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王長青看到倒在陳雷腳下的王家弟子,臉上神悲憤中帶著一震驚,剛纔這名王家弟子,比王金鵬實力還要強上許多,的真氣也要深厚許多,並且是經歷過殘酷實戰、見過的弟子,居然一招便被陳雷擊殺,這陳雷所用的,只不過是陳家最基礎的武技狂風掌而已,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此時的王長青長老,將陳雷恨骨髓之中,恨不得食其、寢其皮。
“是超境……”
觀禮臺上,聶家一位長老容說道。
超境!
聶家長老這句話,如一道閃電一般,劈開了衆人心頭的層層迷霧,終於知道陳雷爲何會如此強大了。
陳雷,居然將陳家基礎武技狂風掌修煉到了超境。
衆所周知,天下武技由弱到強共分爲九階,不過,相同品階的武技,在不同人手中,發揮的威力也並不一樣,除了武技品階外,還要看對武技的領悟,而對武技的領悟,分爲門、通、小、大、圓滿、超幾個層次。
而修煉到超這個層次,可以說對武技的領悟已經達到了一個極致,讓武技離了本品階的限制,能夠發揮超出武技自品階數層的威力。
只不過,超境對於修煉者的悟要求極高,能夠將一門武技修煉到超境者,十萬名武者中,不見得能夠找出一人,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妖孽。
而陳家陳雷,無疑便是這樣的真正天才,哪怕陳雷在修爲方面落後,但憑藉著如此強大的悟,絕對能夠橫掃同境界修爲的對手。
無論是王金鵬還是另外一名王家子弟,他們雖然修煉的功法品階極高,但是,他們對武技的領悟,充其量只達到門的水準層次,遠遠不能發揮所習武技真正的威力,又如何會是陳雷的對手。
“老匹夫,你王家可還有弟子願意賜教?”
陳雷並沒有打算如此輕易放過王長青,再度開口邀戰。
“小賊,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長青一口老幾乎奪口而出,雙眼紅,死死盯著陳雷,若目能夠殺人,陳雷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回了。
不過,王長青畢竟城府極深,掃了一眼帶來的王家弟子,真氣境一層中的其他幾名弟子,若對上陳雷,絕不是對手,只不過是白白送死,想要勝陳雷,只能夠讓真氣境二層、三層的弟子憑藉強大的修爲來制他,只不過,陳家絕不會讓這種不公平的比試出現的。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後,王長青倒也乾脆,直接道:“老夫認栽,不過,陳雷,你也別太囂張,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王長青言語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陳雷則是毫不在意王長青言語中的威脅,道:“這就不需王長老費心了。”說完,不再理會王長青。
陳堂軒則是冷笑了一聲:“王長老,你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威脅我陳家,真以爲我陳家無人不?”
王長青只是冷哼一聲,並沒有反駁,不過越是這樣,越說明王長青心中對陳雷的殺意之盛。
見王家無人敢應戰,陳雷將目放在陳鷹上,淡淡道:“陳鷹,到你了,可敢與我一戰?”
對於陳鷹剛纔的出言侮辱,陳雷可是一直記在心中,剛纔不予理會,並不代表他會輕易揭過這一過節。
衆目睽睽之下,心高氣傲的陳鷹,面對陳雷的挑戰,又怎麼可能退,他來到演武場上,冷冷道:“我倒想看看,你憑什麼這麼囂張。”
雖然剛纔陳雷連續擊敗了兩名王家弟子,但陳鷹心中依舊沒有怎麼重視陳雷,還把他看以前那個可以隨意欺侮的廢,只見他雙掌一揚,狂風掌中的一式“疾風驟雨”直接向著陳雷拍了過去,頓時間,整個演武場狂風大作,漫天掌影重重疊疊向著陳雷淹去。
疾風驟雨這一招,妙之便是出招速度極快,且威力巨大,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被漫天掌力所淹沒,本沒有招架之力。
“雕蟲小技!”
陳雷眼中出一輕蔑的目,陳鷹的這一招看似妙,但在陳雷眼中卻有著不下十破綻,他腳踩追風步,形擺,迎著漫天掌影勁風,一式狂風掌中的起手式“風起微瀾”,直接穿過陳鷹的層層掌風,重重轟在了陳鷹的口上。
“風起微瀾”這一招雖然只是起手式,講究的卻是無聲無息,無孔不,讓人防不勝防,陳雷將這一式的妙發揮的淋漓盡致,陳鷹本沒有看清楚陳雷是怎麼出手的,便已經中招。
“砰!”
一聲巨響,陳鷹揮灑出的漫天掌影消散一空,臉一白,噔噔倒退出去十餘步,再也忍不住,一口鮮噴出,而在他的口,一個清晰的掌印烙印在上面。
“小雜碎,你敢傷我,我要殺了你。”
陳鷹雙眼染上一層紅,彷彿被激怒的野一般,發出憤怒的尖聲,雙手微屈呈爪狀,施展出了三階武技風爪,直接向著陳雷抓去。
這風爪在整個陳家,也算是妙的武技,陳鷹父親爲家族長老之一,是有權力將風爪提前傳授給陳鷹的。
這風爪威力和妙程度,比起狂風掌來要強上數倍之多,狂風掌只是門基礎功法,連一階都算不上,而風爪卻是三階功法,兩者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不過,陳雷是何人,別說三階的風爪,就算是風爪的進階功法九幽風爪,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並且曾經修練到超之境,陳鷹區區門級的風爪,在他眼中稚的可笑。
腳踩超境的追風步,陳雷愜意之極,形瀟灑、氣定神閒,彷彿花叢中漫步一般,輕鬆避開陳鷹的風爪,瞅準一個破綻,狂風掌中同樣一招“疾風驟雨”拍在陳鷹上,一瞬間,陳鷹連中十一掌,如一塊破布一般倒飛出去,重重摔在了演武場上。
“住手……”
突然,人羣中傳來一聲大喝,一道影如一隻灰鷹一般,瞬間飛掠到陳鷹面前,將重傷的陳鷹扶起,略一檢查陳鷹的傷勢,臉難看無比。
此人正是陳鷹的父親陳卓羣,他臉冷,經過檢查,發現陳鷹傷勢嚴重,全骨骼皆碎,尤其是丹田,接連中了三掌,武基已然破損,算是廢了。
實際上,按照陳雷的打算,是想要直接將陳鷹擊殺的,但是,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應對擊殺陳鷹後帶來的嚴重後果,所以這才手下留,留下陳鷹一命,不過,陳鷹從此之後想要再修習武技,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
“小畜生,好狠辣的手段……”
陳卓羣低吼一聲,眼中閃過一兇,擡手就向著陳雷拍了下去。
陳卓羣可是凝元境五層的武師級的修爲,這一記含恨出手,絕非陳雷所能夠抵擋的。
陳雷也沒有想到陳卓羣居然會當著衆位長老和家主的面,直接對他手,心頭升起一危機,的真氣迅速向著腳下涌去,他的腳心,已經有電閃。陳雷雖然不可能抵擋得住陳卓羣這含恨一擊,但是,他自信能夠躲過陳卓羣這一擊,不過,到時候恐怕要暴他所學的雷帝經中的功法了。
“住手……”
就在陳雷準備施展閃電步躲避陳卓羣這一擊時,觀禮臺上傳來一聲大喝,一道深藍的罡氣凌空來,擋下了陳卓羣的這一擊,出手者依舊是陳家家主陳堂軒。
“家主,你爲何攔我?”
陳卓羣雙眼紅,直接質問陳堂軒。
陳堂軒一臉威儀,神嚴肅,喝斥道:“陳長老,你爲家族長老,以大欺小,不顧份對陳雷出手,還將不將陳家家規放在眼中了?”
陳卓羣悲憤無比,指著陳雷說道:“家主,家規也要照顧人,這個小畜生將鷹兒給廢了,丹田損,武基崩潰,這一生都會爲一個廢人,出手這樣狠毒的小畜生,留在我陳家,必然是一個禍害,不如讓我早些除去,以免給我陳家帶來更大的災難。”
陳雷踏前一步,向陳堂軒說道:“家主,弟子有話說,剛纔比武場上,大家看得分明,陳鷹使用三階武技風爪,這武技凌厲狠辣,輒便會取人命,在這樣的況下,弟子本無法留手,只有全力以赴,再者,比武講究的就是一個當場不讓步,出手不留,陳鷹被弟子擊敗,要怪也只能怪他學藝不,陳卓羣將責任都推到弟子上,簡直是強辭奪理、巔倒黑白。”
陳雷一席話,有理有據有節,引起了衆多弟子的共鳴。
“小狗,一派胡言,我活劈了你!”
聽了陳雷的話,陳卓羣更是如同瘋了一般,擡手又向陳雷劈去。
“哼!”
陳家家主陳堂軒冷哼一聲,強大的氣勢放出,直接制的陳卓羣彈不得。
“陳長老,休得放肆,我陳家家規不容,現在,本家主命令你控制好自己的緒,帶陳鷹下去。”
陳堂軒的意思已經十分清楚,陳卓羣不敢違逆,怨毒無比的狠狠盯了陳雷一眼,抱著陳鷹一聲不吭的退出了演武場,只是臨走前眼中所出的濃重殺機,讓陳雷心頭浮起了一層雲。
陳雷心中多了一層警惕,前世他對陳鷹父親陳卓羣印像不太深刻,因爲本沒有打過太多道,但是,從陳卓羣剛纔的表現便能夠看出來,此人心狹窄、睚眥必報,絕非善類,對於這樣的人,如何小心戒備都不爲過。
不過,陳雷也知道,這類人膽子也彼小,沒有十足把握,絕不會輕易手,至在這陳家,他不敢明目張膽對付自己,只要給他一段長時間,陳卓羣這種修爲的人,本不會被他放在眼中。
陳雷心中正盤算著種種謀劃,陳家家主轉過來對陳雷也待了一句:“陳雷,畢竟是同族間切磋,以後切不可出手太重。”
“是,家主。”
對於這位事還算公正嚴明,一心爲家族著想的陳家家主,陳雷還是頗爲認可的,在狼盜匪團洗陳家時,以陳家家主的修爲,完全可以捨棄族人,獨自逃生,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和族人同生死、共患難,最終被狼盜匪團圍攻至死。
只不過,陳雷的表現,有些太過妖異,連敗王家兩名強敵,又輕而易舉便將陳鷹擊重傷,一時間,其他的新晉真氣境的弟子,都不敢主去挑戰陳雷,而那些真氣境二層的弟子們,又不屑於挑戰陳雷,畢竟以真氣境二層修爲贏了陳雷,也沒什麼彩,若是輸了的話,將會更加丟人,而陳雷因爲對戰過三場,所以,剩下的對戰中,直到結束,也沒有再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