的周圍,浮現出一圈波紋,一閃即逝。
那飄渺般的聯繫,就被制了下來,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