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倩的臉終於比鍋底還難看,咬牙切齒地瞪著蕭如月,「你這個小賤人,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婚書明明就在我的……」
「你是說,婚書就在你的手上麼?那就拿出來瞧瞧。」
司徒倩在上翻了翻,終於找到一張紙,臉卻白了,「你,司徒敏你這個小賤人你竟然敢騙我!你明明說要把婚書給我的,你說話不算話,還敢拿假的來冒充……」
話還沒說完,岐山王側妃就跳起來捂住的,「你快別胡說八道了。還嫌不夠麼?」
蕭如月從袖中取出一紙婚書,面上的笑容依舊,眼底的寒意卻更深了,舉在眾人面前走了一圈:「你們可都瞧好了,這是當年先帝爺親筆為我與葉修所寫的婚書,上面還有葉相與岐山王的簽字畫押。」
司徒倩氣急想甩開白氏的手,卻看見滿堂賓客都皺著眉頭,這才反應過來。
「白姨娘出來的正好,本郡主剛好有話要問你,十年前我母親病重時,你在何,在做什麼?」
白氏聞言,臉微微變了變,「十年前,我在……我,十年前那麼久的事我怎麼能想得起來?敏兒,你快別鬧了,今日是你姐姐出嫁的大日子,誤了及時就不好了。」
「我也不想誤了別人出嫁的吉時。可有些事還是要先說清楚的。黑是黑,白是白,做人做事不能黑白顛倒,更不能存著壞心來害人。你們要辦喜事,可也要讓我先把我母親的死弄個明白,再辦不遲。」
有位宗宗室皇親說道:「大喜的日子說喪事多不吉利。敏兒你別胡鬧。」
「敏兒沒有胡鬧,但是我母親死的著實蹊蹺,在場諸位叔伯和各位達人,都是朝廷要員,自然能明辨是非,敏兒想請各位做主,替敏兒和亡母討一個公道。」
蕭如月目堅定,氣度從容,毫無怯懦的模樣,讓人無法懷疑說的話的真實。
岐山王突然聳了起來,吩咐下人道:「來人,快將五小姐帶下去,五小姐前幾天了驚嚇,腦子有點不正常了。」
綠毫不猶豫就擋在了蕭如月的面前,「你們誰也不許我家郡主!」
「傻丫頭,本郡主好的很。諸位大人因為覺得我像腦子不清楚的人麼?我倒想瞧瞧他們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我。」蕭如月把綠拉到邊上,面上毫無懼,見狀,家丁丫頭們誰都不敢手了。
司徒倩氣急敗壞:「你們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這個賤人綁起來送回後院去!」
岐山王也跟著沉聲命令道:「把五小姐綁了,送回後院去!」
下人們架不住岐山王的命令,把蕭如月給包圍了,綠張開雙臂擋在蕭如月前,誓死護主:「你們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誰都不許我家郡主,郡主沒瘋!」
「跟廢話什麼,抓起來!你們不來,我親自手!」司徒倩囂著,就要手。
蕭如月一把住了的手,表面上不聲,手上卻用了十足的力道,司徒敏平常活累活做多了,力氣自然比司徒倩要多許多。
「敏兒僥倖找到了當年為我母親收斂的王婆婆,還請各位大人一同見證。」蕭如月面不改地甩開司徒倩的手,吩咐傳人證上來。
一個老媽子模樣的人被帶了上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諸位王爺大人,民婦十年前是在岐山王府當差,那次王妃薨世之後,民婦替王妃收斂……十年前,王妃的確不是病死的。是,是被人掐掐死的……」滿堂的皇親國戚達顯貴,有夠怕的。
「你胡說什麼?!」
「是,不信的話,我敢開棺驗。」
「你撅你母親的墳,你就不怕遭雷劈麼?」司徒傑吹鬍子瞪眼,看樣子都要殺人了,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心裡有鬼。
「我沒做虧心事,就算有雷也不會劈我。父王在怕什麼?」蕭如月一臉無辜。
在場的賓客個個都是混跡場多年的老油條,城府極深,看岐山王司徒傑這樣,大家心裡都有個譜了。
岐山王臉都快豬肝了。
沉穩大師兄為何全身發紅?瘋批二師兄為何深夜慘叫?優雅三師兄為何血流不止?清冷四師兄為何熱情如火?陽光五師兄為何夜不能寐?傲嬌六師兄為何疲軟無力?妖艷賤貨七師姐,又為何頻頻臉紅心跳?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鹿悠悠吹了一下額前碎發:“都是姐干的,怎麼?有意見?”某人:“悠悠,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你有什麼想法沖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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