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季時卿這種明晃晃的勾引。
曲梔這種小白兔是本招架不住的。
覺一個熱流沖大腦,臉頰明顯地發燙。
曲梔眼神逃避,抓住被子捂住臉翻了個背對季時卿,悶著聲音說:「睡了,晚安……」
「晚安。」季時卿無聲地輕扯了一下角,湊近曲梔,鼻間撲出微弱的氣,在耳邊低語,「老婆。」
季時卿關上燈,世界終於寂靜冷卻下去。
季時卿想,剛才如果自己真的想做什麼,氣氛都到了這兒,曲梔大概率也不會拒絕。
不過沒關係,運籌帷幄,急不來一時。
再怎麼說也是彼此的初吻,等一個更適合的,更有氛圍的時機,才能讓那個吻更加記憶深刻。
至現在季時卿已經好幾次表示出了自己的意願,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而最容易遞進的東西,無疑就是酒。
酒是個好東西,能為放縱的借口,也能更有效地試探彼此的心意。
當然,不能真醉。
裝醉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季時卿深知裝醉的效果,因為就是這一招,讓曲梔順利嫁給的自己。
看來,應該還會吃這一套。
沉默了幾分鐘之後,季時卿恢復了正經的說公事口吻:「明天晚上我有個推不掉應酬,回來會很晚,不用等我了。」
「啊,好。」曲梔看氣氛過去了,也終於放鬆下來。
空氣中的曖昧被抹掉,曲梔臉上的紅暈也終於漸漸褪去。
結婚以來季時卿出去應酬的次數屈指可數,大部分應酬也只是出去吃個晚飯,基本最晚也就十點多回家。
曲梔本來以為這次的應酬也應該是差不多的時間。
一開始沒太在意在那裏刷手機,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季時卿也沒有給自己發消息。
這種比較異常的況,難免讓曲梔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打開和季時卿的聊天對話框,編輯了信息。
曲梔:【大概什麼時候回家呀?】
曲梔盯著屏幕半天,想了一下覺得萬一真的有很重要的應酬,這麼問會不會很掃他的興耽誤他的時間。
猶豫了半天還是把信息刪掉了並沒有發送出去。
曲梔又堅持了半小時,實在是有點困,準備躺下睡了。
每天睡覺的時間都比較固定,大概十一點半左右躺下,醞釀半小時以一定會睡著。
而季時卿卡著點,在十一點四十分左右的時候回家。
他小心翼翼地開門,果然如他所料,臥室里並沒有出來。
他猜曲梔應該躺下了,但還沒有睡著。
他今天確實喝了點酒,畢竟演戲要演全套,如果上一點酒味都沒有,也很難有說服力。
所以他控制得恰到好,可以讓對方聞出很明顯的酒味,又不至於真的醉。
季時卿的意識很清醒,走路也是直線,除了臉上稍微有點紅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喝過酒的徵兆。
不過,他需要演出很醉的效果來。
他到玄關換了拖鞋,眼神一直停留在臥室的方向,或許是因為他的聲音太輕,曲梔並沒有靜。
他決定還是引起曲梔的注意,放車鑰匙的時候比較用力,然後假裝沒站穩,撐在一邊的桌子上,故意發出比較明顯的聲響。
季時卿走路的時候故意很重地與地板,拖著拖鞋走到沙發旁躺下。
而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
果然,不出五分鐘,季時卿就聽到臥室門打開的聲音。
季時卿閉著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耳朵上,再細小的聲音都逃不過他。
雖然曲梔儘可能的小心翼翼走路不發出聲音,但季時卿還是能覺到,在一點一點的靠近。
計算好了時間,等曲梔差不多走到邊的時候,季時卿故意加重了息的聲音,擰著眉。
表現出一副喝多了不怎麼舒服的樣子。
曲梔走到季時卿邊,傾小心詢問:「老公?你還好嗎?」
聽到曲梔的一聲「老公」,季時卿本來演的紊的呼吸這下是真的紊了。
曲梔平時說話的聲音其實還算清冷,但喊「老公」這兩個字的時候是真的拿人。
滴滴的,甜得不行。
季時卿徐徐睜開眼,眼裏是灼熱和曖昧。
這種眼神曲梔曾經見過一次,就是那次季時卿問什麼時候給他答案。
還記得那時候季時卿對說:「只要你點頭,我就是你的。」
那是曲梔第一次聽到這麼讓人心上頭的話。
也是第一次見到除了溫以外,那麼不一樣的季時卿。
而此時,季時卿正用同樣的眼神就這麼看著曲梔。
他的坐姿不如平時什麼矜持,雙長人陷在沙發里,白的襯扎在西里,將勁腰勾勒出流暢的線條,襯的袖口半挽,骨節分明的手指抵著自己的太。
曲梔被他盯得有點不好意思,清了清嗓說:「要幫你倒杯水嗎?」
季時卿沒有回答的問題,眼神帶著熾意,用極低的氣聲說:「怎麼還沒睡?」
曲梔帶著細的拐音:「我……看你沒回來,怕你沒帶鑰匙什麼的……」
「所以在等我?」季時卿半邊臉沐浴在月里,角扯起一抹甜的笑意。
「算是吧……畢竟習慣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在邊。」曲梔盡量說話的語氣帶著正氣。
「是嗎……我還特意等你睡了才回來。」季時卿說掀了掀眼皮說。
「為什麼?」曲梔的眼睫輕了。
「沒什麼,你回去休息吧,」季時卿閉起眼了自己的眉心,說話慢條斯理的,「我今天睡沙發。」
「沒關係的,我現在都醒了……你要不睡回去吧?」
季時卿停下了眉心的作,眼睛緩緩睜開,最後落到的臉上:「你以為我是怕影響你才不睡進去?」
「不然……呢?」
季時卿無奈地嘆了口氣,拽了一下的手腕,把用力一扯。
曲梔順勢跌到了他的懷裏。
季時卿皮的熱度渡給了。
難以想像的滾燙。
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幾乎的理紋路的腰起伏都能非常清晰的到。
「你是真的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季時卿的聲音從曲梔的頭頂飄過。
的耳朵在季時卿的口附近,他說話的時候能到腔傳來的輕微震。
「平時清醒著我還能控制,現在喝了酒,我可不能保證……」季時卿的聲音低啞,帶著磁,和他平時說話的聲音截然不同。
「我……」曲梔被他的舉微微驚到,試圖把手回去,「我以為你沒喝很多。」
「喝了不,」季時卿故意更用力地抓著的手腕,「不過喝得再多力氣也比你大,這裏都是獨棟別墅,你真的喊也沒人聽得見,真要對你做什麼,你逃都逃不掉。」
曲梔聽到他這麼說突然都不敢一下。
季時卿摟住曲梔的腰往上拽了拽,然後翻了個將下,把圈在了沙發和他的中間。
房間沒有開燈,不過旁邊連著花園,正好從落地玻璃了一抹清晰的月進來。
月吻著他的眉骨,兩個人的呼吸驀然織。
季時卿雖然本來是想借酒做點什麼的,但是看這麼膽怯又弱的樣子,突然覺有些不舍。
甚至覺得自己有那麼點無恥。
居然有一種在欺負的錯覺。
季時卿覺得自己真是拿沒辦法。
明明心裏這麼想要,想要得到,甚至不惜一直心積慮步步為營做一些他從來都不會做的事。
甚至是現在,都已經在懷裏了,只要低頭就能吻。
他都不舍。
害怕自己不夠純粹的心,會把弄髒。
季時卿深呼吸了兩下,換了一種口吻,用一種溫和而舒適的語氣問道:「梔梔,在你眼裏,我是什麼樣的人?」
本以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知道季時卿突然就收住,把氛圍調了溫馨。
曲梔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第一次見你,應該是音樂會上,那時候其實我看不太清臺下的你,但就是覺你和別人都不一樣,後來你帶晶晶來上課,就覺得你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和你在一起不會到力和不舒服,覺得你很有教養很溫,不過那時候也只當你是學生家長,也沒有太往那方面想,直到後來……你告訴我我們爸爸有這個意思的時候,我才往那方面考慮過,我覺得你是個很優秀,很,很善良的人,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應該會互相進步互相學習,可以讓我為更好的自己。」
季時卿仔細聽著曲梔說的每一個字,果然在曲梔心裏,是他一直以來習慣於展現在別人面前的樣子。
其實季時卿已經忘記真正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了。
如果父親沒有出意外,自己按照原定的軌跡自然生長,還會是這個格嗎?還會這麼優秀嗎?
其實他現在那些所謂的優秀,不過是因為他缺乏安全。
只有自己變得更優秀更無可替代,他才永遠被需要。
才不會被拋棄。
季時卿已經習慣了用這種溫和謙遜包裹著自己。
好像對整個世界都不懷敵意。
那是因為在這之前,他對這個世界沒有/。
而從曲梔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
看到了自己心機的一面。
看到了自己為了想要的東西步步為營,心機算盡的自己。
他不知道曲梔知道自己真實的心世界,會不會還這麼想他。
會不會失,會不會後悔,會不會討厭他。
他突然有些害怕,摟住了曲梔,像是在安一樣低語道:「但是,我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或許你了解我以後,發現我並不好的一面,怎麼辦?」
曲梔雖然看不清他的表,但能從他下沉的語氣中聽出失落,下意識順了順他的背:「我也有不好的一面啊,每個人都會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但是既然決定和你相伴餘生,自然是做好了心裏準備的,準備接你的不完,也準備好被你接我的不完,其實我覺得夫妻之間應該是比父母和孩子更親的關係,如果人每天都要偽裝自己,那會活得很辛苦,我不知道你心裏是不是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我不會強迫你去說,也不會強迫你去改變自己,我只想告訴你,從今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我也希你會一直陪著我。」
曲梔平時不是個話多的人。
但只要願意說話的時候,就都是真心話。
季時卿聽到曲梔的這番話,覺得心頭一暖:「我會的,我會永遠陪著你,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放開你。」
這是他很早就認定的事。
曲梔讓他第一次到,想為自己而活的覺。
他無法想像以後離開曲梔的生活。
想到這裏,他又加了手上的力道,像是怕會逃跑一樣。
而這力,讓能到季時卿心裏有抑著的緒,有他不想表達的事。
曲梔的直覺很準,有些時候,可以到季時卿的不安全。
雖然不知道他的不安全到底來自於哪裏。
但知道,當他想說的那一天,自然就會全部告訴的。
只需要默默地等他的心扉打開就好了。
曲梔覺得在這個微冷的季節里被他這樣抱著。
意外的舒服和溫暖。
季時卿微微往後一撤,垂眸看著曲梔。
曲梔也抬眸,恰好對上他的視線。
氛圍正好,浪漫而溫馨。
在他的懷裏,也在他的心上。
季時卿屏息,或許因為有些張,聲音都輕微發著:「梔梔,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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